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白龟祝寿第1/4段
一大早,祁天百派人去叫祁少城。家丁四处找不到公子,只得先回来禀报。祁天百眉头一皱,想了一下,叫人快去把邵青堂请来。
邵青堂正为走失了弟子江寒烦恼呢,斥问崔柏和邵九佳:“你们都没见到他?”崔柏说:“我还是昨天早上见过江师弟呢。他午饭没吃,但那时候应该还在房里。我去叫他,他还应了,说晚饭也不用叫他。”邵青堂又盯着邵九佳:“你呢?”见爹爹火气正盛,邵九佳不敢说出昨晚江寒闯进她房里的事,也摇头装作不知,心里却是怦怦乱跳。
这时山庄的家丁来请,听说祁天百急着约见,邵青堂顾不得再过问江寒的事,简单安排了一下,便跟着家丁急忙去了。等师父走远了,崔柏才又开口说道:“江师弟会不会是病了,自己找大夫去了?”邵九佳知道大师兄为人忠厚,便把昨晚的事拣要紧的跟他说了。崔柏不由得担心起来,喃喃道:“但愿江师弟别犯糊涂,千万别干出什么傻事来。”邵九佳心中更加不安,毕竟江寒的失踪可能跟她有关。
祁天百正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见邵青堂进来,吩咐家丁和丫鬟都到外面候着。邵青堂看着下人们一个个都走了,才开口问道:“贤弟,出什么事了?”祁天百望了一眼门口,确定没人,才靠近了说道:“少城已经发现老爷子不在屋里,昨晚还过来质问。”邵青堂也是眉头一紧:“他都知道了?”祁天百说:“那倒没有。我已经拿话遮掩过去,告诉他老爷子外出求医,路上遭遇劫匪,遇害了,现在尸首还没找到。”邵青堂点了点头:“嗯,这样说很好。贤弟反应也够快。少城心思简单,想必是已经信了。”祁天百说:“信是信了,可今日一早我叫人找他,想商量一下老爷子的丧事,却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只盼别再生出什么事来。”
邵青堂问:“贤弟急着叫我来,有何打算?”祁天百说:“为免夜长梦多,我想趁着各路客人都在,风风光光办一场丧事,让大家都知道老爷子已经不在了,我顺理成章接管山庄,也不用作假传老爷子口信办正名大会了。所以请兄长过来商量商量。”邵青堂想了一下,点头说道:“这样也好。省得还要冒用老爷子名义平添麻烦。正好我在,可以帮你张罗张罗。”
祁天百拱手谢过,忽然问道:“现在有一个问题。原来请人来参加正名大会的,忽然改成办丧事,会不会有点……”邵青堂说:“这个我替你去说,你只要当好你的孝子就行了。”祁天百点了点头,又说道:“是不是得把日子推迟几天?我怕丧礼来不及置办。”邵青堂想了一下,说:“是有些仓促,不过,也不是不能办。咱们只说事发突然,又怕影响大家的行程,只好抓紧办了。至于做法事的和尚,正好无涯大师他们也在,人是现成的,到附近寺庙借点法器就行了。”祁天百说:“兄长见多识广,那就全仰仗兄长安排了。”邵青堂说:“贤弟放心,有我在,这事一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只盼贤弟记着愚兄的这份操劳。”祁天百忙说:“那是当然。”
邵青堂当即出面去请无涯大师。无涯大师虽然感到意外,也终究觉得是善事,便点头答应,开始给带来的弟子解说超度亡灵的道场。
山庄里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也惊动了其他客人,有的忍不住出来打听。
曾可以、曾婉儿兄妹二人正在房中说话,也隐隐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好聂是非走进来,曾可以开口问道:“聂先生,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聂是非说:“好像是要给谁办丧事。前头正在搭灵堂呢。”曾可以惊讶道:“丧事?不是要办正名大会么,怎么办起丧事来了?”聂是非道:“说的是呢。我刚才去问了一下,那几个家丁也说不清楚,大致说是正名大会不办了,要改办丧事。”
曾可以眉头微皱,自顾想着什么,却也不再问话。聂是非望着门外自语道:“他们这的风俗可真是奇怪。发了喜事的请帖,现在忽然又要办丧事,怪哉怪哉。”曾婉儿忽然说道:“我看多半是他家的主人死了。”曾可以赶紧制止她:“妹妹不要乱说!咱们在山庄做客,怎能胡乱诅咒人家。”曾婉儿不服:“我可不是乱说的。你们想想,要不是主人死了,谁的丧礼还能把定好的正名大会给改了?”曾可以一时无语。聂是非说:“大小姐所言也有道理。不过昨天还见祁庄主生龙活虎的,怎么会突然就……我觉得应该不是。”
曾婉儿说:“正名大会没开之前,他还算不上山庄的主人吧?我说的主人是他家的老爷子祁翁。”曾可以和聂是非不约而同地看着曾婉儿。聂是非欲言又止,摇着鹅毛扇子自顾扇了几下。曾可以想起曾婉儿刚来山庄时在大厅说过的事,开口问道:“妹妹,你们来此之前去了柳树沟,要去救的是什么人?”曾婉儿说:“哥哥你真聪明。傻小子说,有人要害天百山庄的祁翁。我们赶到柳树沟时,没见到人,只见满地血迹,当时就估计凶多吉少。为这个,傻小子还负气走了。现在想来,想必是老爷子真的遇害了。”曾可以心中纳闷,慢慢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自语道:“祁翁时天百山庄的主人……他不在山庄养老,去柳树沟做什么?”聂是非也一时想不明白个中缘由。此刻,曾婉儿倒没再多想祁翁的事,而是想着日后怎么跟吴秋遇解释。
曾可以忽然问道:“这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你说的傻小子是谁?”聂是非也刚刚想到这个事,也望着曾婉儿。曾婉儿急忙遮掩道:“哦,是路上碰见的。他挡了我们的路,说急着去救人,我们就跟他去了。”曾可以看了她一眼,也没多想,只是嘱咐道:“你以后少管些江湖上的事才好,免得叫母亲担心。这个事也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曾婉儿见哥哥没再追问,心里踏实下来,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不会抢哥哥风头的。”曾可以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这个妹妹没有办法。聂是非忍不住用鹅毛扇子遮了嘴脸,偷偷地笑起来。
丘壑和陈康昨晚就睡在吴秋遇的房间。祁少城暗中命人添置了被褥。小灵子还特意跟祁少城要了一把锁。天亮以后,小灵子叫吴秋遇去自可不是乱说的。你们想想,要不是主人死了,谁的丧礼还能把定好的正名大会给改了?”曾可以一时无语。聂是非说:“大小姐所言也有道理。不过昨天还见祁庄主生龙活虎的,怎么会突然就……我觉得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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