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伯母想在梁万利的铺子里卖香第2/3段
租赁凳子,在大湾公社,他是第一家。
按理说,自己的亲三嫂没有了,亲戚坐他个凳子也不为过吧,也许是感觉自己的三哥多年已杳无音讯,平日里又常与三嫂砸牙拌嘴,因此,这个公事场合,本应该三天都在场,他却只是象征性的来打个逛,更多的时间是在家招呼他的铺子,只留她的婆娘马月红和两个姑娘在场。
梁万利的儿子梁增禄,二十八岁了,还没成家,原来跟着梁万利做木工,有次爷俩去山上砍槐树,梁增禄不小心把腿摔折了,便再也不愿和木头打交道了。刘三姐姐的肉食店里缺帮手,刘三便把梁增禄叫去做活。按常理,梁增禄也应该回来奔丧,毕竟是自己的亲三婶,可这次也没回来,大家揣摩着,梁增禄没回来,也是梁万利打的谱。兄妹两人来到梁万利家的小卖部,紧邻小卖部西墙是羊圈,一只老羊拱掉了羊龛子上的几块碎砖头,伸出头来,朝着走来的兄妹俩“咩咩”地叫着。梁万利不养猪,说猪还要吃粮食,而羊不吃粮食,光吃草就行。那梁万利戴了老花镜,正坐在柜台前扒拉帐本,看到两个孩子,问了一句:“买什么?”“不买东西,来拿六个凳子。”丹庆答道。“谁叫恁来拿的”。“是俺娘。”丹欣抢着说。“回去和恁娘说,一天一个一分钱”。梁万利一边去拿凳子,一边说。兄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啥意思。但凳子总是要拿的,这话也是要带到的。兄妹俩把凳子拿回家,放到堂屋,母亲和父亲招呼奶奶娘家的亲戚坐下,丹庆对母亲说,“娘,俺四爷爷说,一天一个一分钱。”母亲显然没回过神来,看了看跪在棺木旁边的父亲,本来奶奶去世,父亲的脸色就不当阳,这回更阴了。奶奶娘家的几位亲戚也开始窃窃私语,东邻杨大娘看着母亲说了句,恁这个四叔,眼皮薄成那虱皮子,眼睫毛都快抠枯空了,满眼里光看着钱了。
有这样的来往,梁万利注定没给母亲留个好印象。
这事发生在自己的家族,又是在个公事场合,伯母应该耳熟能详。可能也感觉她这位四叔不地道,但是能赚钱的欲望又强烈地拍打着她的心房。
伯母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一儿一女没成家,这一行一动就要花钱,再者,对伯母来说,制香是她在娘家就学会的手艺,而且,今年,大伯给伯母从五金店买了一台小型的手动出香机,大大提高了出香量,而今能挣钱,她是打心眼里愿意多卖。
伯母来问母亲,也是让母亲帮着拿个主意,这香是要不要在梁万利的铺子里卖。
因为老宅,梁万利和父亲母亲关系紧张,但与大伯一家并无瓜葛。
“嫂子,能赚个零花钱是好事,你和哥商量商量,或者你先少拿些去,先卖卖看看怎么样,就知道了。”母亲委婉的和伯母说。
“中,要是能换俩钱是极好,我先拿些去卖卖看,这两年也有来家里买的了。”
“恁妯娌俩剥开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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