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七十二)第1/3段
子牙却是在傍对惧留孙说道:“道兄,似这等畜生,坏了吾教,速速斩讫报来!”毕竟土行孙这几日可是让西岐众将吃够了苦头,甚至于现如今哪吒和黄天化都还在商营关着的呢?所以子牙自然是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翻过土行孙。
而惧留孙也知道土行孙做的事不是能随随便便就原谅的,所以解释道:“若论无知冒犯,理当斩首。但有一说,此人子牙公后有用他处,可助西岐一臂之力。”子牙依旧不打算饶了土行孙,只是说道:
“道兄传他地行之术,他心毒恶,暗进城垣,行刺武王与我,赖皇天庇佑,风折旗旛,把吾警觉,算有吉凶,着实防备,方使我君臣无虞,若是毫厘差迟,道兄也有干系。此事还多亏杨戬设法擒获,又被他狡滑走了。这样东西,留他作甚!”
子牙说完之后,就令人将土行孙拿下去斩了,惧留孙见状大惊,他可不能眼睁睁地就看着土行孙就这么死了,虽然这货却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毕竟还是自己的徒弟,所以惧留孙忙下殿来大喝对土行孙道:“畜生!你进城行刺武王,行刺你师叔,那时幸而无虞;若是差迟,罪系于我。”
土行孙见师父虽然是喝骂自己,眼神却是不听暗示自己,自然心领神会,连忙说道:“我实告师尊:弟子随邓九公征伐西岐,一次仗师父捆仙绳拿了哪咤,二次擒了黄天化,三次将师叔拿了。邓元帅与弟子贺功,见我屡拿有名之士,将女许我,欲赘为婿;被他催逼弟子,弟子不得已,仗地行之术,故有此举。怎敢在师父跟前有一句虚语!”
惧留孙闻言,低头连想,又在心底默算了一回,不觉嗟叹,子牙问道:“道兄为何嗟叹?”惧留孙回道:“子牙公,方才贫道卜算,该畜生与那女子该有系足之缘。前生分定,事非偶然。若得一人作伐,方可全美。若此女来至,其父不久也是周臣。”
子牙问道:“吾与邓九公乃是敌国之仇,怎能得全此事?”惧留孙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趁热打铁地说道:“武王洪福,乃有道之君。天数已定,不怕不能完全。只是选一能言之士,前往汤营说合,不怕不成。”
子牙低头沉思良久,觉得此事似乎确实好像值得思量一番,于是说道:“须得散宜生去走一遭方可。”惧留孙见子牙不在提斩土行孙之事,连忙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子牙命左右:“去请上大夫散宜生来商议。”
而后看了土行孙一眼,又下命道:“放了土行孙。”不一时,上大夫散宜生来至相府,行礼之后。子牙吩咐道:“今邓九公有女邓婵玉,原系邓九公亲许土行孙为妻。今烦大夫至汤营作伐,乞为委曲周旋,务在必成,……如此如此,方可。”散宜生领命出城。
而邓九公此时还在营寨,就等着土行孙回来,只见他一去,却是毫无音;令探马打听多时,回报:“闻得土先行被子牙拿进城去了。”邓九公闻报大惊道:“此人捉去,西岐如何能克?”心下十分不乐。
又说这边散宜生领了子牙之令后,就出了城,来至汤营辕门口,对旗门官说道:“辕门将校,报与你邓元帅得知:岐周差上大夫散宜生有事求见。”于是军政官报进中军道:“启元帅:岐周差上大夫有事求见。”
邓九公心念电转,对军校说道:“吾与他为敌国,为何差人来见我!必定来下说词,岂可容他进营,惑乱军心。你与他说:‘两国正当争战之秋,相见不便。’”军政官出营,将邓九公之言回复于散宜生。
散宜生听后,对他说道:“‘两国相争,不阻来使。’相见何妨?吾此来奉姜丞相命,有事面决,非可传闻。再烦通报。”军政官见他不肯离去,只得又进营来,把散宜生的言语对着邓九公诉说一遍。
邓九公闻言沉吟片刻。这时一傍有正印先行官太鸾上前进言道:“元帅乘此机会放他进来,随机应变,看他如何说,亦可就中取事,有何不可?”邓九公也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便道:“此说亦自有理。”
随即命左右:“请他进来。”旗门官出了辕门,对散宜生说道:“元帅有请。”散大夫下马,走进辕门,进了用作防御工事的三层鹿角,行至滴水檐前。邓九公迎了下来。散宜生见了邓九公连忙鞠躬,口中称道:“元帅!”邓九公见他知礼,也不敢怠慢,道:“大夫降临,有失迎侯。”彼此逊让行礼。
而后二人行至大营中军,分宾主坐下。邓九公先堵死了散宜生的话:“大夫,你与我今为敌国,未决雌雄,彼此各为其主,岂得徇私妄议。大夫今日见谕,公则公言之,私则私言之,不必效舌剑唇枪,徒劳往返耳。予心如铁石,有死而已,断不为浮言所摇。”
散宜生闻言,却是笑道:“吾与公既为敌国,安敢造次请见。只有一件大事,特来请一明示,无他耳。昨因拿有一将,系是元帅门婿;于盘问中,道及斯意。吾丞相不忍骤加极刑,以割人间恩爱,故命宜生亲至辕门,特请尊裁。”
邓九公听说,不觉大惊,反问道“‘两国相争,不阻来使。’相见何妨?吾此来奉姜丞相命,有事面决,非可传闻。再烦通报。”军政官见他不肯离去,只得又进营来,把散宜生的言语对着邓九公诉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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