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泼皮闹事第1/2段
洛家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三位锦衣公子。
为首的一位，相貌不俗，就是眉宇间的傲气，破坏了整副面容的俊朗。其余两人也都是一表人才。
“姜兄，听闻洛家那傻子回来了？”
说话的绿衣男子唤做卢青友，乃是汴州司马卢奉孝之子。
中间神情倨傲的那位是汴州刺史姜仁义独子姜敬才。
“哎，卢兄，那傻子有啥可说的。”
姜敬才还未说话，另一个男子已经道：“那傻子回不回来，关我等何事。不过我还是希望他死在外面好。”
这人叫石可秀，老子是城中录事参军。
姜敬才、卢青友和石可秀自称汴州三杰，城中百姓私下给他们取名汴州三害。
要说这石可秀为何张口便咒洛云去死，实乃去年石可秀差遣手下狗腿子欺辱良家，被洛云撞到，遭一顿毒打。
石可秀有错在先，洛府又和汴州别驾李阬交好，此事不了了之。石可秀便在心中将洛云记恨上了，天天盼望着那傻子出事，就差没扎个小人诅咒。
卢青友笑笑没接话茬，而是向着居中的姜敬才道：“我听说，不长眼的衙役贪图钱财，拿了傻子去了大狱。这事还闹到了伯父那边。”
姜敬才喝口茶水：“哼，那老东西仗着和姓李的有来往，胡搅蛮缠，非要惩戒当日守门衙役。迟早有一天，要将这洛家除了，这么好的基业，给个傻子，呵呵。”
当日守门的衙役李多鱼是姜仁义小妾的远方亲戚，一向疼爱小妾的姜刺史，哪里肯惩戒李多鱼，只是派人将那日洛云钱财物什送还回来。
这梁子便已经结下，姜仁义现在费着心思想要惩治洛家。
三人言语间，对洛云这傻子是极尽贬低。
忽然姜敬才见着对街胭脂铺子走进去的曼妙少妇，眼中闪过一丝贪欲，随即隐去。
恰巧被卢青友瞧在眼中，张了眼对面铺子：“那裴家娘子是不错，看看那身段，我都心动了。”
一旁的石可秀瞄了眼随即摇摇头：“这种规矩妇人，哪里有怡红院的姑娘们有趣。”
“那些婊子有什么有趣，不过是为了钱而已，还是这种良家少妇有味道。”
卢青友摸了摸下巴：“不过对面这铺子好像是那大傻子家的吧。”
听到此处，石可秀看看似有深意的卢青友，又看看表情从容的姜敬才，两眼发亮。
茶楼中，台上老先生正抑扬顿挫讲着当年本朝太祖三千士卒起兵抗击赵胡，保卫百姓的故事。
……
洛氏胭脂铺
裴家娘子常氏正选些胭脂水粉，丫鬟侍立一旁。
常氏可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家碧玉，五官精致，气质婉约明丽。
“掌柜的，这个，还有这个，给我包一下，多少钱？”
“夫人，一共六十文。”
付完钱，常氏领着丫鬟刚用走出铺子，突然几个泼皮堵在门口。
为首的叫徐壮，是汴州城里出了名游手好闲的散汉。
徐壮不怀好意：“小娘子，哪里去？你欠哥哥的钱，什么时候还。”
说完话，脑袋就往常氏这边凑过来。
常氏连忙避开身体，镇定道：“这位大哥，许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又怎会欠你钱财。”
徐壮听完不依不饶：“小娘子，你这般美丽，我怎会认错，那日就是你借我的钱。莫非你想赖账不成？”
他说完话，身后的一帮泼皮还一起起哄：“就是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么漂亮的小娘子，难不成想赖账。”
常氏蹙眉，丫鬟见状站出来大声道：“你们休要胡说，我家夫人是裴家娘子，裴家米商大家，怎会欠你们这帮无赖的钱。”
丫鬟不说这话还好，一听是米商家的媳妇，徐壮眼珠子滴溜滴溜转，露出满嘴大黄牙：“裴家的媳妇就能欠债不还钱，大伙说说，哪有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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