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妖魔鬼怪一起来。第2/2段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教室的人似断了线的风筝,正正经经、端端正正地读起书来。
我心下诧异时,山山以书代手帕遮羞道:“班主任来啦。”
我凹陷的内双眼仿佛做了手术复原了般,心下想:“不会都看到了吧。”
我以为班主任不用多久就能抵达讲台,朝我们发射一根又一根的毒心箭,但我失算了。
我忐忑了良久,便欲朝后门的班主任看下,然而听山山说:“班主任掩着泪去办公室了。”
我心下想,这下好了,鸭嘴公他们的话全被班主任给听到了。
沈千寻突地站起来,指着254班的学生道:“你们是不是有病呀!班主任只是一个小小老师还能翻天覆海,这世上谁不追逐利益,再说,班主任买糖买面包给我们吃,你们咋老揪着她的错,念不到她的好。看人就这样狭隘吗?一日为师,一生为母。乌鸦尚有反哺之情,我们又怎能丢掉。”
沈千寻一向看不惯班主任,现在反倒帮着班主任,着实让我们惊讶。
她说得我们如同身处一片蛮荒。
我们从未有过如此安静,安静的令人胆战心惊,世间哪有绝对的好与绝对的坏,只是我们被雾霾蒙住了凡眼,只盯着与自己利益相冲撞的‘小草原’罢了。
我想着高一时有一次月考数学失利,我找班主任倾诉,说不考了想回家。
班主任在电话里像妈妈一样温柔地说:“别躲避,躲了月考,躲得过高考吗,高考还是要考的。放宽心,先考完再说。放心,班主任永远在你身后。”
我心里莫名有些酸楚,猛喝了一杯水。
“上次课前演讲讲《活着》没成功,结合班主任这件事,我再祥细说下。”
向同学们打了招呼之后,我便说了起来:“记得《活着》的一位书友这样说道,父亲去世时我非常难过,那时候我连着把《活着》看了十来遍,什么艺术结构还是文学素养我都不在乎了。人最难受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别人告诉你将来会好,而是需要有人告诉我,你看,有人比你活的惨多了,但他都撑过来了。那时候我看《活着》就是跟福贵比惨去了,他赢了,我也撑过来了。”
我试图打破这久违的安静,因为现在是最好的调解时机。
“当时我看着这个评价,我不知是感动还是难受,所以上次披着戏服讲时也没讲明白。不过所幸,故事情节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如今我方才明白,内心的滋味无法用确定的词语呈现。我们总说文字能给予我们一种精神力量,但《活着》这里到底给了我们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呢?为什么有一个人能在自已特别特别惨的时候去跟福贵比惨呢。我想请问木婉清同学与沈千寻同学。”
子歆站了起来,抿着嘴,低着头:“我不懂那些大道理,我只知道我流过泪,我想班主任也是。”
她的嘴抿的越发紧了,头也低的越发低了。
“我曾经有个男朋友,他不是陆可无。那个人负了我。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说他初中时就喜欢上了我,但他不敢开口,他怕我拒绝他,怕这样我们连同学都做不了。我听着他的话,我无比高兴,嘴里满是蜜糖。高一,他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愫,他豁出一切的跟我告白,他说一世一双人,会永远对我好,一直陪我走下去。我载欣载奔地接受了他的告白。但我没想到,也终归是没想到,他会负我,脚踏两只船,最后分手。分手之后,他老念着我,他说他怕我会难过会哭,他说他不该多走那一步,捅破那层窗户纸。可能他并不爱我,只是初中没追我,遗憾。但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亦已焉哉。”
我闻此语重唧唧。竟原来,白日里那个唱着《归去来》的女孩真的是她。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山山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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