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曾俊林与小荀妮心第2/4段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章节错误?快速报错

  怕二人做一处。有人给儿子介绍对象有姑娘来相亲,小荀妮儿就知道了,旋风似地飘过来,说话银铃般的脆,把桌子擦得明又亮,又搬櫈子又弄茶,唯恐天下不乱硬插一杠子,赖着就不走,热情得不得了,喧嚣得架不住,张口把人家姑娘称妺子,让女子挪挪脚,把地板重新拖一遍说:“妺子啊,你眼光不浅啊,很荣兴与呆俊林谈对象,把这茶喝了吧,小厂里只有呆俊林他老爸才能喝这上等毛尖啊!你来受极大待遇了!娶过来是家庭主妇了!看家娘子了,呆俊林很是听你的了!”一下子弄得曾庆泽两口子不知道怎么处,暗骂句小荀妮儿:“疯妮子!在这儿搅混些什么呢?”那姑娘猜不出小荀妮儿啥心态,是何人,呷口茶撇撇嘴,咽一半吐一半,却是十分地费心思。其实小荀妮儿早把一把精盐放姑娘茶里了;临走时,极其亲切的样子把个大大的“丒”字贴至姑娘后背上,又勾肩搭背把姑娘送一阵,惹街面上人好生一阵笑。姑娘自然很狼狈,接下来不与呆俊林处,可想而知亲事黄掉了。曾庆泽见此,虽没有暴跳如雷,倒也叹口气,杜绝小荀妮儿再往小厂里跑,别与儿子瞎勾搭,弄走那些炉子的钱看来算是白舍了,扔老鼠窟窿里更像打个水漂儿掉汉江河里了,自己有名的“铁公鸡”却让这疯丫头片子拔毛了。

  这天一早起,曾庆泽发现码街边三万红砖将不翼而飞,剩最后一车有人急匆匆地往那拖拉机车厢里码,并没拉走。曾庆泽一头雾水说:“打住!装这砖弄啥,我家再盖幢房子的砖,谁让拉,拉往哪儿去?耗子搬家似这么快弄完了?”那装车的拖拉机手抹上一把脸上的汗说:“老曾啊,你还蒙鼓里呀,拉你亲家那儿了,眼下你亲家的儿子盖房子,先用用,有了也就还你了!”曾庆泽说:“编啥空?我与哪老几是亲家?见鬼了还?奇他娘的怪了还?”女儿及儿子未成媒未成婚,曾庆泽猜想儿子与那小荀妮儿尿一个壶里做下手脚了。咂嘴说:“老几,别装了,剩这一车卸了吧!”那拖拉机手又抹把汗,笑笑说:“老曾你说话像吃了灯草灰儿样,双倍钱点清我肯定卸下来,不停留,立马卸!”又说:“老曾,谁让拉总是有些因由的,钱点清车斗一翻走人啦,省拉个来回趟儿啦,抽点小酒睡会啦,湖北到河南两省啦!”拖拉机手油嘴滑舌,女人可能是他老婆,不屑一顾丶看也不看继续帮装车。曾庆泽一脸无奈地回家问儿子。呆儿子并沒有起床,睡眼惺忪地说:“咦,咋这么快!这小荀妮儿啊,我说先缓缓,没有让她拉,她就这么着急性子,让人拉走啦?老爸啊,拉走就拉走吧,她说这事儿也有几天了,咱家有房子不急住,她哥结婚急等着住房子,要么媒茬就散啦,婚事就黄啦。”曾庆泽也觉得儿子像吃了灯草灰儿样,说话恁轻巧,那砖清花费上万块,费好多周折从百里开外的河南地儿邓州窑厂送来的,加上炉子的钱叫荀妮儿弄走近两万,暗骂儿子不知道钱主贵,是晕种。村不远,骑个自行车去往荀西河村,见小荀妮儿家正大动土木盖房子,叮叮当当把砖砌到墙上了,成半个屋子克廊了,有精壮人等在洇砖丶在运砖丶在和灰丶在砌墙。同一个乡镇上,曾庆泽本来就认识小荀妮儿爸,是清会刨土的庄稼人,或者是庄稼孙,穿儿女不穿的花褂子,也弄一身泥一身水儿的。曾庆泽像传皇王圣旨般地问:“老荀头你,谁叫你把我的砖拉来啦,咋拉来咋给我送回去!”小荀妮儿爸老荀头停下来,忙让烟说:“亲家头子啊,俩孩子不是商量好了吗?这砖眼下我先用用,过些年有了就还你了,你怎么不醒时啊,咋那么小气哟!俺妮儿为您消炉子可是不少啊!”曾庆泽觉得这老荀头也像吃了灯草灰儿样,说话极是轻巧了说:“别装迷瞪,那钱都弄你家啦。我家也要盖房子,也要动工啦,别说别的了,咋拉的咋给我送回去,老荀头!”干活帮工的人都笑。那小荀妮儿闪出来,把老爸拉一边说:“庆泽叔,你是不是党员呢?”曾庆泽吃一惊问:“党员咋着不党员又咋着,这与党员牵扯么小荀妮儿?牵扯一百圈子牵扯不到党员党票上!”小荀妮儿说:“庆泽叔!党员应该掌握天下平衡是吧?怜悯些贫困群众是吧?大河有水小河也应该有些水,汉江河有水荀西河村儿不能没有水,且不说我为您老卖炉子,与呆俊林处对象,你那边重千斤俺家不能压不住秤砣吧?我要成咱家的人了庆泽叔,还论那么真!拉些砖用用有何不可呢?你说是不是庆泽叔?”脸面虽然羞红,却有嘴口说得出。曾庆泽说:“小荀妮儿!我说不是。眼下叔达不到那层次,若那样国家不是乱套了?还是靠自己劳动得来的好,自己干的吃着香。俺家俊林呆,别与他处对象,俺家攀不上你家这高门楼,这砖还是给我送回去罢,小荀妮儿!”说罢,人们都笑。家里忙,曾庆泽心想这小荀妮儿挺会胡搅蛮缠的,呆儿子就不能娶你小荀妮儿当媳妇,骑自行车回转了,骑几米又回头看了看,那拉砖的卸砖把手指头磨破了,正用胶布包。

  第二天,曾庆泽发现码街上上百块楼板不翼而飞,心想又是呆儿子与小荀妮儿做一处拉走了。咋天还抓住个装车的,今天没有装车的,连个装车的鬼影儿也没见,如果说那砖值一万,这楼板值三万,加上炉子的钱共计值伍万,统统弄到小荀妮儿娘家了,俩人做一处,看来呆儿子离娶荀妮儿当媳妇不可了。

  街旁还有买好的一堆大粗砂,曾庆泽生怕呆儿子与小荀妮儿做一处再给倒腾走,把砂堆平一平,弄块塑料布,拿床棉被子,搭个小小庵屋看砂子。老伴笑了硬是不让看说:“庆泽啊,你也是小厂一厂之长啊,就这么看着么?寒碜不?丟份子不?看不出船在哪儿弯着啊?”曾庆泽说:“我咋看不出?乌龟看王八对眼了,俩人尿一个壶里了!”老伴说:“自己的孩子,别说话恁难听好不好,结了婚反倒省事啦!省操那份子闲心啦,你我就等着抱那孙子吧!想拉这砂子就让她拉走吧!要不然儿子倒插门儿啦!”曾庆泽望老伴,瞪瞪眼咽口吐沫说:“贱了么,让她拉?没长前后眼,早知道不买建筑材料啦,给她们家做下的一锅饭,吃着怪美的!”又说:“她娘家有哥,轮不着儿子俊林给他们倒插门!”晩上没有看砂子,没有说不让呆儿子娶那小荀妮儿。倒也挺见效,倒也很主动,自此呆儿子干话不用催,那小荀妮儿热衷来小厂里给儿子搭下手,帮些忙,有时候学电焊。曾庆泽不管怎么看,这小荀妮儿还是不顺眼,不上档,配自己呆儿子俊林还是差了点。

  当那堆砂子拉走用了一半时,小荀妮儿娘家房子没有完全盖好或者內粉未干时,她娘家哥大媒完全订下来时,呆儿子俊林与小荀妮儿结婚了。就那天,曾庆泽慷慨破费,席面摆了十几桌,镇农机老修造厂原厂长及要好的工友们,自己亲戚及她娘家亲戚们,哥送“老曾,谁让拉总是有些因由的,钱点清车斗一翻走人啦,省拉个来回趟儿啦,抽点小酒睡会啦,湖北到河南两省啦!”拖拉机手油嘴滑舌,女人可能是他老婆,不屑一顾丶看也不看继续帮装车。曾庆泽一脸无奈地回家问儿子。呆儿子并沒有起床,睡眼惺忪地说:“咦,咋这么快!这小荀妮儿啊,我说先缓缓,没有让她拉,她就这么着急性子,让人拉走啦?老爸啊,拉走就拉走吧,她说这事儿也有几天了,咱家有房子不急住,她哥结婚急等着住房子,要么媒茬就散啦,婚事就黄啦。”曾庆泽也觉得儿子像吃了灯草灰儿样,说话恁轻巧,那砖清花费上万块,费好多周折从百里开外的河南地儿邓州窑厂送来的,加上炉子的钱叫荀妮儿弄走近两万,暗骂儿子不知道钱主贵,是晕种。村不远,骑个自行车去往荀西河村,见小荀妮儿家正大动土木盖房子,叮叮当当把砖砌到墙上了,成半个屋子克廊了,有精壮人等在洇砖丶在运砖丶在和灰丶在砌墙。同一个乡镇上,曾庆泽本来就认识小荀妮儿爸,是清会刨土的庄稼人,或者是庄稼孙,穿儿女不穿的花褂子,也弄一身泥一身水儿的。曾庆泽像传皇王圣旨般地问:“老荀头你,谁叫你把我的砖拉来啦,咋拉来咋给我送回去!”小荀妮儿爸老荀头停下来,忙让烟说:“亲家头子啊,俩孩子不是商量好了吗?这砖眼下我先用用,过些年有了就还你了,你怎么不醒时啊,咋那么小气哟!俺妮儿为您消炉子可是不少啊!”曾庆泽觉得这老荀头也像吃了灯草灰儿样,说话极是轻巧了说:“别装迷瞪,那钱都弄你家啦。我家也要盖房子,也要动工啦,别说别的了,咋拉的咋给我送回去,老荀头!”干活帮工的人都笑。那小荀妮儿闪出来,把老爸拉一边说:“庆泽叔,你是不是党员呢?”曾庆泽吃一惊问:“党员咋着不党员又咋着,这与党员牵扯么小荀妮儿?牵扯一百圈子牵扯不到党员党票上!”小荀妮儿说:“庆泽叔!党员应该掌握天下平衡是吧?怜悯些贫困群众是吧?大河有水小河也应该有些水,汉江河有水荀西河村儿不能没有水,且不说我为您老卖炉子,与呆俊林处对象,你那边重千斤俺家不能压不住秤砣吧?我要成咱家的人了庆泽叔,还论那么真!拉些砖用用有何不可呢?你说是不是庆泽叔?”脸面虽然羞红,却有嘴口说得出。曾庆泽说:“小荀妮儿!我说不是。眼下叔达不到那层次,若那样国家不是乱套了?还是靠自己劳动得来的好,自己干的吃着香。俺家俊林呆,别与他处对象,俺家攀不上你家这高门楼,这砖还是给我送回去罢,小荀妮儿!”说罢,人们都笑。家里忙,曾庆泽心想这小荀妮儿挺会胡搅蛮缠的,呆儿子就不能娶你小荀妮儿当媳妇,骑自行车回转了,骑几米又回头看了看,那拉砖的卸砖把手指头磨破了,正用胶布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