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隐有危机第4/4段
曾可以从内卫身上摸出钥匙,打开门,进去给秦钟礼拆卸铁链。秦钟礼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阎乙开进来,介绍道:“秦长老,这是曾先生的公子,专门来帮助咱们的。”秦钟礼大喜。曾可以和阎乙开卸下秦钟礼手脚上的铁链。三个人又一起去放出魏都、洪迎泰、苏起海,以及奔雷旗的前任旗主勾震。勾震本来是论罪当诛,由于司马相忽然失踪直至在山西过世,路桥荫等人一直没顾得上处理他,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几个人聚在一起,密谋了一阵子。曾可以说:“阎长老还得回到住处去装装样子。秦长老设法调换信得过的内卫到这里充数,免得路桥荫等人提前察觉。勾堂主,你潜回奔雷旗,联络旧日亲信,看能否把奔雷旗重新拉过来。我现在到旋风旗去一趟。”秦钟礼等人暗自佩服曾可以的见识和能力。几个人开始分头行动。
第二天。吴秋遇听从颜祺和景素素的建议,哪也没去。想着明天在路桥荫接任教主的典礼上就能见到小灵子了,他也不用太着急。
北冥教总坛大厅。路桥荫在司马相的灵位前插上三炷香,躬身三拜。拜完了,离开灵前,坐下来,叫过彭玄一问道:“教主的陵墓布置得怎么样了?”彭玄一说:“都布置好了。只有墓碑后面的文字还没刻上去,需要大长老最后定夺。”路桥荫想了一下,说:“关于教主仙逝的原因,不能明说。这样,只说教主猝然离世,阖教上下万分悲痛,这样含糊带过就行了。”彭玄一问:“那教主仙逝的日期呢?怎么说?”路桥荫想了一下,说:“这个也不能实说,毕竟咱们已经瞒了这么久。就说是八月三十吧。咱们忙着给教主处理后事,通报各堂口的时间晚了几天也说得过去。”彭玄一点头记下。
路桥荫问:“外八堂的人都到了吗?”彭玄一说:“都到了,已经在山下各自扎营。”路桥荫点了点头,又问:“曾梓图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彭玄一说:“自从曾梓图上个月离开蓟州,青衣堂的人至今没有他的消息。刚才听说白虎使和玄武使回来了,不如把他们叫来问问。”路桥荫说:“好,你去叫他们过来。没有曾梓图的消息,我心里一直不踏实。”
彭玄一刚要站起身,就见白虎使金相钟、玄武使熊龟年一起走进来。巡查使身份特殊,专门负责暗中巡查,未免他们身份暴露,教规规定,巡查使进入总坛不需出示身份腰牌,只需拿着特别通行令即可畅行无阻,就是参见教主也无需通报。
金相钟和熊龟年上前见过路桥荫,也跟彭玄一打了招呼。彭玄一说:“你们两位来得正好。我和大长老刚才还说起你们。你们从南边回来,快说说那边的情况。”熊龟年说:“我们去嵩山打探,没想到遇上一个形容丑陋的人,像鬼一样。他武功太厉害了,一掌把我打出一丈多远。”彭玄一吃惊道:“那是什么人?可知道他的来历?”
熊龟年说:“听丐帮的老叫花子说了一句,好像跟贺兰山有什么关系。”彭玄一惊诧道:“赐熊双怪?”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金相钟说:“我们当时看到的只有一个人。他身法奇快,招式诡异。丐帮的倪帮主也赢不了他。”彭玄一说:“那一定就是了。你们遇到的,是两个双怪当中的一个。”熊龟年庆幸道:“幸亏只遇见一个,丐帮的老叫花子还能勉强应付。要是两个都来了,只怕属下就回不来了。”彭玄一不禁纳闷:“他们一直在贺兰山隐居,怎么会忽然来了中原呢?”
路桥荫问:“他们真有那么厉害?”金相钟看出路桥荫有些不高兴,赶紧说道:“是属下武功不济,才觉得他厉害。如果他遇见的是司马教主或是路大长老,就由不得他嚣张了。”路桥荫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彭玄一知道赐熊双怪有多可怕,见路桥荫忌讳,也就不再多说。
现场气氛尴尬了一会,彭玄一才想起问道:“哦,对了。你们此番出行,有什么发现没有?”熊龟年说:“有。我们发现,这次武林各派到嵩山聚集,跟咱们北冥教没有关系。他们的目的是对付少林寺,好像是要索取什么。”金相钟补充道:“是至尊遗帖。”熊龟年说:“对,是至尊遗帖。据说是前任中原武林至尊散游僧留下的,好像是一本武功秘笈。”路桥荫笑道:“什么武功秘笈。一看就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听风就是雨。”熊龟年附和道:“对,就是。”
金相钟说:“这次少林寺风波的始作俑者,就是曾梓图。”路桥荫惊讶道:“曾梓图去了嵩山?你们见到他了?”金相钟说:“他一直躲在后面,让他儿子出面当了临时盟主,带领众人围攻少林寺。”彭玄一问:“结果怎么样了?他们得手了没有?”熊龟年说:“没有。曾梓图自己也被人打伤了。”
路桥荫大笑起来:“曾梓图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四处瞎折腾。被人打也是自找的!”彭玄一却笑不出来,嘀咕道:“他不是已经自废武功了么?怎么还能跟人动手?”路桥荫稍稍愣了一下,忽又笑道:“他们只说曾梓图被人打伤,又没说是交手的时候打伤的。放心吧,那天是我亲自检查的,他的武功确实废了。”熊龟年和金相钟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不对劲,但是又不想扫了路桥荫的兴,因此都没再说什么。
彭玄一问:“后来呢?曾梓图又去哪了?蓟州一直没有他的消息。”金相钟说:“嵩山的事情结束以后,他没回蓟州,而是往南边去了。我陪玄武使在登封休养了几天,才一路南下跟踪。后来听说他们在镇江弄了个擂台,说是他女儿比武招亲。那个擂台要摆二十天。我们看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想着大长老接任教主的大典就要到了,就先赶了回来。因为玄武使伤得比较重,我们走得稍稍慢了些,今天才到。”
路桥荫说:“他回来了又能怎样?难道还敢到挂月峰捣乱?他还敢来,就不是自废武功那么简单了,他就是自己送死。你们说是不是啊?”说完又放声大笑。熊龟年和金相钟也跟着大笑起来。彭玄一跟着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却很快散去。
金相钟问:“大长老,您接任教主的事准备得如何了?需不需要我们再做些什么?”路桥荫笑着说:“不用。彭长老都准备好了。到了明天,典礼一完,你们等着喝酒就行了。”
彭玄一偷偷看了路桥荫一眼,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感觉路桥荫最近变了,不顺耳的话越来越听不进去,吹捧的话却越来越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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