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之战(七十五)第3/3段
吕岳问四位门人道:“为何来迟?”内中那位穿青的道者回答道:“因攻伐之物未曾制完,故此来迟。”吕岳也就没有怪罪他们,转而指着郑伦对四位门人说道:“这郑伦乃新拜吾为师的,亦是你等兄弟。”
郑伦便又与四人见礼之后。郑伦欠身请问四位道:“四位师兄高姓大名?”吕岳用手指着其中一位介绍道:“此位姓周,名信;此位姓李,名奇;此位姓朱,名天麟;此位姓杨,名文辉。”郑伦也与四人通了名姓,而后命人治酒管待,六人一齐饮至二鼓方散。
等到次日,苏护升起军帐,又见来了四位道者,心下十分不悦,知晓短时间内,自己投奔西岐的打算恐怕是没了着落,懊恼在心。不过吕岳却是不知此事,他问左右道:“今日你四人谁往西岐走一遭?”内中有一道者回道:“弟子愿往。”吕岳许之。
只见那道人抖擞了精神,自恃胸中道术,而后出营步行,来会西岐众将。这人乃是吕岳座下弟子周信,只见他提剑来西岐城下请战。
有探马报入相府说道:“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闻知,心想连日未曾会战,猜测到:“今日竟有道人,此来必竟又是异人。”便问左右:“谁去走一遭?”有弟子金咤欠身行礼回道:“弟子愿往。”子牙许之。
于是金咤出了西岐城,见对阵走出一个道者,生的十分凶恶。怎见得,有诗为证:发似朱砂脸带绿,獠牙上下金精目。道袍青色势狰狞,足下麻鞋云雾簇。手提宝剑电光生,胸藏妙诀神鬼哭。行瘟使者降西岐,正是东方甲乙木。
金咤自然是认不得周信,于是问道:“道者何人?”周信回答道:“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周信是也;闻尔等仗昆仑之术,灭吾截教,情殊可恨!今日下山,定然与你等见一高下,以定雌雄。”说完就绰步执剑来取。
金咤连忙用剑急架相还。未及数合,周信见战不过金吒,便抽身便走。金咤随即赶来。周信望见身后金吒赶来,便揭开身上袍服,取出一个磬来,转身对着金咤一连敲了三四下。金咤听闻这磬声,把头摇了两摇,顿时面如金纸,好在还有修为在身,不至于当场倒下。
等到金吒走回相府大声叫唤,只是叫道:“头疼杀我!”子牙见金吒这个样子,连忙问起详细情况,金咤便把之前追赶赶周信的事与子牙说了一遍,子牙闻言之后,也不言语,只是默然。而金咤留在相府,昼夜叫苦。
又说次日,探马报进相府说道:“又有一道人请战。”子牙问左右:“谁去见阵走一遭?”一傍有木咤因为兄长昨日失利,主动请命说道:“弟子愿往。”而后木咤出了城,见对阵一道人,挽双抓髻,穿淡黄服,面如满月,三柳长髯。怎见得好容貌,有诗为证,诗曰:
面如满月眼如珠,淡黄袍服绣花禽。丝绦上下飘瑞彩,腹内玄机海样深。五行道术般般会,洒荳成兵件件精。兑地行瘟号使者,正属西方庚辛金。
木咤见是个道人,于是大喝问道:“你是何人,敢将左道邪术困吾兄长,使他头疼?想就是你了!”李奇也不诳他,直言说道:“非也。那是吾道兄周信。吾乃吕祖门人李奇是也。”木咤听说,虽然不是他,却是他师兄,也是大怒道:“都是一班左道邪党!”
言罢,轻移大步,执剑当空来取李奇。李奇也以手中剑劈面交还。二人步战之间,剑分上下,要赌雌雄:一个是肉身成圣的木咤,施威仗勇;一个是瘟部内有名的恶煞,展开凶光。
双方往来交战,还未及五七回合,李奇也学周信一样,抽身便走。木咤不曾防备,跟在李奇身后赶来。二人步行,木吒赶不上一箭之地,就见李奇从衣袖中取出一面小旛,拿在手中,对木咤连摇数摇。
木咤被这旛一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也不去追赶,只是愣在原地。李奇也全然不理,只是径直进了冀州大营去了。只留木咤在原地,一会儿面如白纸,浑身上下如同火燎,心中也似油煎,解开袍服,赤身来见子牙,只叫道:“不好了!”
子牙见木吒这副样子,大惊失色,急忙问道:“怎的这等回来?”木咤还来不及搭话,就已跌倒在地,口中喷出白沫,身上温度如同炭火似的。子牙命人将其扶起,往后房安置。
安顿好木吒之后,子牙问同行的掠阵官道:“木咤如何这样回来?”掠阵官就把木咤追赶李奇,被李奇摇旛之事与子牙说了一遍。子牙不知其故,只是叹息道:“此又是左道之术!”心中甚是纳闷。
又说另一边李奇进了营,回来见吕岳。道人问他:“今日会何人?”李奇回道:“今日会木咤,弟子用法旛一展,无不响应,因此得胜,回见尊师。”吕岳闻言,大悦,心中乐甚,于是作歌一首,歌曰:“不负玄门诀,工夫修炼来。炉中分好歹,火内辨三才。阴阳定左右,符印最奇哉。仙人逢此术,难免杀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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