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熊包一大个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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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蛋换盐两不找……”王兰兰自那天就永远忘不了马成功,事后总在想:“那亲家哥或许青,似乎没经过那种事,他是多么优秀啊,多么雄壮啊!多么难得的一次啊,那温珂儿使我偏偏遇上这么个人啊!”夜里总是梦见他,比那天更缠绵,醒来寻思一阵,心里像倒了五味瓶儿,说不出的酸辣苦甜来。可是,给马成功打电话发信息推诿找借口,竟说:“那次很是过份了,我们既是干亲家,再不敢……”

  谢三儿依然我行我素几天不回来,王兰兰暗骂马成功:“我能把你干亲家黏臭不成?粘傻不成?粘呆不成?”这天早上王兰兰坐立不安,耳热眼皮跳,女儿不住气儿地哭,找体温计给女儿量了量体温并不烧。上街吃过早点后,又给女儿买了些零食吃,还是不想玩,弄个枯草叶儿粘在左眼皮上。不到9点钟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是谢三儿手机号码确不是谢三儿的说话声,那人就问:“你是谢三儿家属吗?”王兰兰说:“是。咋得啦?您是哪位?”那人说:“别管我是哪位,你抓紧过来,谢三儿有些不舒服。”王兰兰且听且惊地说:“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他怎么个不舒服法儿呢?”那人还是说抓紧过来,就是北下街那间网吧里。王兰兰想,谢三儿能不舒服到哪儿呢?死鬼连个电话就不能亲自打,找人打……于是携上女儿坐出租,拐过几道小街,进都市胡同到那家网吧间,一看谢三儿蜷曲在椅子上,咋叫也不醒,一摸身上凉罢了。王兰兰就哭了,女儿也哭。王兰兰说:“他这是咋得啦?难道是死了么?这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死就这么死了呢?”

  那老板很是同情地说:“你家谢三儿白天上学晚上再上网,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他不该一直这样子做,什么事情都应该适当些,大鱼大肉好东西,酒是好东西,用多了也不好,再好的东西过度了都不好;钱多了就好么,也不好……他可能是极度疲劳大脑缺氧突然间猝死的。这种情况过去只是听说过,别的地方有,外国外地儿有,谁意识咱郑州地儿也会发生这种事?想不通,真是想不通。我也曾经劝过你家谢三儿,生怕他受不住,他就是生生不听啊!这儿后半夜基本上没人了,我们都去睡觉了,今日早上打扫卫生时,一看他已经……”王兰兰一边哭一边数叨那老板:“救人抢第一时间,为什么不先送医院再给我们打电话?我就是告你们也说不出什么理儿,开黒网吧把人害死了。这叫我怎么办?叫我咋办啊,叫我咋整啊!”说过又揺又晃那谢三儿,连哭带数叨说:“三儿你醒醒啊,你不是叫我跟着你享福么,你说话不算数儿,你太熊,你熊包一大个,瞎长个男人头,白长个男人脸,一个大男人价说话一点儿不算数,我跟你没享福,成天价打我骂我轻贱我,把人家打伤了不赔理不道歉,你走了撇下我和孩子咋办啊,叫我可咋说你啊,我怎么随了你谢三儿啊!将来见我父母哥嫂咋说啊!”

  “别哭了,这是他大人培养的孩子么?他出事够我们晦气了,弄得我们也大扫兴,他不该整夜价泡在网吧里。”

  王兰兰说:“你开黒网吧,扫兴清活该。我真告你你也说不出什么理儿来,把人给害死了……”那老板心里怵,语无伦次极度掩饰地说:“他来上网也不是我们请他来的吧?况且开网吧也不是我们一家吧?我们也曾经劝过他,他就是不听,生生不听啊!你得通知学校,抓紧从这儿弄……弄出去,在这儿影响很不好,马上就有人来上网了……”

  那老板把谢三儿的手机递给王兰兰。王兰兰心想:“这纯粹是谢三儿自找的,不能再埋怨网吧了,应该长个心眼子了,又不是未成年人。”在学校除了马成功丶温珂儿几乎谁也不认识,只有给他们俩打电话,让他俩通知学校里,说:“谢三儿出事了,不知怎么就死了,呜……这个谢三儿怎么就死了呢?弄我个大大趔趄啊!”打电话哭,打过电话仍在哭。马成功沉吟半晌说不出话,吃惊得直揺头说:“真是想不到的事儿,这谢三儿,撇下可怜的孩子与王兰兰,王兰兰咋这么个命运啊!”很快至网吧。

  温珂儿似乎懂些天道常理,谢三儿出事在意料之中了,想不到就如此急、这么快。通知了谢三儿的班主任,谢三儿几位说得来的同学很快至网吧间。有同学看了说:“人咋这么着不经闪失、这谢三儿说走就走了,像睡着了一个样,一点儿都没变。这下再也不能上网了,阴间里也有网吧么?”同学就笑,很悽苦很无奈。网吧老板讪讪陪礼,拿出了烟,让同学生们抽,有同学抽一支,其他都说不会抽,诸同学大略商量了一下子,网吧需要营业,尸骨不能存放在网吧里,唯一的办法先送火葬厂,等他的爸爸妈妈来了再“炼”吧。网吧老板连声称是说:“这样行,只有这样了。”竟有辆火葬厂拉尸骨的车从此路过,车号是“豫A4444444”,被同学们拦住,司机说:“你们倒挺会省事抄近路。”网吧老板写了猝死原因,院校相应部门来人勘验以后,盖上了章,把谢三儿尸骨捎往火葬厂“炼”。(“炼”:火化)

  接到电话后,下午3点多钟吧,谢三儿的爸爸丶妈妈坐长途班车赶到了郑州。院校派马成功丶温珂儿把谢三儿父母从汽车站接过来,并全权负责谢三儿死亡的善后事,算上一桩任务吧,处理完全部事宜后再上课。

  谢三儿父母忐忑不安,至火葬厂一见他那死过的儿,一下子眼泪婆娑了,泼天大声哭开了说:“俺三儿怎么说死就这么死了呢?你是来求知啊!你是来上学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叫你上这学费了多大的劲?心操碎了,钱花瞎了,竹蓝子打水一场空,你辜负了爸爸妈妈对你的希望了啊,你才二十一岁啊!你姊妹几个都没有你上的学校好,都没有你上的学校高,老天为什么不让我们这把老骨头把你替下来啊!呜……”边哭边数叨。温珂儿女同学,眼眶子浅,陪着落些泪。同马成功把两位老人劝住后,一至儿子的出租屋,谢三儿父母就埋怨王兰兰。犹其是他妈妈絮絮叨叨的,说王兰兰没有照顾好他儿子谢三儿:“管你吃丶管你喝丶叫你在这儿干什么,叫你在这儿养汉子卖淫么?自己不戴孝也不叫孙女儿戴个孝?”王兰兰十分吃惊地说:“租人家的房子咋能让孩子在这儿戴孝呢?你这话根本不像大人说的话;你儿子胡来你也瞎胡说,谢三儿自小你是咋着教育的?你儿子在这儿打我骂我作贱我你知道不知道?你儿子是整夜整夜泡网吧泡死了。这位马成功就是见证一点儿都没变。这下再也不能上网了,阴间里也有网吧么?”同学就笑,很悽苦很无奈。网吧老板讪讪陪礼,拿出了烟,让同学生们抽,有同学抽一支,其他都说不会抽,诸同学大略商量了一下子,网吧需要营业,尸骨不能存放在网吧里,唯一的办法先送火葬厂,等他的爸爸妈妈来了再“炼”吧。网吧老板连声称是说:“这样行,只有这样了。”竟有辆火葬厂拉尸骨的车从此路过,车号是“豫A4444444”,被同学们拦住,司机说:“你们倒挺会省事抄近路。”网吧老板写了猝死原因,院校相应部门来人勘验以后,盖上了章,把谢三儿尸骨捎往火葬厂“炼”。(“炼”: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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