封神之战(十六)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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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仲却是不信,而是继续问道:“若当今陛下所为皆错乱,不识将来究竟可预闻乎?”此时西伯酒已半酣,早已忘记询问此二人来意为何,一听得他们问到,便蹙额欷歔,叹息道:“国家气数黯然,只此一传而绝,不能善其终。今天子所为如此,是速其败也。臣子安忍言之哉!”

  姬伯叹息之后,不觉心中有些凄然。费仲却是有些担心,要是当真这成汤社稷折在了纣王手中,那自己二人的荣华富贵可如何能够保住,故而他继续向姬昌问道:“其数应在何年?”姬伯酒酣,神智有些不清,居然回道:“不过四七年间,戊午岁中甲子而已。”

  这等大事居然如此轻易地就告知了两个和自己关系并不如何亲近的奸臣,可谓得是交浅言深了,只是这也并不能完全怪姬昌自己,而是暗中还是有人在阴暗处动了手脚,以至于以姬昌的术数水平都没能将所有结果全部算出。

  费、尤二人闻言俱皆咨嗟长叹,而后继续和西伯候饮酒。少顷,二人又问了一句:“不才二人,亦求贤侯一数,看我等终身何如?”姬伯原是贤人君子,那知此二人皆是虚伪之辈,当即以衣袖起了一课,而后沉吟良久,说道:“此数甚奇甚怪!”

  费、尤二人笑着问道:“如何?不才二人数内有甚奇怪?”姬昌回道:“人之死生,虽有定数,或瘫痨鼓膈,百般杂症,或五刑水火,绳缢跌扑,非命而已。不似二位大夫,死得蹊蹊跷跷,古古怪怪。”

  费、尤二人一听也是奇怪,问道:“毕竟如何?死于何地?”姬昌说道:“将来不知何故,被雪水渰身,冻在冰内而死。”却原来是,后来姜子牙冰冻岐山,拿了鲁雄,捉此二人,祭封神台。此是后事。暂且不提。

  二人听罢,含笑说道:“‘生有时辰死有地’,也自由他。”三人继续畅饮。只是明面上依旧是其乐融融地在饮宴,但是暗地里费、尤二人却是对姬昌所言不以为意,觉得他不过是在恐吓自己二人罢了,故而心中不悦,打定主意要构陷姬昌。

  费、尤二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乘机诱问道:“不知贤侯平日可曾演得自己究竟如何?”昌曰:“这平昔我也曾演过。”费仲问道:“贤侯祸福何如?”姬昌回道:“不才还讨得个善终正寝。”费、尤二人则是虚情假意地庆慰一番:“贤侯自是福寿双全。”

  西伯谦虚,没听出来他们二人的虚假,故而谢过二人恭贺之言。三人又饮过数杯之后费、尤二人说道:“不才朝中有事,不敢久羁。贤侯前途保重!”于是双方行礼分别。姬昌走后,费、尤二人在马上骂道:

  “这老畜生!自己死在目前,反言善终正寝。我等反寒冰冻死。分明骂我等。这样可恶!”从此可看出,此二人绝非什么好物,明明是自己要求卜卦,得不到好的评语却要咒骂卜卦之人,人心险恶莫过于此。

  费仲尤浑二人说话之间,马车已至午门,二人下马,到偏殿朝见纣王。纣王问道:“姬昌可曾说甚么?”二臣早已商量好,非得给姬昌泼一瓢脏水,故言道:“姬昌怨忿,乱言辱君,罪在大不敬。”纣王闻言大怒道:“这匹夫!朕赦汝归国,到不感德,反行侮辱,可恶!他以何言辱朕?”

  二人则是把姬昌所言之卦与纣王说道:“他曾演数,言国家只此一传而绝,所延不过四七之年;又道陛下不能善终。”纣王怒骂道:“你不问这老匹夫死得何如?”费仲回道:“臣二人也问他,他道善终正寝。

  大抵姬昌乃利口妄言,惑人耳目,即他之死生出于陛下,倘然不知,还自己说善终。这不是自家哄自家!即臣二人叫他演数,他言臣二人冻死冰中。只臣莫说托陛下福荫,即系小民,也无冻死冰中之理。即此皆系荒唐之说,虚谬之言,惑世诬民,莫此为甚。陛下速赐施行!”

  纣王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费仲尤浑如此建议,便下令道:“传朕旨,命晁田赶去拿来,实时枭首,号令都城,以戒妖言!”晁田得旨便启程去追赶。

  另一边姬昌上马之后,突然惊觉酒后失言,又起一卦,发现天机晦涩,忙令家将:“速离此间,恐后有变。”众随从皆催动马匹,迤逦而行。姬伯在马上自思道:“吾演数中,七年灾迍,为何平安而返。必是此间失言,致有是非,定然惹起事来。”

  正迟疑之时,只见一骑如飞赶来。到了面前,才发现原来是晁田。晁田大呼道:“姬伯!天子有旨,请回!”姬昌见已经是被赶上了,倒也坦荡,只说道:“晁将军,我已知道了。”姬伯对众家将说道:“吾今灾至难逃;你们速回。我七载后自然平安归国。着伯邑考上顺母命,下和弟兄,不可更西岐规矩。再无他说,你们去罢!”

  众人劝了一番,见姬昌坚持回去,也只好洒泪挥别,自回西岐去了。姬昌则同晁田回朝歌来。姬昌同也自由他。”三人继续畅饮。只是明面上依旧是其乐融融地在饮宴,但是暗地里费、尤二人却是对姬昌所言不以为意,觉得他不过是在恐吓自己二人罢了,故而心中不悦,打定主意要构陷姬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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