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五十六)第2/3段
红砂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功。万象包罗为一处,方知截教有鸿蒙。
闻太师听罢,不觉心中大喜,心想这十绝阵如此强大,何愁西岐不定,道:“今得众道友到此,西岐指日可破。纵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无能为矣。实乃社稷之福也!”
而内中又有姚天君说道:“列位道兄,据贫道论起来,西岐城不过弹丸之地,姜子牙不过浅行之夫,怎经得十绝阵起!只小弟略施小术,把姜子牙处死,军中无主,西岐自然瓦解。常言‘蛇无头而不行,军无主而自乱。’又何必区区与之较胜负哉?”
闻太师闻言,说道:“道兄若有奇功妙术,使姜尚自死,又不张弓持矢,不致军士涂炭,此幸之幸也。敢问如何治法?”姚天君回道:“不动声色,二十一日,自然命绝。子牙纵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逃躲。”
闻太师更是大喜,便问起其中详细。姚斌附在太师耳边说道:“须……如此如此,自然命绝。又何劳众道兄费心。”闻太师听了喜不自胜,对众道友说道:“今日姚兄施大法力,为我闻仲治死姜尚,尚死诸将自然瓦解,功成至易。真所谓樽俎折冲,谈笑而下西岐。大抵今皇上洪福齐天,致感动列位道兄扶助。”
众人也道:“此功让姚贤弟行之,总为闻兄,何言劳逸。”姚天君让过众人后,随入“落魂阵”内,筑起一土台,设一香案,台上扎一草人;草人身上写上“姜尚”的名字;又在草人头上点三盏灯,足下点七盏灯,──上三盏名为催魂灯,下七盏名为促魄灯。
而姚天君则是置身在其中,披发仗剑,步罡念咒于台前,而后发符用印于空中,一日拜三次。一连拜了三四日,就把子牙拜的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只是西岐众人却不知姚天君行法要害子牙,而子牙只知每日坐在相府内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可却是每每都默默不言,半筹无画。杨戬在侧,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起以前大不相同,心下便生出疑惑:“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杨戬心中甚是疑虑。等到又过七八日后,姚天君在阵中,已经是把子牙拜吊了一魂二魄。子牙在相府,心烦意躁,进退不宁,十分的不爽利;又整日不理军情,只是慵懒常眠。众将、门徒俱不解到底是何缘故,也有疑无策破阵者,也有疑深思静摄者。
却不说相府众人虽是猜疑不一,但始终没办法拿出个章程来。等到又过了十四五日之后,姚天君已经将子牙精魂气魄,又拜去了二魂四魄。子牙在相府内,不时憨睡,鼻息如雷。
而哪咤、杨戬等人见了,心中也十分焦虑,便与众大弟子商议道:“方今兵临城下,阵摆多时,师叔全不以军情为重,只是憨睡,此中必有缘故。”杨戬又说道:“据愚下观丞相所为,恁般颠倒,连日如在醉梦之间;似此动作,不像前番,似有人暗算之意。不然丞相学道昆仑,能知五行之术,善察阴阳祸福之机,安有昏迷如是,置大事若不理者!其中定有说话。”
众人一起说道:“必有缘故。我等同入卧室,请上殿来,商议破敌之事,看是如何。”众人至内室前,问内侍人等道:“丞相何在?”左右侍儿应道:“丞相浓睡未醒。”于是众人命侍儿请丞相至殿上议事。
侍儿连忙入室,来请子牙,等到子牙出得内室,门外恭候多时的武吉上前禀告道:“老师每日安寝,不顾军国重务,关系甚大,将士忧心,恳求老师速理军情,以安周土。”子牙听了,只得勉强出来,升了殿。众将上前,议论军前等事。
但是子牙却只不言不语,如痴如醉。忽然听闻一阵风响,哪咤见状没得奈何,只得出言,来试试子牙阴阳如何。哪咤问子牙道:“师叔在上: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凶吉?”子牙掐指一算,答道:“今日正该刮风,原无别事。”
众人虽然觉得不可能这般简答,却也不敢抵触。却不知此时子牙被姚天君拜去了魂魄,以至于心中模糊,阴阳差错了,所以才会说“该刮风”,如何知道祸福如何。只是当日众人也无可奈何,只得各自散去。
言休烦絮,不知不觉就又过了二十日。姚天君把已经是把子牙二魂六魄全都给拜去了;子牙的身躯之中居然只剩下得有一魂一魄,这一日居然直接被拜出了泥丸宫,以至于子牙身体已死在相府之中。众弟子与门下诸将官得知,连同武王都一齐驾至相府,俱环立于子牙尸身旁而泣。
武王涕泗横流地说道:“相父为国勤劳,不曾受享安康,一旦致此,于心何忍,言之痛心!”众将听罢武王之言,不觉也是心中大痛。唯有杨戬含泪,将子牙身上摸了一摸,只见心口还温热,忙来启奏武王道:“不要忙,丞相胸前还热,料不能就死。且停在卧榻。”
&ems画。杨戬在侧,见姜丞相或惊或怪,无策无谋,容貌比起以前大不相同,心下便生出疑惑:“难道丞相曾在玉虚门下出身,今膺重寄。况上天垂象,应运而兴,岂是小可;难道就无计破此十阵,便自颠倒如此!其实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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