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太挂念着军大衣第1/2段
又是一个晴冷的早晨,树枝,房顶,各家墙外的柴垛,覆满了白霜。
天也灰蒙蒙的,有些寂寥,有些迷茫。偶尔吹过脸的冷风,夹杂着沉沉的寒意,卷着树上的黄叶一路北上。
太阳也怕起冷来,透过辽远的天际,依稀可见,有时泛着红晕,有时发着白光,在雾都里若隐若现。
街上的行人明显的稀少,路上匆匆赶路的多是背了书包,去往学校的学生。
因为挂念着沈传孝家的军大衣,渐进中午,王太匆匆吃了几口饭,又来到沈传孝家。
沈传孝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喝茶,看见王太,以为他来买豆腐,就说:“都卖完了。”
王太也不搭话,径直走到沈传孝的房屋里,翻看那件军大衣。
大衣是草绿色的,栗棕色的毛领,双排铜纽扣,里面的棉花絮的很厚实,贴在脸上暖暖的。
“你咋了?”沈传孝问王太。
“传孝,按照你说的时间,这件军大衣有些年头了。”
“是,快三十年了,怎么了?”
“没怎么,我是寻思,这件大衣是谁的?怎么会在大队里?是不是咱村谁的?”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查这事干啥?冬天我穿着挺暖和,这可是我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沈传孝递给王太一碗茶水,坏坏地笑着,为自己当年白捡一件军大衣而洋洋自得。
“解放前,咱村出去的人并不多,下落不明的也就那么几人,在福建,又找到了一个,现在只有梁万民和陈全安没找到,陈全安是个精神病,估计难找了。就是梁万民,一米八高的小伙子,人也聪明,那年你们仨一块出去,只有他没回来。”
“你是怀疑这大衣是梁万民的?梁万民当了兵?”沈传孝睁大眼睛问。
“这谁知道,当年我又没和他一块出去。”
“这我是真不知道,俺仨在省城一家电线厂做活,挣的钱巧够吃饭的,许正山挂念着他的儿子,说要回家,但梁万民说啥也不愿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又要去哪,在外边也不好混,我就跟着许正山回来了,俺仨分开时,他还在那个电线厂,增幅他娘也托人去那个电线厂找过,人家说,俺俩走了之后,他自己在那待了没几个月,也走了,去了哪,以后,他干了啥,我就不知道了。”
沈传孝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这增幅他娘去世也十年了,她活着时,也没听他提过呀,如果他是当了兵,那是光宗耀祖的事,为啥从未听他们梁家提过。大门上也没有挂“光荣人家”的牌匾。
“也是。”王太应着,一脸疑惑。
咱村解放前的老兵也没有几个,村里人知道的,就是梁万山的大儿子,他一直在部队,不常回来,这件大衣是不是梁增年的的?
“肯定不是梁增年的,如果是梁增年的,梁万山早拿回家了。”
“再就是、、、、、、。”王太斜眼看了沈传孝的小儿子平安。
平安跛着两腿,坐在厨房的炉子前边,这会正和母亲烧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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