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三十八)第1/3段
崇应彪一马当前,见子牙在阵前,就问道:“汝乃何等人物,敢犯吾疆界?”子牙回道:“吾乃文王驾下首相姜子牙是也。汝父子造恶如渊海,积毒似山岳,贪民财物如饿虎,伤人酷惨似豺狼。惑陛下无忠耿之心,坏忠良有摧残之意。普天之下,虽三尺之童,恨不能生啖你父子之肉!今日文王起仁义之师,除残暴于崇地,绝恶党以畅人神,不负陛下加以节钺,得专征伐之意。”
应彪闻得此言,对姜尚大喝道:“你不过磻溪一无用老朽,敢出大言!”又对左右说道:“谁为吾擒此逆贼?”话还没说完,就只见西岐营里,一将出马对阵,却是文王。文王在马上大呼道:“崇应彪少得行凶,孤来也!”
崇应彪见文王马至,气冲满怀,用手指着文王大骂道:“姬昌!你不思得罪朝廷,立行仁义,反来侵吾疆界!”文王却是说道:“你父子罪恶贯盈,不必我言;只是你早早下马,解送西岐,立坛告天,除汝父子凶恶,不必连累崇城良民。”
崇应彪也不管文王说的又没有道理,只是大喝道:“谁为我擒此反贼?”一将应声而出,乃崇营大将陈继贞。这壁厢,西岐自然也是不会让文王亲身上阵,早有辛甲纵马摇斧,大叫道:“陈继贞慢来!休得冲吾阵脚!”
只见得两马相交,枪斧并举,战在一处。二将拨马抡兵,杀有二十回合。崇应彪见陈继贞战辛甲不下,就命金成、梅德二将助阵。子牙见对阵有助,自然也是不会让自己人吃亏,遂令毛公遂、周公旦、召公奭、吕公望、辛免、南宫适六将齐出,冲杀一阵。
崇应彪见西岐大势人马催动,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亲自拨马杀进重围,只杀的惨惨征云,纷纷愁雾,喊声不绝,鼓角齐鸣。混战多时,早有西岐吕公望一枪刺梅德于马下;辛免斧劈金成。崇兵大败进城。
子牙见状,知晓穷寇莫追之意,便传令鸣金。众将掌得胜鼓回营。话说这边崇应彪兵败将亡,进城后就将四门紧闭,在殿上与众将商议退兵之策。众将见西岐士马英雄,势不可当,实在是无计可施,全都在大殿上愁眉不展,冥思苦想。
且说子牙得胜回营,整顿好军士后,就欲要传令攻城。文王却是劝道:“崇家父子作恶,与众百姓无干;今丞相欲要攻城,恐城破玉石俱焚,可怜无辜遭枉。况孤此来,不过救民,岂有反加之以不仁哉。切为不可!”
子牙见文王既然以仁义为重,自然不敢强行攻城,自思道:“主公德同尧、舜,一时如何取得崇城!”思来想去,只得暗中修书一封,使南宫适往曹州见崇黑虎,庶几崇城可得。南宫适接书,径直往曹州而来。子牙则是按兵不动,只等回书。
话说南宫适离了周营之后,径直往曹州赶去。一路上晓行夜住,用了不少时日。来到曹州馆驿安歇。次日就到了崇黑虎府里下书。崇黑虎自上次被墟狱送回来后,就没有回原本的修道之所,故而正在府中闲坐,听得家将禀道:“千岁,有西岐差南宫适来下书。”
崇黑虎听得是西岐差官,立即降阶迎接,笑容满面,把南宫适领进殿内,行礼之后,分宾主坐下。崇黑虎欠身问道:“将军今到敝驿,有何见谕?”南宫适回道:“吾主公文王,丞相姜子牙,拜上大王,特遣末将有书上达。”南宫适取书递与崇黑虎,崇黑虎拆书观看:
“岐周丞相姜尚顿首百叩,致书于大君侯崇将军旄下:盖闻:人臣事君,务引其君于当道,必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使百姓乐业,天下安阜;未有身为大臣逢君之恶,蛊惑陛下,残虐万民,假陛下之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以肥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如令兄者。
真可谓积恶如山,穷凶若虎。人神共怒,天下恨不食其肉而寝其皮,为诸侯之所共弃。今尚主公得专征伐,奉诏以讨不道。但思君侯素称仁贤,岂得概以一族而加之以不义哉。尚不忍坐视,特遣裨将呈书上达。
君侯能擒叛逆,解送周营,以谢天下,庶几洗一身之清白,见贤愚之有分。不然,天下之口哓哓,恐昆仑火焰,玉石无分,尚深为君侯惜矣!君侯倘不以愚言为非,乞速赐一语,则尚幸甚,万民幸甚!临楮不胜跂望之至!尚再拜。”
崇黑虎看了书,又反复一连看了三五遍,自思点头想道:“我观子牙之言,甚是有理。我宁可得罪于祖宗,怎肯得罪于天下,为万世人民切齿。纵有孝子、慈孙,不能盖其愆尤。宁至冥下请罪于父母,尚可留崇氏一脉,不致绝灭宗枝也。”
南宫适见崇黑虎自言自语,暗暗点头,但是自己既不知道书信上写的什么,又不敢问,只得是站在一边,看崇黑虎如何回复自己。只见崇黑虎说道:“南将军,我末将谨领丞相教诲,不必修回书,将军先回,多多拜上大王、丞相,总无他说,只是把家兄解送辕门请罪便了。”
说完后,又设宴席管待南宫适,等到尽兴饮宴之后方才散去。第二日,南宫适作辞,离了曹州去了。而崇黑虎则是吩咐副将高定、沈冈,点齐自己的三千飞虎兵,不日就往崇城而来。又命儿子崇应命令,敲骨剥髓,尽民之力以肥私家,陷君不义,忍心丧节,如令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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