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欲擒故纵计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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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成功好生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把红坎肩装兜里,似乎把一生的理输净了,当他再次回到教室里,仍有同学们在嘀咕丶在窃笑。自感从小学到初中至高中,数学成绩那么差,从未接触过这目光。就看见了黒板上那行字,挺耐人揣摸的,心里说:“这位老兄真捣蛋,咋能这样比喻呢?我咋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呢?根据着臆想猜着写,也许代表所有同学们心态了,同学们还是不知内情,淼淼有了自己男人了,连她们的孩子都有了,说白了井水不犯河水了,只是偶尔想起来看一看红坎肩儿,对那时候的恋人有种怀念感,被刘兴把红坎肩拽出来,使一堂重要的课程讲不成,同学误解无所谓,一定给曾姗姗解释清楚。”不敢说温珂儿求自己去南阳,连锁想起了康淼淼,才看那红坎肩儿,曾姗姗并不知道康淼淼与温珂儿模样儿很仿似,是自己的大隐私,最大的不地道;虽自感很卑鄙,仍有种侥幸感,赖着脸问班里的同学们说:“这是哪位仁兄贤妹子写的呢?有没有勇气站出来听咱解释一下子呢,暗下里说人不一定是英雄好汉吧!严格说,马成功碗里没有吃丶锅里照样也没吃,与曾班长仍处在同学关系上,顶多是互相爱慕中……”马成功或许想起了王兰兰,想说一句逗趣自感聪明的话:“惹同学们忌嫉了,自己‘吃’过的同学们未必知道吧!”一下不知道脸红多少钱一斤了,怕惹出更大麻烦来,伸伸脖子咽下去。

  班里同学参差不齐,有同学说:“马成功,不管你怎样刷洗自己丶去表白,可事情已经出来了,猜想你马成功不一定那么好,有能耐你吃遍全国去!人生的路子还靠自己走,好赖是本书,我看你不难写到那一步……”有同学真诚地说:“那都无所谓,你最好坦坦荡荡给曾姗姗解释清,至于我们是淡吃萝卜咸(闲)操心丶穷操心;有同学那样写,充其量为你马成功好,千万不可误解同学们啊!”有女同学说:“马成功啊,小木匠啊,可不敢把我们称妹子,称妹子有损你形象了,你就逊色了,你就掉价了,连姗姗班长难说能愿意俺……”把班里同学们惹笑逗乐了。马成功极尴尬,自感劣迹斑斑了,讪讪地把黒板上字迹擦去了,隐隐约约擦不净。心想说:“会越表白越丑的,此老兄说的好,一定给曾姗姗解释清,她没啥芥蒂了,一切无所谓。刘兴、严丽丽枉费心机了,他们的坏目的不可能达到的!”

  此时的刘兴呆呆地坐那儿,像根木桩子,仍在想张老师真把自己与严丽丽撵出文学系?偷偷地暗觑马成功,屁也不敢放。

  然而,马成功大为没趣的是,所说的“热恋”成剃头挑子一头热,曾姗姗见自己就走,不搭理自己了,不接电话或者关着机,一下子使自认为办法挺多的马成功没招了。或许曾姗姗认为:“对马成功很是宽宏大度了,一度相恋的人,爱过的人,留些面子不肯给马成功弄太大难堪。”

  此时的马成功没有“细狗”感,只有“粗狗”感,他更像水牛般掉井里有力没处使。心想说:“曾姗姗还有这么种怪脾气;正如姚蓝说的那句话,曾姗姗小心眼儿,小得如同针尖麦芒儿,自己不高兴谁也不理会。”

  马成功自从认识了曾姗姗,她一直是快言快语地,对自己什么话都能说,也敢说,与原先的康淼淼几乎是一样子,几乎对自己倾注了全部的情与爱,与自己形影不离真如同自己的影子了,完全是自己的不经心不经意,那小红坎肩儿才使俩人生分了,搅闹得一堂重要的课程没上完,也许真传到市作协,校长把张老师真弄得挺难堪。马成功困惑地扪心问:“难道与曾班长这样吹了么?这妮子连个解释清的机会也不给,忘了我对你的承诺么?承诺下一句话不容昜,永远不能改,是终身要为这句话负责的,我承诺的究竟算数不算数?”

  下午下罢最后一节课,马成功形单影孤,去操场,与同学们打篮球。像往常自己去哪儿曾姗姗也是去哪儿,真如同自己的秘书了,真如同自己的影子了,如夫妻,像伉俪,二人觉得很光彩。有时侯,马成功有一种累赘感;而如今时过境迁了,自感人生好贱,对那时的累赘有种怀念感,似一种银子金子了。有同学开玩笑地问:“你那位姗姗曾班长呢?”马成功臉很窘,下意识左右望,似乎望见了曾姗姗,随便说一句:“往图书馆找什么资料了。”打球间,马成功一身矫健丶一身利落带球躲闪着趋之若鹜的同学们,一个趋步一个返手投球很潇洒,入蓝了,赢得一片鼓掌声。热了脱下外衣来,只剩一件单背心儿,像往常一样下意识地寻找曾姗姗,发现曾姗姗在那极远处,分明就是躲;惨淡地笑笑顺便递给了旁边观看的温珂儿。温珂儿接过来衣服来搭在胳膊上,左右盼顾寻找曾姗姗,发现曾姗姗躲走了。温珂儿挺吃惊,不知道他们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怎么了,咋一下子生分了?”

  当一场蓝球打下来,温珂儿问马成功。马成功接过温诃儿递过来的衣服说:“天生的好耍小心眼儿,别管她,过几天就好了……”用衣襟擦擦汗。温诃儿嘟哝他一句什么话。马成功或许想起军训时陈副连长的话。笑笑说:“原先做木匠活时也是这样子,也许这坏习惯养不成好品质。别看我考上学了,劣品质不一定有什么好命运。”温珂儿站下来,凝望马成功好一阵说:“命运是靠奋斗的,知道不马成功?你也像我一样,兜里装个小手绢,热了时擦一擦不可吓吗?”马成功嘲笑说:“那还用你说么温珂儿,装兜里鼓鼓囊囊不舒服,这样能省买手绢儿的钱,一年省一个,一辈子能省好多呢!”温珂儿说:“马成功少强词夺理,净说大谬论,你三年一个西装褂子吧,比手绢儿更浪费,不能省,不会省。”俩人都笑。在回学生食堂吃晚饭的路上,马成功一下子说了与曾姗姗生分的原因,王老师走了,耽误一节重要课程没讲成,也许真传到市作协。温珂儿说笑马成功:“只知道你有个康淼淼,她真像我么?我很像她么?真有这回这事儿吗?”

  马成功说:“是很仿似。”

  温诃儿说:“那康淼淼送你红坎肩儿我应该送你什么呢?”

  马成功说:“不是送我们鸡心玉坠儿么?”

  温珂儿说:“并不知道你马成功还有这么段浪漫故事儿,那淼淼给你红坎肩儿,你小学生时就那么懂事了?中学里还有其他女孩子恋你吗?说不定还会有,说不定会很多……”马成功说:“温珂儿,温姑娘,一个足够我受的了,若再有我不成了西门庆?”

  温珂儿取笑说:“我看你就像西门庆,一会儿曾姗姗,一会儿严丽丽,一会儿康淼淼,还有么?说不定还会有。”

  马成功说:“我不敢。高中时,家里父母爷爷总认为我有个康淼淼,读书不上心,我考不上学生生被康淼淼耽误了;现在小红坎肩儿事件文学系搞得沸沸扬扬的,嘲笑的,蔑视的,凭空联想的,另编织我新闻的,现在我一千张嘴也难给曾姗姗说得清,给同学们讲得清,有一万种理由也不该把红坎肩儿带在课堂上,致使全班同学不相信,得罪曾姗姗不理我。从你的目光里你也是不相信,尽管我心里很坦荡丶极坦荡……”继而又说:“难办的是曾班长贱贵不开口,我就清没辙,如果再冒出一个两个的还不塌了天?”并且说:“温珂儿,别添乱,别另插杠子了,阳历年究竟我随你去什么南阳呢?你没见曾班长正在气头上,这恰恰不是个时候,或者解释清楚了才能去丶才可以去,才敢去……”
也许这坏习惯养不成好品质。别看我考上学了,劣品质不一定有什么好命运。”温珂儿站下来,凝望马成功好一阵说:“命运是靠奋斗的,知道不马成功?你也像我一样,兜里装个小手绢,热了时擦一擦不可吓吗?”马成功嘲笑说:“那还用你说么温珂儿,装兜里鼓鼓囊囊不舒服,这样能省买手绢儿的钱,一年省一个,一辈子能省好多呢!”温珂儿说:“马成功少强词夺理,净说大谬论,你三年一个西装褂子吧,比手绢儿更浪费,不能省,不会省。”俩人都笑。在回学生食堂吃晚饭的路上,马成功一下子说了与曾姗姗生分的原因,王老师走了,耽误一节重要课程没讲成,也许真传到市作协。温珂儿说笑马成功:“只知道你有个康淼淼,她真像我么?我很像她么?真有这回这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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