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曾姗姗行文除夕夜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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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当昨天马成功给彦军婶子白话划圈打叉时,老五爷与马成功的爷爷丶彦山大伯丶彦军叔丶彦举叔等侄儿侄孙们清扫一下祠堂,拂去列祖列宗牌位上的土,温水洗一洗,干毛巾擦一遍,摆正当,带队本门子晚辈人把列祖列宗“魂灵”从坟头请进祠堂来,焚上香,摆齐备好的供。虽老五爷脚步蹒跚年岁大,仍满心的孝义挂在老核桃皮脸面上,坚持年年带队坟头上请,亲眼看晚辈人焚冥纸丶放鞭砲丶点燃二踢脚……至整月十七日未出太阳时把列祖列宗“魂灵”送走时,列祖列宗两头挂橛在家呆上十八天。

  除夕夜,马家祠堂里烛光明亮。

  年夜饭,全国人民统一饭,吃饺子,甚至外国人也沿袭中国人过年这天晚上吃饺子。祠堂里点个火炉子,整个马家一大门子人,在烛光的闪耀下,只有“上司”老五爷有权力能陪在列祖列宗祠堂里,望着家家晚辈人堂侄堂孙们供奉上年夜饭,磕下虔诚的头,老五爷早把自家年夜饭饺子前几碗供奉上,然后端碗陪着吃……

  当天还没有完全擦黒时,或者清丰县地方话将要“麻子眼”时,十八户村家家鞭砲炸响,户户红灯争辉,村街各胡同口点燃起了干草火。人们说,那干草火往哪方倒,哪边就会年景旺,将有个好收成,家下日子会红火,人们一哄子到干草火旺的那一方;现在人们聪明许多了,巧的不行了,造出更加脆亮的好礼花丶好炮仗,一拥拥一簇簇嚆声飞向了天,炸出五彩缤纷的礼花来。燃放这些好礼花好鞭炮均是在外打工赚钱的,村中有企业有厂子的,如马如意及孙坤群家等,有人家虽然穷,年节下倒也肯买些好礼花好炮仗。接下来就是“拉舞鞭”丶点燃“孔明灯”丶放那“花窝窝”丶舞那“铁花火龙”。那“舞鞭”无规律无定向且飞且舞打着旋儿响,拖拽着烟花炸,有灵性似的专与人们做游戏丶逗着玩,儿童们嘻戏互相推动或尖叫;更有人称“舞鞭”为“骚鞭”,专捡人群里不洁净女人裤裆里钻,钻某女人裤裆里某女人会脸红,人们会爆笑,回家会挨丈夫吵。除夕夜,连村里最邋遢最不洁净的彦军婶子也换一身好衣裳,花色与年龄不相称,撒些儿媳妇的花露水,抹些儿媳妇的雪花膏,很浓很香的混合龌龊味儿,使挨着她的人躲了躲。那“铁花火龙”是一种古老的民间艺朮,又称“铁火龙”,主要原料是生铁与9种物质溶在一起,在一个特定溶炉内加热成1700度铁水,由专业人员戴防烫面具,用特制道具向空中拍打旋游,20多名精壮人员旋转巨龙上下翻飞,与绚丽澎溅的铁花相互映衬,十分壮观。过年了,全国各地大同小异,一年一度沸腾的除夕夜,在十八户村凸现得淋漓尽致,也是全国各处各地除夕夜的缩影。

  曾姗姗一下有种感触,问马成功:“你说铁火龙像什么?”马成功遐想或者逗趣说:“像诗,像火星。围绕着太阳转,或是宇宙爆炸的前夜,更是我们灿烂的明天!”曾姗姗说:“你说的已经是诗了。更像床上滚动的瓢葫芦,你一铁锨下去爆炸了……”二人笑一阵。小侄子一身的好衣裳,帽子歪戴着,把“机关枪”斜挎在腰身上,像个小霸王,随二叔放一阵烟火,看一阵拉舞鞭孔明灯铁火龙,给爸爸打电话说:“爸爸,国外咋过年?”哥哥说:“国外只干活不过年。”小侄子进一步问:“拉不拉舞鞭,放不放铁火龙?”哥哥说:“不过年就不拉舞鞭,不放铁火龙。”小侄子撇嘴说:“没劲没劲!外国人傻,年这么好,外国人咋不知道过年呢?”把手机关掉了。小侄子对年夜饭饺子并不是太经心,要收钱,要收明天早上的代岁钱,个个挨着收,毎人一张***大红票,连未来的婶子曾姗姗照样不放过。全家人轰声笑开了,只有提前掏衣兜,马文文看看大人的脸,鉴定这些钱是否有假币。嫂子就说孩子傻,说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咋肯给娇孩子张假币呢?哪儿弄假币给呢?爷爷奶奶爹娘笑笑也给曾姗姗发了代岁钱,给玉玉发了代岁钱,曾姗姗说:“自己是大人了,咋好意思收钱呢?”爷爷奶奶说:“初来乍到未过门的新媳妇,必须给,明年来就是老媳妇,想要也就不给了。”曾姗姗望一下马成功,不好意思收,顺使给了马文文。

  马文文说:“婶婶不要钱么?我替婶婶放着吧。爸爸说钱是好东西,所以出国挣钱了。”这宝貝疙瘩把全家人说笑逗乐了。全家人端起饺子碗,姚蓝就来了电话,问一句:“吃了吗?”曾姗姗说:“年夜饭,正吃呢。这时候谁不吃饭呢?”姚蓝说:“吃着吃着恶心了,一下子吃吐了。”曾姗姗望望全家人躲进马成功的小西屋,悄声说:“‘妖精’啊,怀上孩子了吧?上学的学生可不敢怀孕啊!可不敢开这种玩笑啊!打了吧!”姚蓝说:“你才开玩笑,我们小心着呢,怀的哪门子孕?你难道就那么怀上了?”曾姗姗说:“马成功对我一板一眼的,挺规矩,你不敢我们更不敢,提前来就显得过分了,十八户村人对我另眼看法了,现在刚刚缓过劲儿来,不敢做出格的事儿。”姚蓝说:“年夜饭我看见严丽丽那妮子恶心了,本来马丶孙丶严三位厂长摆一桌年夜饭,她竟然晃当也来吃,不在一个层面上,凭什么与我们一块儿吃?一下子恶心了,一下子吃吐了。我是犟撑着,真不想这儿干,我想去贾枣杆子那个厂,想‘改嫁’到那个厂,就严丽丽那妮子我不想这儿干。”

  曾姗姗说:“那个厂,你去了谁敢保证一下子有活干?你撇下那摊子叫他老严咋办呢?那挺支持你的马厂长也做难……”

  姚蓝说:“那就不归我管了。严丽丽那妮子被激素激胖了,变了模样了,她咋不一直住院呢?你说老天爷咋给她一张人皮呢?谁敢保证严丽丽不再来恶心我呢?”

  曾姗姗笑笑说:“难说有人敢这样保证你,连挺支持你的马副厂长也不能。你一走,你弄仨厂长个大趔趄;你不是说人总在头脑发热发涨的时候做一些傻事么?供后悔反思么?你是真精么?你这样不是犯傻么?”

  马成功在旁边听得不耐烦,丟下饺子碗,接过电话说:“姚蓝同学,你层次还不够,如果你是国家大干部,也许配上卫兵了,没人敢去骚扰你;如果你是某国家总统什么的,敢把严丽丽流放到外地去,你会更高贵。姚蓝!你现在既是大学生又独具才能服装设计上,别净生歪点子穷折腾,现在你比别人自有优越感,或者荣耀感,再下去就有成就感;像我与曾班长就算有些成就还需要多年后。其实你在那儿干是最好的生存法则了,若是当官的则是双衔了。如果这批衣服卖个好价钱,自然更加大你含金量,那时候不称心或跳槽或‘改嫁’,你更有底了;你想啊,现在去别的厂不可能人员全如你的意,说不定还会有贾丽丽丶刘丽丽丶宋丽丽,还会有人恶心你……今儿晚上你脑子进水了,或许你不会生点子想办法,你一冷脸严丽丽自然就走了,一个小动作把她这种玩笑啊!打了吧!”姚蓝说:“你才开玩笑,我们小心着呢,怀的哪门子孕?你难道就那么怀上了?”曾姗姗说:“马成功对我一板一眼的,挺规矩,你不敢我们更不敢,提前来就显得过分了,十八户村人对我另眼看法了,现在刚刚缓过劲儿来,不敢做出格的事儿。”姚蓝说:“年夜饭我看见严丽丽那妮子恶心了,本来马丶孙丶严三位厂长摆一桌年夜饭,她竟然晃当也来吃,不在一个层面上,凭什么与我们一块儿吃?一下子恶心了,一下子吃吐了。我是犟撑着,真不想这儿干,我想去贾枣杆子那个厂,想‘改嫁’到那个厂,就严丽丽那妮子我不想这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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