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2段
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到达郑州北环，北环那旮旯我太熟悉了，虽然是深夜也是嗅到了熟悉的气息，毕竟学校就在电视塔附近的北林路，在北环这一带玩了三年，一花一木都在清凉的夜里散发着芬芳的气息。师傅要给我拦一辆出租车，我说不用了，自己能行。目送师傅的冷冻货车离去，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有出租车过来，我却不想打的。一则怕黑车被宰；二则离学校不太远，闭着眼都能摸到学校。三则，一个大老爷们怕啥？就想下来走走，在黑夜里奔跑吧，兄弟。
如果是单身空人，一个人在月黑天高的空旷的田野里裸奔还是可以的，速度快的鬼都追不上。可是，我还抱住一个大包，顺着昏暗的路灯往学校的方向走，一段路两段路还行，许多段路过后，就感觉到累了；大包里有被褥书籍各种生活用具还有换洗衣的服，少说也有二十多斤。几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下，问我哪里去，我想着那么圆都走了，然后再打的，已经走过的那么远的路不是白走白受累了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沿大路走了，翻过沟渠从荒地机穿越吧，那样更快。面前是一大片一大片待开发或者正在开发的荒地，一个土堆一个土堆的在漆黑的夜里像坟墓一样，远处有照明灯，却不见施工队的人，不是吗？凌晨一两点，哪个还不睡觉？
在坟墓似的土堆里奔波了一阵，真的累呀，腿都软了后脊背都湿透了，当我卧倒到坟墓似的土堆上时，望着远处的照明灯和空无一人的空旷荒地，劳累与兴奋在心中激荡，半人多高的野蒿草在夜风中像鬼影样重重晃动，简直想脱掉衣服在荒野里裸奔，就像野人一样在野人谷里裸奔，或者有一个女野人我俩一起裸奔，裸奔……一直裸奔到瘫软为止，那种感觉――不，幻觉很逼真很强烈的冲击着我的心胸和脑海，然而，确实没有力量了。望着闪闪的小星斗，就像眨呀眨呀的瞌睡了的眼镜，也好像给我谈心说话悄然细语一般，说着只有我俩才懂的语言，或者无言胜有言，一切妙不可言。
躺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力量，背起行囊在星光点点的夜空下向学校的方向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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