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二十二)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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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些事毕竟是上不得台面,同时又由于墟狱的幕后推手,导致了一切最终都还是向着墟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而几乎所有圣人的算计都成了为墟狱做嫁衣,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其中详细的情况,后面自会一一道来。

  只说子牙成亲之后,终日思慕昆仑,忧虑大道不成,心中始终闷闷不乐,那里有心情与马氏暮乐朝欢。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觉得子牙乃是一个无用的废物。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两月。马氏便问子牙道:“宋伯伯是你姑表弟兄?”

  子牙虽然不知道马氏为何有此一问,但毕竟是夫妻,故而也就坦荡地回道:“宋兄是我结义兄弟。”马氏便说:“原来如此。便是亲生弟兄,也无有不散的筵席。今宋伯伯在,我夫妻可以安闲自在;倘异日不在,我和你如何处?常言道:‘人生天地间,以营运为主。’我劝你做些生意,以防我夫妻后事。”

  子牙虽然对于宋异人十分信任,但也是觉得这样白吃白喝不太妥当,便对马氏说道:“贤妻说的是。”马氏又问:“你会做些甚么生理?”子牙却是摇头说道:“我三十二岁在昆仑学道,不识甚么世务生意,只会编笊篱。”

  马氏却道:“就是这个生意也好。况后园又有竹子,砍些来,劈些篾,编成笊篱,往朝歌城卖些钱钞,大小都是生意。”子牙见马氏催得紧,只好依其言,劈了篾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到朝歌来卖。只是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却是一个都没有卖出去。

  子牙见天色已至申时,还要挑着走三十五里,腹内又饿了,只得奔回宋家庄。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头都压肿了。回到门前,马氏看时,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待问是怎么一回事,子牙已经是先开口说了:“娘子,你不贤。恐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卖笊篱,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篱,如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得,倒把肩头压肿了?”

  马氏见子牙居然怪起自己来了,反驳道:“笊篱乃天下通用之物,不说你不会卖,反来假报怨!”夫妻二人说着说着,居然就争吵起来了,甚至于都要动手,不过主要还是马氏想动手,姜子牙毕竟是修道之人,脾气还不至于火爆到动不动就出手,更何况还是夫妻之间。

  只是这边宋异人已是听到了子牙夫妇的吵闹,连忙感到子牙的居所,来问子牙:“贤弟,为何事夫妻相争?”子牙就把卖笊篱的事给宋异人说了一遍。异人却是问道:“不要说是你夫妻二人,就有三二十口,我也养得起。你们何必如此?”

  马氏解释道:“伯伯虽是这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后也要归着,难道束手待毙。”宋异人见姜子牙也是这个意思,便不强求,只是另说了个营生道:“弟妇之言也是,何必做这个生意;我家仓里麦子生芽,可叫后生磨些面,贤弟可挑去货卖,却不强如编笊篱。”

  子牙听得便把箩担收拾起来,待庄内后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整担的干面,子牙第二日就挑着这担干面进朝歌货卖去了。或许是子牙没有经商的头脑,居然是从四门都走过了一遍,也卖不出哪怕一觔干面。

  走得久了,腹内又饥,担子又重,子牙毕竟是个不曾得道的七十多岁老翁,在这劫云之下和普通老人体能也差之不远,哪能忍受得了,只得又出了南门,肩头十分疼痛。子牙便歇下了担儿,靠着城墙坐一坐,少憩片刻。自思运蹇时乖,作诗一首,诗曰:“

  四入昆仑访道玄,岂知缘浅不能全!红尘黯黯难睁眼;浮世纷纷怎脱肩。

  借得一枝栖止处,金枷玉锁又来缠。何时得遂平生志,静坐溪头学老禅。”

  子牙坐了一会,方才准备起身。只见一个人叫道:“卖面的站着!”子牙心中高兴便说:“发利市的来了。”就又歇下担子。只见那人走到面前,子牙问道:“要多少面?”那人说:“买一文钱的。”子牙听闻如此之少,却又不好不卖,只得低头撮面。

  不想子牙不是久挑担子的人,不知道其中顾忌,居然把肩担抛在地上,绳子也撒在地下;此时因纣王无道,反了东南四百镇诸侯,种种军报来得甚是紧急;武成王也是日日都在操练人马,因放散营的鸣金之声,惊了一骑马,带着缰绳,奔走如飞。

  子牙此时正在弯着腰撮面,不曾提防,又兼之劫云之下灵觉不显,等到后边有人大叫道:“卖面的,马来了!”子牙这才连忙侧身,马已到了。担上绳子铺在地下,马来的急,绳子套在马七寸上,把两箩面拖了五六丈远,面都泼在地下,被一阵狂风将面得刮干干净净。

  子牙急忙想要抢回面来之时,却是捞了个空,只是身上到是留了不少干面。而买面的人见这等模样,已是无面可买,也去了。子牙见状无奈,也只得回去。一路嗟叹,回到了庄内。马氏见子牙空箩回来,大喜过望:“朝歌城干面这等卖的。”

  还没来得及与子牙贺喜,姜子牙就已经走到了马氏跟前,把箩担一丢,骂道:“都是你这贱人多事!”马氏却是个脾气暴的,见子牙无故骂自己,却是反问道:“干面卖的干净是好平生志,静坐溪头学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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