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司机说无所谓第4/4段
温珂儿说:“马成功,你放屁!你混蛋!不经心能去十八户村找你么?只为去柳格镇混饭么?”俩人就互相埋怨,或吵嘴,很激烈,马成功就说了:“温珂儿,毕业晚会上就不能说句话?”温珂儿说:“你大男生价为什么不主动说句话?装什么假正经?再说你写小品缝老鼠排污口,谁敢挨着你?谁敢跟你说话呢?”马成功说:“我再那样写,不可能缝你屁股吧?”温珂儿说:“我就叫你缝,你肯不?”马成功说:“温珂儿,着实我不肯。”又说:“如果我们俩过日子,将来会这样吵嘴么?”温珂儿说:“规律,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磨牙呢?吵嘴是油盐酱醋,吵嘴是家常便饭,吵嘴磨牙是前世注定一块过日子的人!”往后,俩人不再说话,车上那种狼犺,搂抱着瞌睡,像回归历史画面鸡爪子山捞出来那种样子了。车跑了一夜,俩人像被胶粘合了一夜,至南阳光武路某旅行社前时,天已经大亮了。
当车停下来,司机下来晃晃膀子扭扭腰,保健一下身骨。侄儿温小宾见下车的竟然是姑姑与马成功,看不见俩人的满脸疲惫,喜从天降说:“小马,我说你是我姑夫吧,果真就是我姑夫!”温珂儿说侄儿:“别没大没小的,叫小马就别叫姑夫,叫姑夫就别叫小马!”温小宾歉意地笑笑介绍说:“姑,这就是毕翠翠!”又说些不打粮食的淡话:“姑,你不恋画家郭青了?我早觉察那人不中,结果还是不中!你们这是从濮阳赶来的?”
“不是那是啥!”温珂儿说。三年前帮温家捞石时温小宾喊“姑夫”马成功脸红,现在被喊“姑夫”似是荣光,不咋脸红,离婚后肯定是“姑夫”。如果这辈子与史湘云过日子,一个锅里搅勺子,肯定把此生糟踏了。
温珂儿些许脸红,与毕翠翠寒暄。
就近吃些早点,俩人打发走司机,当旅行社负责人点罢打工人名单时,温珂儿发现家里没一人送小宾,大吃一惊,与马成功相觑,原来侄儿与毕翠翠是偷偷报名打工的,温珂儿要给父母哥嫂打电话,侄儿拦住说:“姑,我们干好就那儿安家了,人生难得一博啊!”温珂儿说:“温小宾,这算啥?让我给你爷爷奶奶咋交代呢?给你爸爸妈妈咋交代呢?工是容易打的么温小宾?就这样去了么温小宾?”
温小宾讪笑,说了自己大了,并不是小孩了,不敢说才给姑姑说。温珂儿感觉侄儿虽个子不低,年纪却轻,天真得似乎泸定县多远都不知道,便征求马成功意见了。马成功喜欢帮助人,就说:“我去送他们吧,到那儿或路上会採集些新闻轶事稿件什么的,不中,把他俩押回来!”温珂儿乐了说:“那好,难为你马成功!”马成功说:“说那弄啥?你能去清丰县十八户村,我就不能送送他们么?”温珂儿更是乐了说:“好上加好了,孩子们励炼励炼也好,见些风雨也行,有些坎坷也中。真不行把他们押回来……”要马成功至厂里,俩人在那儿能否受得了,能干则干,别犟干,往返不过是几天的事儿。
在学校,温小宾与胡林子是极拔丝的哥儿们,毕翠翠与慕容娇是极拔丝的姐妹们,班级中学习成绩最不好的人,老师最为头疼的人,时而被老师责令站在教室外,他(她)就陪着站至教室外,班上同学们轰声笑。司机8点40分引擎开车走。马成功自报奋勇的话丶脱口而出的话丶去送温小宾的话,上车后意识到自己错罢了:“腊月卄八日将要完婚了,爹爹在家正装修房子拾掇屋子,送他什么温小宾?就算与史湘云离婚,与温珂儿结婚,二人都‘粗狗’成罢‘细狗’了,单位有些职称了,温珂儿能呆家孝敬父母吗?当初寻女人的初衷不就是有个孝敬父母爷爷奶奶的农村女人吗?多写些农村生活气息的文章吗?”或许想起某位哲人的话:“做人最高的境界是装傻,人生最大的失败是瞎忙。”
马成功就十分地嘲笑自己了:“看来自己也在瞎忙了,只为温珂儿很像康淼淼么?只为与温珂儿有次生死历程么?回来不能与其发生苟且事,曾姗姗的病与死肯定与温珂儿有因果关系。村街上那卖葱的并不傻,是装傻,也许比史湘云精十倍,回来还是把史湘云‘就是把粪草也要搓回来。’”
其实,马成功是在离婚与不离婚的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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