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到马成功家过年去第1/4段
曾经交代,曾姗姗有一百一千个理由要弄清十八户村史究竟咋回事,立意随马成功清丰县十八户村过年去,马成功脸上很光彩,心里很美气,有一种携妻荣归乡里感,有种“粗狗”演化“细狗”感,乡亲们会夸赞自己有本事,有能耐,在家恋过康淼淼,入大学带回个靓丽的女同学,满足了浮躁的虚荣心,又觉得“掺假”不实在,自己毕竟是复读考上的,家里父母会不会不高兴?爷爷奶奶会不会不高兴?爹爹马老抠会不会吵自己?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有些罗锅上树“心前空”的感觉了。马成功又一种怪理由,或暗笑:“爹爹骂自己是‘情种’,带曾姗姗回家过年是情理之中了,与爹爹的判断吻合了。”
院校腊月十五就放假了,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家过年了,由于曾姗姗是班干部,有些事情没办妥,时而上街书店里看些书,时而按张老师的交代要马成功协助办一办,回家至腊月二十这天了。当提行囊刚出校门口,马成功瞅见了温珂儿,感觉她很憔悴,在远处执迷地瞅自己,似乎没有从南阳的歉疚中走出来。心想说:“前些天一直复习功课忙考试,凑时间采访了一下魏巧莲,回校后从没有见过温珂儿,打球见不到,饭厅照样见不到,分明是在躲,她至今没回家过年呢?”就想起与温珂儿在南阳,俨如一场噩梦,“演出一场那样的戏”丶一场耸人听闻的“戏”,就哭笑不得极不是好滋味儿,有曾姗姗在场不好搭讪什么话,当马成功回望时,感觉出温珂儿心里很矛盾,自感赧颜地躲走了。
二人火车站对面长途站搭上了开往濮阳的车,到濮阳飞龙站转开往清丰县城的公交车,至县城另转双庙镇政府所在地的小公交,途中下车离家十八村仅有半里路,只差半分钟或者半分钟也没有,郑州至双庙镇政府所在地有趟班车没赶上,致使马成功后悔“腿短”晚一步,多转两次车。
在车上,售票员说:“不好意思,请大家谅解,刚才发濮阳的是A车,这一班是B车,B车是加班车,毎人多加收10块钱,若不愿意只有10点钟以后那班了。”旅客暗骂车上巧勒索,并没有大异意。票价补足后马成功就给王兰兰打电话说:“王兰兰,我们回家过年了,在那儿干的还好么?”王兰兰听清楚了,故意说:“莫不是我那干亲家么?我干的非常好,管六七号人,冯老板对我很信任,我当领班呢,生活适当改善些,时而吃一顿上档次的菜,喘气的鱼,蚝油小黄花;那会儿与谢三儿真不知过的啥日子,想一下头发懵。”马成功说:“时过境迁了,已经过去了,提那弄啥,愿意干就好。时间长也许工资会长些,日子宽绰些,小爱兰还好么?”王兰兰说:“前几天她姑姑来电话说,接小爱兰回家过年去,我觉着孩子小,我说明年吧。干亲家啊,你那干女儿很想你……”又说:“若不是你打个电话来,几乎把干亲家给忘了,早日子打电话你总不接,短信也不回……”马成功认为王兰兰给鼻子好上脸,意思到了就行了,话说多了说疯话,随便搪塞几句又给姚蓝打,说:“我们回家过年了。”姚蓝说:“马成功,怎么才回去呢?曾班长去了么?”马成功说:“她跟我在车上。”马成功把手机递给曾姗姗说:“是姚蓝那妮子。”姚蓝在手机里笑了说:“姗姗班长极有超前意识,随马成功回家过年么?”曾姗姗说:“你敢和‘间谍’住厂里,我就不能随他回家过年么?我想考查十八户村儿,村名字究竟是真是假的,有没有九胎十八子那档子事儿,还是马成功欺骗我;我们早就预约过,学着写出篇文章来,或者说是传奇来……”姚蓝笑了说:“别给我兜圈子,村名子能有假的么?我知道你心里想的啥,我又抢不了你的小木匠,更没心思撰文章,跟我打啥哑谜呢?回去能与马成功能住在一处么?有故事发生么?”曾姗姗望望马成功笑笑说:“我不敢。就是我敢他不敢。就是我们俩都敢他们爹娘难说能同意……”姚蓝说:“你就别等了,就给了马成功,就便宜了小木匠,这事儿还傻帽儿似地通过他的爹娘吗?给了谁都放心了,再不让马成功惦着别人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谁变心上天报应谁,一句挑逗话俩人成事了!”二人在电话里笑,姚蓝笑得很脆快,很开心。曾姗姗说:“我可不敢像你那么贱,早早把自己给卖了……”姚蓝说:“卖了也就塌实了。我也怕别人跟我抢,现在‘间谍’是我的应声虫,我说啥他听啥,我说太阳西边出来了,他说一直西边出太阳;我说粗粮比细粮更好吃,他说粗粮比细粮还金贵,营养更均衡!他没啥大能耐,充其量毕业后教个书,不像你那小木匠文章写得好,肚子里有墨水,脑子里有能量。毕竟我们是女人啊,如果我不上这大学,服装设计一项就把他养活了,他就不敢惦别人,女人能养活男人也感觉挺光彩,不听我的能中么?不听我的那还得了啊!春节厂里工人们不放假,我们在厂里过年了,抓紧把这批衣服赶出来,也许卖出去这批服装真就‘改嫁’了。有事儿联系吧,你们可能过罢灯节才回来。”曾姗姗说:“我不敢,过罢初五六马成功同我去湖北……”之后,曾姗姗给家里父母通电话说:“因为一篇文章,去位同学家过年了,过过濮阳那儿的年,清丰县那儿的年,十八户村那儿的年……”曾姗姗家住湖北与河南交界以南的神仙渡镇,归湖北老河口市管辖,神仙渡镇离市区4公里。
汽车上,曾姗姗有一种换换学校单调环境感,出外旅游感,初去未婚婆家感,既羞涩又兴奋。濮阳在《三国演义》中浓墨重彩有一笔,就问马成功:“濮阳离郑州有多远?濮阳离清丰县又多远?清丰县你离那十八户村还有多么远?从这票价上看,郑州至濮阳赶上去南阳的票价了。”马成功说:“郑州至濮阳将近500里,仨小时路程吧,濮阳离清丰县打县四十半,有句老年人传下来的顺口溜,‘出了(濮阳)城北门,就到子路坟,东西二白仓,南北二里商,过了疙瘩庙,就到游子庄,过去朱潘省,就到老旧城。’往北则是清丰县城了。其实老旧城就是上古时代的清丰县古县城,或者是顿丘古县城。”
曾姗姗说:“挺朗朗上口的,挺有意思的,你说那子路坟,是孔子当年的弟子子路的坟么?”
马成功说:“不是他老先生还能是谁呢?当年那子路……”
曾姗姗问:“再往北什么县?”
马成功说:“再往北是南乐县,再再往北是河北省大名府或魏县,魏县从前称魏州;往东则到山东地,就是武松打虎那个县,阳谷县。若有兴趣可领你去游一游挺有名气的大名府,武松打虎的景阳岗丶孙二娘卖酒的十字坡,十字坡的酒到现在还是挺有名儿,后劲大,弄不巧就会喝醉的……”
曾姗姗说:“我不咋喝酒,管他醉不醉!”
马成功说:“再往东则到水泊梁山地,也可以领你去游游,使你随我去没有失望感,体味些山东文化来……”
曾姗姗十分遗憾地说:“水浒那些人咋说呢?如若我给它排座次,《水浒传》是四大名著中最次的一部了。那杨雄丶卢俊义丶或宋江,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虽然组织了家庭,并不咋看好家庭丶动不动把罪责推女人,把老婆说杀就杀了。我看好多书则不看好《水浒传》,对那些观点不赞成,对那种写法不赞成;还有那集鬼神一身的《西游记》……”
马成功说:“当然,作者自有当时的局现性……”
曾姗姗说:“你看那宋江郓城县刀笔小吏,不改奴才本性,一掌门就改忠义堂,夺众弟兄意志,完全有能力夺江山,倒心干情愿当鹰犬,阿谀奉承征方腊,被高俅丶蔡京害死邪恶胜正义,倒有事非颠倒感,倒有胡编乱造感,看了心中极不是好滋味儿,全书唯有武松是条真汉子,不看好家庭没留下妻子儿女在家下,就连那电视剧同样浓墨重彩塑武松,写武松,对兄弟情丶朋友情划了个完美大句号,若说完美,武松是《水浒传》中最最完美的人;更甚者《西游记》是本大毒草,不去伸张正义,有门道的妖邪一遇见高仙丶观世音就被救走了,与官官相护差不多。”之后,曾姗姗很是感叹地说:“人这一生啊,想来真是未知数,与你马成功认识前,真不知有个地图很难查到的烂去处——破清丰,更难想像遇见你马成功,什么九胎十八子丶什么三十六郎庄;什么李家楼的酸糊糊,一想起那酸糊糊什么的嘴里泛酸水,今天果真要见识那十八户村儿了,将来下嫁至那地方,看来人生如梦啊!”又说:“去你家,你娘会不会下看我很难说,会不会喝那酸糊糊很难说……”
马成功问:“爱喝么?爱喝就让娘做给你喝。其实啊,酸糊糊是一种挺风味的家常饭,从小儿喝惯了,长时间不喝还挺想,很有季节性,很有局现性,现在想喝难说真能喝得到;到俺家就是我的老婆了,娘会把你捧手上,当成亲闺女,看待未来儿媳妇……”
曾姗姗笑了说:“大老土,多难听。什么老婆老婆的,看来我一生是为你马成功服务的,为你马成功而生而长的。”
马成功很是矫情地说:“那么,我应该喊你什么呢?”
曾姗姗更是甜甜地笑:“用说么,用教么,对象或者女朋友,这样中听些,不喊老婆就不是你老婆么?不喊妻子就不是你妻子么?不喊恋人就不是你恋人么?总觉得你马成功弄玄虚丶总装蒜,弄不巧写文章也装蒜……”接下来十分憧憬地问:“毕业后能随我老河口上班吗?”见马成功不言语,接下来说:“我们教书或者找个清闲的工作干;当然了,我当好你的贤内助,跟你学修辞,学着写文章,十八户村史为底子,要么合伙弄出篇长篇来,腻歪了出外爬爬山,西排子湖去荡舟,百花山逛公园,老河口市里逛超市,突然的一天,我们的作品出版了,那时节我们会多惬意……”
马成功笑了说:“在濮阳就不能那样么?在清丰县就不能那样么?我们去马颊河里去钓鱼,在龙湖去荡舟,在莲花逛超市,在亿州卖东西,去拜祖古戚城……”
曾姗姗说:“濮阳难说有我们老河口好,神仙渡好。看人家‘间谍’徐新宝同学,挺乖挺乖的乖孩子,被姚蓝调教得,屁都不敢放……”
马成功搞笑说:“屁在肚里还不憋死啊!徐新宝是他徐新宝,马成功是我马成功,人不一样人,木不一样木,地不一样地,土不一样土,有的人做大生意,有的卖葱卖红薯,有的人贩一车子煤球卖,百人百姓呢,倒能养活一家子人;你只记得老河口市神仙渡好,顾名思意十年九决堤,有‘神仙’则渡丶无‘神仙’则不渡,那水会漫到政府台阶上,连那些公务员惊慌失措得只顾保命了,就没心思西排子湖荡舟了,难说能过上好日子,更没啥心思写文章。姗姗班长啊,别犯傻,毕业后就随我回濮阳,不是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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