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欲擒故纵计第4/4段
马成功说:“我看见你笑了,偏说你没笑。”
姚蓝说:“看见你笑不好么?难道看见你哭一场?”
马成功说:“这个刘兴啊……仍笑那件小红坎肩儿吧?”
姚蓝也许被爱情滋润的缘故吧,马成功见其光亮亮的长发瀑布似搭前胸,挺时尚的衣服罩在纤纤细腰上,耸直鼻梁,丽目洁齿,朿一双丰满隐隐耸动的乳,勾勒出优美的线条来。马成功直觉得姚蓝越来越媚了,一颦一笑风情万种,说不出的美魅与姣俏。马成功想:“活人就应该像姚蓝这样子,初上大学就有这种本事,真拦住了服装设计这活计,就有成就感,也许真救活严叔厂子了……”把自己来意就说了。说阳历年要陪温珂儿去趟南阳去;说自己与康淼淼的前前与后后;说自己不经心把小红坎肩儿装兜里使得刘兴装了孬;曾姗姗吃醋吃得那么很,心里的疙瘩咋也解不开,不理自己了……可以说,那只是中小学时期那支离破碎的梦……姚蓝不由自主地说:“我看你马成功一点儿没记性,一点儿也不亏,事已经至此还不改,这难道不是你自找的?这宗儿事儿没完你又节外生枝去什么南阳呢?让姗姗班长咋着领会呢?对你更有意见了,说白了你还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随后又改口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吧,夫妻间往往也会摆圈子斗点子,谁斗住谁了听谁的。既然曾姗姗不理你,她给你递招儿你也给她来一手儿,就不妨吓吓她,就随温珂儿去南阳,看曾姗姗能有啥动静,一叶知秋吧马成功,她有啥动静肯定我先知。”
“这样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想这像一条什么计?”
“欲擒故纵计?”
“欲擒故纵计,不知此计高不高?”
“曾姗姗对我很真诚,用计则不是知心恋人了。”
“那你就继续蹭她的脚后跟,找她赔理去……”
“应该是个小策略,或者说是个小手段,投石问路的小路数。”
“好你个马成功,你不就为了这个么?”姚蓝自得地笑笑说,“小策略也好,小路数也罢,达到你的目的就行了。出自肺腑地说,比你低三下四地求她强……如果你一个劲儿找她求她她会把你当成下三濫,当成吃屎舔屁股的狗,你就更赧颜,似真有那档子事情了。既如此就不妨吓吓她,放心大胆地走,如果有几天你那位曾姗姗不找你丶不问你丶不理你丶说不定真的就毕了,轰轰烈烈爱一阵子像着了一阵子的麦秸火,着的快熄的快……可话再说回来,好多女孩子是生就的贱坯子丶醋坛子,与你怄气倒正常,不怄气倒不正常;按正常人的思维返其道而行之,则是现代人的思维了。如果曾姗姗真心爱你了,你一走她会直发毛,直发怵,认为错怪了你,会想起你诸多好处来,想起你的文章来,那小红坎肩儿只是学生时代同学间玩家家,不能当真偏偏当了真;如同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迫不及待找我替她出主意想办法,这就是欲擒故纵计的关键了。我就说:‘曾姗姗哪曾姗姗,你好傻!别拉强弓硬弩了,再拉弓弦拉断了,什么事儿都应该适可而止呢,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你们俩真的就毕了;如果舍不了马成功那份情,让人家解释清,有啥疑问你再问,法院问官司也需要问清事非全过程,老天爷他能塌下来?’她会点点头,到那时候火候就到了,你就主动地套近乎,一天几次电话打,说不该把小红坎肩的事情瞒着她,其实你啥事情也没有,这样就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了,你们就和好如初了,曾姗姗还是你小木匠的人,通过此次波折更好的如胶似漆了,比你低三下四求她冠冕堂皇许多了!”
“其实她去我宿舍时曾见过那件小红褂丶小红坎肩儿,她只是没经心没在意。就按你说的办,这事情我拜托你姚蓝了……”
“马成功,既如此就放心大胆地走。咱俩谁与谁,提什么拜托呢?谈拜托就生分了!就把你的曾姗姗交给我,阳历年来厂里打工,你去南阳的事我直接了当告诉她,看她急不急,让她真正急坏了我再告诉她谜底儿。”姚蓝笑笑之后诡谲地说:“马成功,我终究还是不放心,那红坎肩儿的事儿还没有真正解释透,你与温珂儿又搅缠一处了,真怕弄假成真了,生米做成熟饭了,到那时我里外不是人,我罪孽更大了,曾班长相信我,我们俩情同姐妹们,我就对不起曾班长她,总觉得你去南阳挺玄乎……”
“是男人应该干些男人的事儿,我不会背叛曾班长!”马成功虽然想过这法子,只是没有姚蓝演双簧,心里没有底,不敢去实施,生怕曾姗姗心眼儿小会出什么事。几乎高兴得跳起来,想抱住姚蓝亲一口,这妮子真替自己想了个欲擒故纵的好法子。姚蓝接着说:“马成功,我会记住你今天这番话,也会如实对给曾班长说,让她心里有个底儿;可话再说过来,如果她一直不理不睬你,你会不会另寻呢?或者说与那温珂儿……”
“我不会。你不知道我住院时她对我的那个好,说春节还要随我回家过年呢,我爹那马老抠,不知容不容未婚的儿媳妇进家门,还真怕爹说我正上学期间搞对象……”
“肯定容。上大学的儿子又带来个上大学儿媳妇,会把你爹高兴死,或许你爹会疯死。”又笑笑问:“你们进入程序了?或者真把她‘碗’里吃过了?”
“我们只是有过承诺了,我一生对她好。”马成功揺揺头,知道姚蓝这妮子心眼子多,对自己的话信不过,耍自己逗自己,要套自己的实情呢,自己其实说的是实情。
后来马成功至姚蓝设计衣服的案子前,见设计的靓丽女人纯白底中式春秋装,款式很新颖,料子挺光亮。徐新宝也在旁边看,齐问这种设计好不好,让马成功替自己当参谋。马成功说:“问我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是真不懂,跟问墙头差不多,怕你连成本也难收回……”姚蓝说:“美中不足的是,想在左前胸绣上一朵花,青叶绿梗儿,右前胸绣个单蝴蝶,中间有款手绾的疙瘩扣,圆领子往上耸,就达到画虎点睛的目的了,这款式只配那些雍容华贵的少妇穿,厂党委会一看就能通得过。”
马成功问:“为什么只绣只单蝴蝶呢?”
姚蓝说:“单蝴蝶更吸引人的眼球儿。”
马成功说:“引领另一只蝴蝶来?”
姚蓝说:“你说呢?”
马成功说:“看来我是真不懂……”
姚蓝就说:“不是你小木匠真不懂,你是懂了不愿说,或者说不操这份子闲心。如果把给你红坎肩儿的淼淼那妮子弄厂里来,也许真是把好手呢。我建议厂长给她高工资,那淼淼绣的真不错,能把鸳鸯绣活了,厂里有位工人比她的活路差远了……”
马成功苦笑说:“‘妖精’同学啊,你咋没点心性呢?你如果真想帮曾班长我们俩,就别给我们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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