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太渊异样第2/2段
良久后，秦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烦恼相，看样子是真的被那副图案难住了。
“秦石！”老人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来我这学这门神通多久了？”
“两年了。”
秦石以为要有一番斥责呢，没想到老人突然会这么问。
“可还觉得有趣？”老人平淡道。
“甚是有趣！学生极为喜欢这门神通！”秦石欣然答道。
“口诀可都熟记于心？”
“不是去年就背给师爷听了吗？”
秦石有些疑惑，觉得老人的问话有些怪怪的。
“去年记得，今年就未必了。就算今年记得，它年还能倒背如流否？”
“师爷的意思是让学生温故而知新嘛。”秦石有些得意，信心满满道：“放心吧师爷，学生喜欢这门学问。只要还有星辰，学生就能学习。”
太渊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秦石这话不存怀疑。
“还记得在学这门神通之前，你答应过我哪三点吗？”
“当然记得。是外人不相语、外人不相露、外人不相授！”
“很好！”
老人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叮嘱道：“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了！这也是你答应过师爷的！”
秦石越来越觉得老人怪怪的，问又什么都不说，多问又惹得老人烦。最后只好老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了。
“学生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想向师爷求教。”
秦石终于等到老人不再问他了，于是就想借这个机会说出他心中的一个困扰。
“你说吧！”
“学生不明白，这么好的神通，为何不能传授他人呢？”秦石问道。
“神通虽好，但也要看用的人是谁，就像剑一样，能杀人亦能救人。睥睨天下的修真大士，可以拯救苍生亦能够使其生灵涂炭！”老人叹息道。
秦石频频点头，觉得老人说的很有道理，但转念又问：“如果这个人是好人，那么就可以传授了是吗？”
“那也不可！”老人斩钉截铁道。
“为何不可？”
“你怎能评定一个人的好坏？又怎能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变？”老人语气强硬地反问，见秦石沉默不语，又语重心长道：“漫漫人生路，有的时候不是你想改变，而是环境自然而然地就把你改变了！”
秦石认同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那师爷如何认为学生可以学习？如何确定学生将来不会变？又如何信任学生能够遵守那三条？”
老人从圆石上起身，面对着秦石，盛气凌人道：“那我就再给你加一条。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后，就不需要再遵守那三条约定了！”
秦石怔怔说不出话来，老人言下之意就是他太年轻了，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吧。
“今日就到这里，你回家去吧！”
老人绕过秦石，向茅草屋内走去。似乎有些疲惫的样子，从背后看去，油然而生的一种无尽孤独感。
秦石看向星空，时辰尚早，突然觉得师爷可能是生自己的气了，于是急忙爬起身来，跑到老人身后承认错误道：“对不起师爷，怪学生愚钝，没有思之再三便随意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老人确实是想把秦石撵走，没想到他竟这般认真起来，于是轻轻叹道:“我今日有些累了，你就早些回家去吧！”
老人说罢，不等秦石搭话，便竟自走进了茅草屋内！
秦石见状也不好继续打扰，有些失落地朝茅草屋深一鞠躬，然后离去。
待秦石离开后，老人从茅草屋内缓缓走出，抬头看向星光闪闪的夜空。沉思片刻后，微微叹了口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晶莹剔透，雪白映辉，往手中微微一攥，慢慢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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