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忆录 JG ④第2/2段
这样，虽然你死了，但是能保全我的性命……反正，你现在都要死……你是这么想的……”
“没错……嗬呼，带上那把剑……”她的声音很微弱，时不时大喘着气。
“可这样和当初有什么区别？”极光攥紧拳头猛砸地面，血立刻流了从拳缝里出来。
“可这样……”极冰借着墙的力一点点把自己的身体挪了上去，直到靠在墙壁上。
她一点点地把剑从剑鞘里挪了出来，剑与剑鞘碰撞，发出“呵灵、呵灵”的尖锐的声音。
她牵过极光的手，将剑柄放入他的手心，然后紧紧握着他的手，锋芒毕露的剑刃直抵着她的胸口。
“可这样……强大的你就能够保护别人……呼……然后活下去……”
极冰扶着极光的肩，慢慢靠近他。
极光像是失去了灵魂般呆坐着，周围的空气是潮湿的，也是充满血腥味的。
一切都是熟悉的，只是今天的血腥味让极光坐立难安，他想马上离开这令人发狂的地方，但他更害怕极冰会带着孤独，痛苦地离开。
一阵温暖传过他的额头。
她正亲吻他的额头，干燥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在汗与血交杂的额头上。极光一阵悸动。
“我多么想告诉你，你是我一直都想守护的人……”
这句话堵在极光心里，一直说不出口。一阵剧烈地抽噎，他想堵住眼眶里的泪水，却又想躲在极冰的怀里大哭一场。
但极冰已经死了。
剑锋刺穿她柔软的胸脯，又刺进她身后的墙缝里。一束惨白月光照在地上的一小块光亮处，血像一条细细的黑蛇蜿蜒爬过——她被钉死在了墙上。
……
直到战争结束，他想起了极冰临死前最后的话，这句话说得十分的微弱，甚至在当时他自己也没注意到。
这句话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笑着活下去”
他发誓一定要实现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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