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曾俊林与小荀妮心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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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曾姗姗已经放化疗几个疗程了,这期间,为给女儿姗姗治病,曾庆泽已汇上万元钱至郑州马成功处。

  说实话,曾庆泽并不怀疑三女儿姗姗目光什么的,去清丰县十八户村过年什么的,认为女儿上着大学,有了意中人去未来女婿家过过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而现在女儿患病了,且是癌,就觉得女儿去婆家还是早了些,过分了些。老伴认为:“女儿能往男方家过年,肯定做作到一块了。”曾几次打电话把马成功称为“客”,把马成功的娘当做“亲家”称;对马成功而言,年龄轻,与曾姗姗是恋人或同学,是自己的班长或者曾经过的班长,马成功仍把曾姗姗的爸妈称为“叔”或者“婶儿”,马成功的娘曾暗暗问过儿子,儿子很分寸,称对方父母则是哼着哈着了,含糊其词了。

  马成功写一个“接曾庆泽大叔”小牌子,预约在大学路与航海路口接站点,接到了曾姗姍的父母俩。曾姗姗的父母,犹其是曾姗姗的妈妈,看马成功并不咋经意穿戴,无拘无束或者些许不修篇幅,倒也个头浑实,浓眉亮眼,俊雅额头阔,很佩服女儿的目光。公交汽车上,马成功再次把自己与曾姗姗同班同学的关系说一遍:“大婶大叔,干啥说啥,我们俩是学文的,因为篇小文章随我回家乡过年了。姗姗是我的班长,现在有病不能当班长了……”曾姗姗的妈妈一下子说:“客,千万别忌讳……”往下就说了这三妮子自小很任性,想理人就理不想理人就不理,到现在仍不改,还不改。她病了,且是癌,不愿意说她了,说她很是后悔了……姗姗自小争强好胜,考的分儿高了就高兴,别人考的分儿高了就不乐,就生气……

  至医院,曾庆泽两口子见女儿清瘦,头上放化疗得几乎无了发,很吃惊。再不敢说“死三妮子”什么的,总是“俺姗姗俺姗姗”地喊。把马成功再次看一阵,把马成功的娘再次称“亲家”说一阵。曾庆泽两口子则认为,对方不把自己称“亲家”,关键是女儿生病了,患癌了,虽嘴上不承认这门亲,住这么多天医院,其“亲家母”来照料女儿,总体上讲这家人还不错。但,曾姗姗对妈妈不酸不凉的,很是冷淡了,不像从前那么亲近,尽管妈妈是那样悉心的照顾她,伺候她,女儿仍是那样子,有时候妈妈偷偷掉一阵子泪,对自己直率的口头禅很后悔,感觉亏理了。

  曾庆泽又带来上万块钱,对于姗姗的病虽说杯水车薪,也使马成功解决些燃眉之急,高小红在学校发动些募捐,马副厂长同姚蓝也送来上万块钱,学校发些病困学生补助款,到处是援助的手。有时马成功给曾姗姗说一声,请下假,给某单位搞个总结,弄个资料,料理一些账目,弄一些隐讳收入。曾姗姗望马成功,似望着自己的夫,或天,心中释然。认为世上只有同学们好,学校好,未来的公婆好,逐渐倒谅解一些妈妈了;虽那康淼淼与温珂儿常常被萦绕在心,马成功无微不至,逐渐使曾姗姗与马成功有患难夫妻感觉了。

  放化疗有几个疗程了,既然上不成学了,曾庆泽劝闺女,倒不如回家养病去,据说家乡某人取单验方中药配蛇吃,把癌症吃好了,曾姗姗同意,坚持把中药或处方带往家下。回家乡老河口神仙渡镇,会使马成功家下减些负担,马成功能安下心来完成学业。走时,与马成功互相凝望一阵,泪水长流,说不出心里的酸甜苦辣,曾姗姗回到了离去将近一年的家,老河口市神仙渡镇。

  临行,马成功把仨人送至长途汽车上。马成功自从遭际曾姗姗,现在曾姗姗要回原籍养病去了,怅然若失,一下子少了个依靠,或者忙中添乱的人丶自己常给喂药的人丶请假的人丶探讨学问的人丶咬文嚼字的人、直感觉人生好贱,如少了生命的一部分,其间常把电话打过去,问些:“吃些什么药,平常干些什么呢?能常常外出活动些么?”

  曾姗姗精神上仍然不太好,给马成功回电话说:“你想想,我废人一个了,还能干些什么呢?还吃那些药,吃偏验药方,抓蛇吃。邻居家见了蛇总是给弄过来,妈妈从镇外草丛中找过来。那蛇配中药白朮丶黄芪丶麦冬丶车前草丶红枣等煎熬,配黄酒送下,黄酒有杀百毒去湿邪之功效……”

  马成功说:“那也好。敢吃蛇么?都是些什么蛇?”

  曾姗姗说:“毒蛇,青花蛇,大蟒蛇,凡蛇都吃,只要能抓到,大蟒蛇不好遇……不知道能不能吃好了病。先是害怕不敢吃,后来就不怕,一点儿也不怕,就敢吃,有种难闻的气味,很怪很呛的气味。有时候妈妈忙,自己料理了自己煮,小侄子站在身旁看……还有人说吃剌猬,可剌猬更难找;马成功,这如同写东西丶做文章,任何题材(体裁),先是不敢下笔写,后来也就敢写了。打个坏比喻,又如同国家仓鼠公务员,先是不敢贪,后来直觉得不贪就亏了,也就一个劲儿贪,也就陷进去……”

  马成功说:“要弄清了吃蛇为好病,与行文不一道劲,与贪官仓鼠不一道劲……”

  曾姗姗就说了句:“学的科目职业惯性吧,有时蠢蠢欲动想动笔……”马成功说:“用词些许不恰当,动笔就动吧,何必蠢蠢呢?肚里有根底,倒不如说心中时常耸动想动笔,这样倒好些,这样贴切些。”二人在电话里笑,笑的很悽苦,笑的很惨烈。

  曾姗姗在郑州住院时,暗埋怨父母久久不去看望自己,有一种想法:“毕竟不是儿子,是他儿子则不肯,是他孙子更不肯。女儿多了就不那么金贵了,自然关爱就少些。”当一至家,嫂子蹲过监狱,且有小厂,大姐夫与大姐,二姐夫与二姐都搅在情感纠结中;父母抽不出时间看望自己在情理之中了。为好病,父母又料理自己吃蛇验方配中药熬,母亲天天去找蛇,就渐渐怜惜父母或者姐姐了,尚且二姐摆摆也在住医院。曾姗姗或者想:“看来何处无生活,何处无文章,或者何处无诗篇,要写篇文章并不见得非去清丰县马成功家,为个马成功真是痴情了,去那儿或者是强词夺理了。”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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