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曾俊林与小荀妮儿第1/4段
自古有“虎毒不食子”之说,曾姗姗的妈妈嘴上没把门,像句口头禅,偶尔说错一句半句话,致使姗姗连自己的妈妈也不理,电话也掐断,难道亲妈妈说话再不中听就不惦念患病的女儿了吗?姗姗虽然是老生女儿三闺女,但姊妹四人中唯有三闺女考上大学了,且是河南省知名的好学府,其他一个儿子俩闺女早已经不上学、不读书,哥哥姐姐各组织家庭过日子,对智商那么高的女儿这般绝情么?就不是亲生也不该这样子,何况是亲生……”
“神仙渡镇”北有光化县城,西有滔滔的汉江河,因古老传说有仙人在此轻轻一渡留其美名。似如荆州那“仙人已乘黄鹤去,留此空空黄鹤楼”的传说异工同曲了。现在人们不习惯称为光化县,均为称“老河口市”为荣。
曾一度绰号“二把手”或者“铁公鸡”的曾姗姗的爸爸曾庆泽早以前在镇农机厂上班,厂里生产些打麦机丶耩地耧丶犁地丶耙地丶耕耘配套工具及些没有品牌的喷雰器,或些泥瓦工木工用的小抹子小轧子斧头什么的,改革大潮使落后产能不适应发展,产品滞销,逐渐淘汰,厂子早已经停产解体。曾庆泽自负赢亏同儿子办了家燃煤取暖的炉子厂,可一种问题解决了,另一种问题出现了,燃煤会造成环境污染,国家不提倡用煤炭作燃料,炉子价钱低了不赚钱,价钱高了卖不动,往往被某部门责令停产,生意并不恁景气。当然他那“二把手”绰号也缩水打折或相应升为家中的“一把手”。“铁公鸡”成为街坊或家中暗呼的隐姓名字,这种绰号曾庆泽说不出是高兴或酸楚。
姗姗在郑州上大学,儿子媳妇娘家荀西河村,大闺女婆子家镇东的黄莲西村,二闺女婆子家镇南崔营以东的村,儿子与二女儿均有一个孩子了,孙子已经上小学了,孙子下学后首先喊爷爷喊奶奶,总是问爷爷奶奶一些十分幼稚的难题,爷爷奶奶有时候弄不懂,倒也讲一通说一阵,给家中增添了无限乐趣,常给孙子些零钱花,想买啥就买啥,是极大的心灵慰藉了。其实按常人所说的“一家不知一家丶和尚不知道家”的话,曾姗姗生病时,曾庆泽家的春节过得并不是太顺溜,或许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老伴才说出那样的话,那几天简直是事赶事赶的,后来两口子通宵睡不着觉,就很后悔。“铁公鸡”曾庆泽两口子或许埋怨三女儿不该过早去男朋友家过年,竟是不咋样的什么十八户村儿!
当初儿子未成媒或者正处成媒谈亲时,曾庆泽一直对往自己小厂里跑的挺黏乎儿子的小荀妮儿心生芥蒂,对那小荀妮儿说:“小荀姑娘啊,我们是靠些穷手艺瞎叮当,是寻常之家,棺材瓤子外表光亮里边糠,比你家强不到哪儿去,我那呆儿子长处并不大,没有你想象的好,天下好多男孩子,你还是另寻好的吧,更寻出色的吧,略少寻一个也比我那呆儿子俊林强多了。”意思里与儿子并不是一块儿长大的,或同过学什么的,对小荀妮儿某些作为看不惯,不要与儿子呆俊林牵扯了。小荀妮儿说:“叔,你说的一点儿假气也没有,俊林就是呆。你们家还有这种穷手艺,俺爸是铁死的庄稼人,连这种手艺也没有,电焊切割什么的,俺哥还不如呆俊林有些破能耐。我确实不稀罕你儿子呆俊林,是你那呆儿子稀罕我,我倒六神无主了,确实没辙了,倒也学得呆痴不恁们精透了。叔,缘分吧,随行就市吧,婚姻自主吧,你说是不是叔?”又说:“这样吧庆泽叔,您那呆儿子倒也挺实诚,忙不过来,我在你小厂里打工吧,要么我来当当会计管管账?帮你管着呆俊林点,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庆泽叔?”就笑,就给庆泽叔倒杯茶水端过去。曾庆泽觉得这妮子越说疯话了,更不知进取了,你倒八杯茶我儿子不用你来管,我儿子呆俊林更别想娶你小荀妮儿当媳妇。就说:“小荀姑娘啊,可別价。我们小厂子只用男工人,不用女工人,更不用请什么啥会计,你还是另做打算吧,另寻高门吧,说不定你那对象在哪路口等你哪!”有一句话“在你家门口求亲呢!”想说没有说出来。又说:“小荀姑娘丶这样吧,你把批发我们炉子卖的钱还了吧,我们正等钱进些材料呢,要么小厂停产啦,没米下锅啦。”小荀妮儿打马虎眼儿说:“庆泽叔,哪些钱?咋还问那些钱,我还你呆儿子俊林啦,他没有交给你?那是怨他了。其实你们父子谁管钱都可以,你呆俊林儿子闷谨些,不会把钱儿瞎胡扔,顶多借给某人了吧。”曾庆泽说:“没有交。交了能不交给我?他小不点儿孩子不会有什么小仓库。”小荀妮儿说:“叔,也许是,也许不是,可能你忘了吧?可能交给婶子了吧?”曾庆泽没有忘,没有问老伴,俊林出外送货啦,回来问儿子俊林,俊林说:“这钱呢,小荀妮儿还是还了,给是给了,可第二天就又借走了,又多借走咱几佰块。”曾庆泽愣一下,说儿子:“越陷越深了,还是等于没有还,我是一把手你是一把手?我是爹你是爹?往后营业额全部交给我,你安心干活就成了,啥心别操了,钱叫你插手管少了!看她那心思小荀妮儿还咱等猴年马月了。”呆儿子俊林说:“老爸,不管就不管,我倒省心啦,货也由老爸你去送,大房子炉子你去安装吧。”又说:“老爸啊,我若不管些钱,也许不是您老的儿子了;不过你还当你的一把手,我就当当这二把手,协助你管管账不好么?小荀妮儿说,那些钱他哥成媒时先用用,等他哥结了婚,挣了钱了自然还咱了,你就等不及。小荀妮儿不是帮咱销了些炉子么?生意不是好些了么?不是正往好的方面发展么?厂里若没个女职工跑着那还有啥意思呢?”曾庆泽说:“小子啊,她那种女工咱不用,那钱说不定羊肉包子打狗了,一去不归了,本不该让她销什么煤炉子,她能跟你牵扯些什么呢?无非想日鬼些钱,别与她瞎搅缠!”呆儿子俊林说:“俺老爸说话恁难听。”曾庆泽说儿子:“我说话不难听能把钱还咱么?她那种小样儿,我叫她声亲姑奶奶能把钱爽利地给咱么?你别招惹她,别跟她瞎嬲嬲,谈对象另外找好的,与她嘀咕些什么呢?”呆儿子俊林说:“她帮咱经销不是多个出路么?”俊林暗喊老爸铁公鸡,要寻媳妇就得破费些,就得当些冤大头,看不出小荀妮儿与自己发展到何种境地。
明白人就不用细讲了,曾庆泽早看出小荀妮儿与自己呆儿子有意思,老在一块儿瞎嘀咕,最大满意处或者基本满意处这妮子不胖不痩的,身架儿挺妥当;最大不满意处这妮子脸皮厚,黑短裤穿外边,长裤穿里边,嘴口不好看,牙口不好看,弄不清咋美了,时而穿些烂衣服装乞丐,染成那外国红黄发,虽有一口洁白的牙却有俩虎牙,觉得就是獠牙了;有事没事儿这儿跑,有时候谈生意她一来就乱插嘴;最最大毛病心太贪,可不管炉子或钱只要一经小荀妮儿手,就别想回要的念头了,自然心知肚明全交给她爹娘填给她娘家哥哥下本钱娶媳妇,不是自己家一路人,乡下人与呆儿子俊林婚配还是差了点,自己家得不偿没有问老伴,俊林出外送货啦,回来问儿子俊林,俊林说:“这钱呢,小荀妮儿还是还了,给是给了,可第二天就又借走了,又多借走咱几佰块。”曾庆泽愣一下,说儿子:“越陷越深了,还是等于没有还,我是一把手你是一把手?我是爹你是爹?往后营业额全部交给我,你安心干活就成了,啥心别操了,钱叫你插手管少了!看她那心思小荀妮儿还咱等猴年马月了。”呆儿子俊林说:“老爸,不管就不管,我倒省心啦,货也由老爸你去送,大房子炉子你去安装吧。”又说:“老爸啊,我若不管些钱,也许不是您老的儿子了;不过你还当你的一把手,我就当当这二把手,协助你管管账不好么?小荀妮儿说,那些钱他哥成媒时先用用,等他哥结了婚,挣了钱了自然还咱了,你就等不及。小荀妮儿不是帮咱销了些炉子么?生意不是好些了么?不是正往好的方面发展么?厂里若没个女职工跑着那还有啥意思呢?”曾庆泽说:“小子啊,她那种女工咱不用,那钱说不定羊肉包子打狗了,一去不归了,本不该让她销什么煤炉子,她能跟你牵扯些什么呢?无非想日鬼些钱,别与她瞎搅缠!”呆儿子俊林说:“俺老爸说话恁难听。”曾庆泽说儿子:“我说话不难听能把钱还咱么?她那种小样儿,我叫她声亲姑奶奶能把钱爽利地给咱么?你别招惹她,别跟她瞎嬲嬲,谈对象另外找好的,与她嘀咕些什么呢?”呆儿子俊林说:“她帮咱经销不是多个出路么?”俊林暗喊老爸铁公鸡,要寻媳妇就得破费些,就得当些冤大头,看不出小荀妮儿与自己发展到何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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