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三十九)第2/3段
待到姚中上摘星楼见驾之后,纣王问道:“卿有何奏章?”姚中回道:“西伯姬昌已死,姬发自立为武王,颁行四方,诸侯归心者甚多,将来为祸不小。臣因见边报,甚是恐惧。陛下当速兴师问罪,以正国法;若怠缓不行,则其中观望者皆效尤耳。”
纣王却只是摇头说道:“料姬发一黄口稚子,有何能为之事?”姚中继续奏道:“发虽年幼,姜尚多谋,南宫适、散宜生之辈,谋勇俱全,不可不预为防。”纣王依旧不甚在意道:“卿之言虽有理,料姜尚不过一术士,有何作为!”
见纣王始终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听,姚中就知道纣王心思根本就不放在这些影响他享乐的事情上,只能是下殿叹曰道:“灭商者必姬发矣!”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又是年终。第二年乃是纣二十一年,正月元旦之辰,百官朝贺之后,圣驾回宫。不过依照惯例,大凡元旦这日,各位王爵连同一众大臣的夫人俱皆要入内朝贺正宫苏皇后。等到各亲王夫人朝贺完后,方才出朝。只是祸因此起。
且说武成王黄飞虎的元配夫人贾氏,自然也是要入宫朝贺,有因为西宫黄妃是黄飞虎的妹子。一年间姑嫂只有这次才能相会,故而必须款洽半日,所以贾夫人先往正宫来好早些见过妲己后,去见自己的小姑子。
早有宫人来报妲己:“启娘娘:贾夫人候旨。”妲己问道:“那个贾夫人?”宫人回道:“启娘娘:黄飞虎元配贾夫人。”妲己听了暗暗点头,想道:“黄飞虎,你恃强助放神莺,抓坏我面门,今日你一般妻子贾氏也入吾圈套!”
却不知妲己是何诡计,只听她传旨道:“宣。”贾氏入宫行礼,朝贺之后。娘娘赐坐。夫人谢恩坐下。妲己问道:“夫人青春几何?”贾氏回道:“启娘娘:臣妾虚度‘四九’。”妲己闻言笑道:“夫人长我八岁,还是我姐姐。我苏氏与你结为姊妹,如何?”
贾氏心中不喜妲己,故而推辞道:“娘娘乃万乘之尊,臣妾乃一介之妇,岂有彩凤配山鸡之理?”妲己却是规劝道:“夫人太谦!我虽椒房之贵,不过苏侯之女;你位居武成王夫人,况且又是国戚,何卑之有。”
又下令传旨:“排宴。”用来款待贾氏。贾氏虽然不喜妲己,但却也不好平白无故驳了妲己的意思,而后妲己居上,贾氏居下,传杯共饮。酒不过三、五巡,有官宦来启奏娘娘:“驾到!”
贾氏听了心里着忙,启奏问道:“娘娘将妾身置于何地?”妲己却是劝慰道:“姐姐,不妨,可往后宫避之。”贾氏听了也只好如此,便进了后宫之中躲避。妲己接驾至殿上。
纣王到了这儿,见有筵席,就问妲己:“卿与何人饮酒?”妲己启奏道:“妾身陪武成王夫人贾氏饮酒。”纣王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贤哉妲己!”传旨道:“换席。”而后纣王与妲己把盏言欢。
妲己忽然问纣王道:“陛下可曾见贾氏之容貌乎?”纣王听了眉头一皱,说道:“卿言差矣。君不见臣妻,礼也。”妲己却是解释道:“君固不可见臣妻,今贾氏乃陛下国戚,武成王妹子现在西宫,既为内戚,见亦何妨。外边小民,姑夫、舅母共饮,乃常事耳。陛下暂请出宫,别殿少憩。待妾诓贾氏上摘星楼,那时驾临,使贾氏不能回避。贾氏果然天姿国色,万分妖娆。”
又见纣王仿佛依旧,不为所动便暗中运起墟狱锁链,纣王被墟狱锁链一激,果然大喜,退于偏殿。且说妲己又来请贾氏,贾氏谢恩出来。贾氏本来准备告辞离去,妲己却又说道:“一年一会,今与姐姐往摘星楼看景一会,何如?”贾氏不敢违命,只得相随往摘星楼来。
妲己携贾氏上得摘星楼来,行至九曲栏枰,往下一看,只见虿盆内蛇蝎狰狞,骷髅白骨,堆堆垛垛,着实难看;酒池中悲风凛凛,肉林下寒气侵侵。贾氏问妲己道:“启娘娘:此楼下设此池沼、坑穴,为何?”
妲己浅笑着回道:“宫中大弊难除,故设此刑,名曰虿盆。宫人有犯者,剥衣缚身,送下此坑,喂此蛇蝎。”贾氏听罢,吓得魂不附体。妲己却是仿佛没见到传旨:“摆酒上来!”贾氏告辞道:“决不敢领娘娘盛意!”
妲己劝道:“我晓得你还要往西宫去;略饮数杯,也是上楼一番。”贾氏无奈只得依从。且不说贾氏在楼。此时西宫黄妃已经在差官打听,贾夫人入宫朝贺,姑嫂骨肉只此一年一会,故而这么就都不到,黄妃有些奇怪。
黄妃倚宫门而候,等着自己嫂嫂来。有差官回复黄妃道:“贾夫人随苏娘娘上摘星楼去了。”黄妃大惊失色,自问道:“妲己乃妒忌之妇,嫂嫂为何随此贱人?”只是其他人那能知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弯弯绕绕,黄妃也是知道,故而连忙差官往楼下打听。
话说摘星楼上,妲己、贾氏正在饮酒之时,又宫人来报:“驾到!”贾氏这回心里又有些着忙,妲己却是说道:“姐姐莫慌,请立于栏杆外边;等驾见毕,姐姐下楼,何必着忙。”贾氏没得奈何只得立在栏杆外边。
不一时纣王上楼,妲己行礼之后,纣王坐下,看着栏杆外的贾氏,明知故问道:夫人,况且又是国戚,何卑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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