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亲家见亲家第1/3段
那天晚上,临近天明王兰兰才给女儿输完液,与谢三儿抱女儿赶回所谓的家。东方亮着懒洋洋的启明星,十分孤单悲凉的的样子,从某些楼房的空隙中透过来。十月后的凌晨很冷了,有早起晨炼的人跑步了,也有人匆匆忙忙上班了。在路上,王兰兰仍说谢三儿办的不是回事儿,把人家打伤了应该道个歉,说句暖心话,给人家看看眼什么的,或许你们真成了干亲家,多一个朋友一条路,定不住哪儿会帮个忙。谢三儿说:“不稀罕!”说王兰兰絮叨,马成功伤情并不重,只是蹭破一层皮儿或者根本没有蹭破皮儿,只是红肿些或者说根本没红肿,更或者是假装的。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无赖像。再说话,谢三儿不干不净地骂,骂马成功,骂王兰兰,骂梦里的警察没事找事儿。
王兰兰说:“你骂人家马成功咋,人家马成功帮助咱!”
谢三儿说:“谁稀罕他帮助了?不帮助没这档子事儿了!”
王兰兰说:“你骂人家警察咋?”
谢三儿说:“梦里警察不是抓我么?”
王兰兰问:“你究竟做了多少坏事,那样怕警察?”
谢三儿说:“我也闹不准从小咋着就怕警察。”
王兰兰把谢三儿盯一阵,想象不出咋着就随了这么个人,含着泪把女儿放瞌睡。没个电话号码,那马成功眼睛究竟碍事不碍事?咋着跟人家联系呢?谢三儿不让自己往学校跑,万一马成功的眼……王兰兰心发怵,不敢往下想,小闹钟上时间将近早上8点了,叫醒了谢三儿,催他上学去,说一句:“没时间给你做饭了,路上买些早点吃。”谢三儿没睡醒的样子干毛巾擦了脸,裤腿上蹭了鞋,摸了摸熟睡的女儿不烧了,拍拍王兰兰那可人的脸蛋子,转身刚要去学校,王兰兰说:“你得给我一点钱,去看看人家马成功。”谢三儿往后撤一下脸,不耐烦地说:“王兰兰你絮叨得腻歪人,给你说过了,没事儿就是没事儿!整整一晚上价,觉也不去睡,没有二样话,总惦记那个马成功,净没完没了地找事儿!”
王兰兰说:“这是没事找事么?是你自己闯的祸,你不该打人家马成功,打错了就应该道个歉,说声对不起,领人家到医院看看病,这是最低的理儿了;可你呢,连这点理儿都不懂,亏你还在读大学,白读这大学了……”
谢三儿回首直望王兰兰。在学校老师就说自己只顾上网了,学习成绩赶不上,有同学偷偷说偷偷笑,窝一肚子火无处发,王兰兰的数叨话,一下子把谢三儿激怒了,认为对女人话说多了如放屁,转身儿把刚刚亲吻过的王兰兰拧住打开了。日子本来过得就不舒心的王兰兰,见谢三儿这样子,一点儿不示弱,一把一把朝谢三儿脸上抓,声嘶力竭地哭。谢三儿得不住手,招架不住,得住手使劲恨命打。刚刚退了烧的女儿被惊醒,从床上爬起来,爬不好掉地下,“妈妈丶妈妈……”地喊,突然的变故把房东及邻居们全部惊动,劝导说:“这是因为啥,这是因为个啥?谢三儿这么个二佰伍,这么个二杆子,下手那么狠,看看,看看,把孩子吓着了怎么办?刚输了液才好,值当这样打媳妇么?”撕拽着把二人拉开了。王兰兰抱女儿在怀里,声声啜泣,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女儿不懂人世沧桑的脸面上……
谢三儿瞅一下王兰兰,不管房东及邻居们怎样说怎样劝,不搭什么话,说了没意思丶说了也白说,邻居们自感没趣地走掉了。谢三儿这才洗一把血痕的脸,拢一下鸡冠子头,抹一下粗脖子,临往学校去时,回首望一眼没事找事的王兰兰,扔一句话说:“别给脸不要脸,就是不去看那个马成功,随他的便,梦里警察抓丶我不做梦看能不能来抓我!”又说:“邪门了就,我也闹不准从小咋着就怕警察!”
望着摔门而去谢三儿,王兰兰抚摸被打得青一块红一块的伤,有万般地困惑与迷惘,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来,惦念着马成功,更心疼那个比自己高了许多的马成功,证也没有领,婚也没有结,随谢三儿在这儿姘居着,算什么日子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就不思吃喝默默望着远处那幢幢高楼,装有空调的那人家,那湛兰湛兰的天,一对绑哨儿的鸽子空中飞过去,嗡嗡地响,踅一阵往远处飞去。女儿说:“妈妈丶妈妈丶妈妈啊,我们能住那些高楼么?长大了爸爸能送我上学么?我饿了……”王兰兰说:“咋不能住?老能住。你爸爸肯定送你上学去……”从痴迷中醒过来,给女儿拿了些零食吃。吃着零食的女儿,偎依在妈妈的怀抱里,百无聊赖地玩,想象着住高楼与上学的样子,似乎一下懂事许多了。
晚上,谢三儿回来了,对一切不愉快似乎忘掉了,以往情深摸了摸王兰兰秀气的脸,惯性捧脸蛋子亲一下,王兰兰把谢三儿推开了。女儿说:“爸爸,妈妈一天没做饭……”谢三儿嘟哝句:“看,饿着么,咋不做饭呢?”发现煤球炉子灭掉了,王兰兰仍给自己摔什么脸子生什么气。就不理她,自己点上了火,做了锅面条,乜一眼王兰兰,给女儿盛了一小碗,狼吞虎咽般吃起来。女儿偷偷望望妈妈说:“妈妈,妈妈,你也吃……”王兰兰揺揺头,到了后半夜,王兰兰梦呓般地说胡话,嘴里嘟哝着“马成功,马成功……”谢三儿矇眬醒来,嘟哝一句:“真是见鬼了还!”摸摸王兰兰身上火炭般地烧,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把女儿安排给房东张大娘,喊了辆出租车,把王兰兰扶上去,到辖区分医院挂急诊,大夫给王兰兰量体温接近40度,再检查心肺时,发现小女人身上青一块红一块的伤。便问送病号过来的谢三儿咋回事儿?谢三儿赧颜地说:“两口子打架了……”尽管没说透,大夫猜出些事情的端倪,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外伤好治,心伤难治啊!”说着,便给王兰兰办入院手续了。
马成功算了算入院八九天了,摘去纱布的眼,依稀有些青。大夫说:“这是软组织内淤血没有释散尽。”马成功就不断看治疗室的眼睛视力图,能达到一点三,毎天5瓶液改成了现在的3瓶液,十分庆幸眼睛无大碍,虽心急如焚急着回学校,自己还是做,那湛兰湛兰的天,一对绑哨儿的鸽子空中飞过去,嗡嗡地响,踅一阵往远处飞去。女儿说:“妈妈丶妈妈丶妈妈啊,我们能住那些高楼么?长大了爸爸能送我上学么?我饿了……”王兰兰说:“咋不能住?老能住。你爸爸肯定送你上学去……”从痴迷中醒过来,给女儿拿了些零食吃。吃着零食的女儿,偎依在妈妈的怀抱里,百无聊赖地玩,想象着住高楼与上学的样子,似乎一下懂事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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