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莫不是你疯了么第3/3段
“谁接来的都不行,我一听说马啊什么的就不顺……”
“你不顺碍我什么事儿呢?”
“你还敢犟嘴啊!”
“你真是想马成功想疯了,我就是让给你,看小木匠要你不?别自我陶醉了,别自做多情了严丽丽……”
值班班长正与位工友说什么话,见她们吵起来,知道严厂长家千金不敢惹,匆忙就去找姚蓝。一照面就说:“严丽丽疯了似地与你那位同学找事儿,俩人兴许会打起来……”姚蓝吃惊地问:“严丽丽与谁打起来?吃错药了么,严丽丽梦游厂里了?这大阳历年的咋不出外玩去呢?嘿!你说你凭什么当班长,难道就不能劝劝她?看你这班组长当到哪去了?”值班班长说:“我可不敢踏严丽丽那泡屎,小眼睛瞪得圆圆的,严厂长家大小姐……”
姚蓝仿佛这才弄懂是严丽丽与曾姗姗。说句:“严丽丽也真是,莫不是疯了么?她眼睛圆是她的,这班长是你的,就不能管管么,碍不着眼睛圆不圆……这严丽丽,连自己的班长也敢欺……”嘟哝着来到车间了,见严丽丽与曾姗姗撕拽着打开了,车间里的工作停止了。有人在拉劝着,还有人小声议论:“……她们这是争对象,就是那马成功。只听说马成功做过木匠活,那天来开会了,不知道咋着就走了。”另一人咂嘴说:“我真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有多么优秀呢?一个臭木匠有啥好争呢?这严丽丽说不来,找对象也不捡捡人,连个臭木匠也要争,也往怀里拦丶怀里抱……”那人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厂子转型就是马成功帮的忙,严厂长十分看中他,十分地捧着他,那些领导们见了他全部说好话;现在的人怪,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着好。马成功,挺方正挺体面的一个人……”
“松手!严丽丽你莫不是疯了么?”姚蓝就去拉严丽丽撕拽曾姗姗头发的手。曾姗姗声嘶力竭地哭,也有些不示弱。姚蓝心疼了,心里渗泪了,曾班长这些天真是不走运,吃饭吃出死蝇子,放屁砸了脚后跟。就说严丽丽:“你这妮子对曾班长下手这么狠,若不松手我就给你爸爸打电话,从车间里把你轰出去!”
在姚蓝及众人的劝说下,严丽丽这才松开了手,仍在说:“告诉我爸爸怎么啦,吿诉我爸爸怎么啦,告诉我爸爸也不怕,告到天边也不怕,不知怎么的,我看见曾姗姗犯腻歪,她不配当班长,她下辈子也不配当班长……”姚蓝斟酌着言辞说:“严丽丽,你配当班长不?我看见你腻歪不?别人看见你腻歪不?我们看见你同样很腻歪!曾姗姗不配当班长仍然是班长,你配当班长确要调出文学系!严丽丽,你这是帮助你爸爸么?就算曾班长干的活计不太好,厂里人手不太够,这阳历年大过年的人家来厂里也算为你爸的事业揺旗呐喊呢,也算帮忙呢,你弄的这算什么事儿呢?你弄的不是一啥严丽丽!看你把曾班长的头发撕拽的,眼上角抓破了,话说白了你就为争那个小木匠欺负人……”
“怎么啦?我就是欺负人,我看见这人犯别扭!”
“腻歪也好丶别扭也罢,别依权仗势的,你这样欺负人就不中!虽然你名誉上还是个姑娘呢,现在看不像个泼妇么!”
“我们不干了!你不就是厂长家的小姐吗?你还是什么呢?该记过照记过,该留级照留级,这大阳历年的在这儿干的太憋屈,还让马副厂长把我们送回去!严丽丽,这厂里或许你有张通行证,社会上一点儿行不通!”与曾姗姗一块来的三位同学中一位翘鼻子的同学气愤地说。另外两位一位耸耳朵及一位留有男生头的同学轻蔑地直瞅严丽丽,抹曾姗姗脸上的泪,抚摸曾姗姗右眼上部被严丽丽抓破的伤。
真“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严丽丽虽然不怵曾姗姗,却有些怵姚蓝;如果说姚蓝真的是妖精,严丽丽则是赝品妖精了,有些邪不压正的感觉了,然而却不怕那些工人与另外几位同学们,一阵冷笑地说:“嘻嘻嘻,你们快回去!别以为服装厂离了你们就不办了,离了你们塌天了,离了你们照样办,会办的更兴旺!”
姚蓝同样冷笑了说:“严丽丽,这服装厂离了我们就是不办了!难道你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么?你若把刘兴领过来也许没这挡子事情了,也许轮不着你在这儿发狂了。”
翘鼻子同学对姚蓝说:“姚蓝!厂里竟弄成这样子,来打工反而被打了,让马副厂长把我们送回去!”
“你们不回去,我接来的我负责!”已经有人向马副厂长汇报了,与孙副厂长匆匆来到车间里,望着眼前这阵势,车间里停产了,严丽丽竟与马成功的对象缠上了嘴,还把曾姗姗头发拽乱了,眼上角有血痕,曾姗姗还在哭,好多工人都在看热闹。马副厂长心想说:“怎么弄成了这样子?严丽丽恁疯狂,这厂子如若没有马成功,如若没有马成功介绍的姚蓝,自己与老严的厂子就不会出现这局面。毕竟曾姗姗是马成功的对象啊!也得照看些面子给人家曾姗姗!觉得严丽丽疯癫了,不懂事,这大阳历年的,来厂里疯癫个啥劲呢?十分同情地劝着曾姗姗说:“大侄女儿,别理会这妮子,这妮子半瓶子醋,二佰六减十,家里包括她爸妈谁也不惹她,你招她干啥呢?你惹她干啥呢……到我那办公室里坐坐去。还有这三位同学,啥活别干了,今天过年呢,午饭在我那里吃,弄杯啤酒喝,压压惊消消气,让严厂长过来陪理陪不是……”马副厂长说着就把曾姗姗及三位同学领走了。姚蓝十分感激马副厂长,算给自己或曾姗姗挽回些回脸面了。对围着的职工们说:“别看了,干活去吧。”严丽丽也算个大没趣,不知听到没听到“二佰六减十”那句话,“哼!”地一声扭头就走了。路上有东西把她差点儿没跌倒,有工人就笑。严丽丽回望一眼说:“笑什么笑?有啥好笑的?”
那工人说:“没有笑,笑也是笑那地上的布。”
严丽丽说:“神经病!布有啥好笑的!”
工人说:“布不懂事,不该绊你的脚!”几个人又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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