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曾云云与魏文虎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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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或许都有双重性,韩五子非常的犟筋头,为挣钱还账,咋打电话也不回,或者关着机,或许外边真有情人了,或许心里想:“家下有其父母照顾着,她曾摆摆不会出啥事。”后来曾庆泽两口子同样心生疑虑,暗暗嘟哝句韩五子:“不地道。”或者骂一句:“这韩五子啊,回来几天就死了么?那工程就不搞了么?账就不还了么?”

  正当曾摆摆与异地的韩五子及家里的老爸老妈闹得不可开交时,大姐曾云云与丈夫魏文虎同样闹得不消停,云云一生气回到镇子上,橫下一条心,非闹离婚不可。妈妈疼女儿,一下子落下了泪,曾庆泽嘟哝一声说:“想不到会这样,那魏家老猪狗真是做死!”曾姗姗忙帮妈妈挪一张床,拿被子抱褥子,将姐姐安顿住下来。同邻居们同样抱不平,嗟叹云云这命运。背下里说:“这老曾家咋着净事呢?那摆摆懒丶馋丶贪自做自受,倒也有情可原;可云云不该有啥事儿,竟嫁个那人家,那魏家老猪狗真不是好东西,咋想出那种邪招啊!”

  按说曾云云是姐妹三人中最温顺的姑娘,在婆子家躺下身子当地种,爬起来身子当牛使,在丈夫及公婆间能逆来顺受,咋能也生是非呢?在曾姗姗吃蛇验方养病期间,好生感叹“做人难丶难做人丶人难做”。想写出篇关于大姐或二姐的文章来,又想:“写多大篇幅呢?何种题裁呢?向读者展示什么道理呢?能否向马成功请教一下呢?如果说,二姐是那种只想享受生活的人,驾驭别人的人,傲奢精神贫困的人;那么大姐则是那忍辱负重的人,吃苦耐劳的人,打碎牙咽肚里的人,天道阴晴圆缺,大姐命运如此乖蹇,如果是自己也是受不了。人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姐妹仨真够一台戏,够父母对付的了,能吃吃蛇验方早日回校去,使父母少些麻烦,减些负担,是自己最大的心愿。”

  打碎牙咽肚里的人,有时往往咽不下。

  大姐云云婆子家镇东黄莲西村。清记得哥哥结婚丶二姐结婚丶没二年光景就生养下孩子了,送“喜面条”丶过“班九”丶过“百岁儿”丶“抓周儿”什么的,再大些父母给孙子或外甥买生日蛋糕什么的,亲戚家来这儿串亲戚丶父母往女儿家串亲戚,一些旧礼俗,常常热闹喧嚣一两天,那时候自己小,刚刚上初中或许没有上初中。可大姐结婚多年连个老鼠尾巴也没有生出来,常恨肚子不挣气,也就很赧颜,见了哥哥的孩子与二姐的孩子满眼里想伸手夺过来。嫂子小荀妮儿耍俏卖乖地说:“大姐啊,你若生不出,这个孩子给你吧,俺再生一个,不过你得提供些费用来,不提供费用那可不中,生孩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过一下笑开了,就逗着孩子玩:“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回来了,妈妈来喂奶,妈妈来喂奶呀,妈妈来喂奶的呀,妈妈来喂奶的呀……”孩子就笑得“嗄嗄”地,蹒跚跑至爷爷或奶奶的怀抱里,把姐姐气得不行不行的。

  大姨爱吃绿豆面丸子,妈妈偶尔买了些或者炸了些,让女儿给大姨家送过去。二姐摆摆说:“妈妈看我是给别人送吃喝的人么?我未见姨家给我们送过一次呢?有些东西不舍得吃,送这个送那个,不把女儿的腿跑细不喜欢,谁爱送谁送去!”妈妈骂二姐:“死二妮子啊,啥时候能长出成色来?你的腿真跑细倒好了,人也就苗条好多了。良心话,没吃过你姨送的东西么?你姨馇的凉粉么?杂面煎饼么?掺红薯叶子的馍馍么?”二姐摆摆说:“那东西没吃头,好吃不送,不好吃更不送!”

  大姐云云就去送,刚出镇东头未过黄莲西村,那自行车出了鬼地掉链子,骑几米远掉一次,再骑几米远再次掉一次,二三里路掉了无数次,弄得姐姐满手满脸黒油腻,且前后车胎气不足,正在去与不去的左右为难中,偶尔遇见那魏文虎稻田里改水沟丶浇稻子。一村民问他说:“改水么文虎?”魏文虎说:“改水呢,叔。”村民又问:“你老爸没有来?”魏文虎说:“上集要出摊呢,这稻田旱了,该浇浇啦。”那村民又说:“是该浇浇了,那边有妹子等你呢……”魏文虎问:“哪妺子?”知道村民开玩笑,过去看一下问一句,把自行车推至家,他妈妈拿出胰子来,大姐洗了手,还拿出好吃的,给大姐吃。大姐说:“这就不好意思了。”没有吃。魏文虎的父亲找工具紧一下自行车千斤坠儿,正一下前后车轮子,魏文虎给自行车前后胎充了气,算一次;又一次魏文虎神仙渡镇买化肥,就有大雨瓢泼般地下,躲一个临街过道里,看好是自己小区过道,大姐云云找塑料布盖住化肥,找雨衣让其披身上,接下来魏文虎自然还雨衣,二人话语逐渐多起来,神使鬼差互相爱慕谈起来……

  如果说,当年许仙与白娘子因借雨伞还雨伞产生了恋情,那么大姐就是因为送绿豆面丸子丶那村民引魏文虎修自行车掉链子,借雨衣还雨衣与大姐产生了婚姻;如果说许仙被法海蛊惑上金山,与白娘子心生芥蒂,在断桥小青姑娘非杀了那白眼狼许仙不可,那么说大姐云云与魏文虎结婚多少年没有生养下孩子来,被其父母教唆而生气。更是那魏文虎不理智,因更换了部门经理,魏文虎把一份挺爱干的工作搞丢了,再后来魏文虎自感生理缺陷,自暴自弃常饮酒,常酗酒,把一个十几斤的南瓜凶狠地投在大姐云云胯骨上……大姐就恨那绿豆面丸子了,自行车掉链子了。至后来叙写马成功故事的“天上口”,同样嗟叹链子不是好东西,那鸡爪子山矿井丘老板的死,也是链子闯的祸,不过那是狗链子。

  那魏文虎自小被爷爷奶奶宠爱,是“三十亩地一棵谷”的独苗苗,其父魏生杰再早也是镇农机厂职工,在洪炉上打些木工斧子泥工瓦刀抹子什么的,因为些小事情与厂长抬杠发生口角,一生气辞职不干了,厂长说:“不干很不干,又不是给我干,是给你自己干。”后来魏生杰赶集上会摆地摊,经营些儿童玩具小生意,再后来镇上租房经营米面丶粮油丶咸盐丶干菜丶调料等类生意,赚钱养家,与父亲算得上生亲戚熟人了。父亲看魏文虎虽家居在乡下,离镇上远不过三五里,日子过得殷实,独生儿子无财帛之争,且看一下问一句,把自行车推至家,他妈妈拿出胰子来,大姐洗了手,还拿出好吃的,给大姐吃。大姐说:“这就不好意思了。”没有吃。魏文虎的父亲找工具紧一下自行车千斤坠儿,正一下前后车轮子,魏文虎给自行车前后胎充了气,算一次;又一次魏文虎神仙渡镇买化肥,就有大雨瓢泼般地下,躲一个临街过道里,看好是自己小区过道,大姐云云找塑料布盖住化肥,找雨衣让其披身上,接下来魏文虎自然还雨衣,二人话语逐渐多起来,神使鬼差互相爱慕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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