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问心第2/2段
跑了不下百米，凌轩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一个身穿白衣，容貌老迈，留着一撮小山羊胡的老者负手浮在他眼前。
老人身体前倾，炯炯目光盯着凌轩，凌轩有些头皮发麻。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老者轻笑，半天不语。
凌轩内心坚定，直勾勾地盯着老者。
老者抬手一挥。
凌轩置身在一片战场上，远处的天边被染得血红，不远处的星际战舰的残骸还在雄雄燃烧，而自己身穿军用战甲，手拿激光炮，站在掩体后。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呼呼呼的能量弹从耳边呼啸而过，凌轩赶忙蹲下，背靠掩体呼呼喘气，虽然深知眼前一切都是虚假的，但一切太过真实，就在刚刚远处跑来的一名战士似乎要与自己交代什么。
在战甲的加持下，健步如飞，一步可跨两米有余，冷不丁被远处的高炮射手射穿胸膛，空空的大洞形成，战甲和鲜红的血肉凝固在一起，高温将内部的血肉烧焦，大洞边缘星星点点有些没有完全凝固的基础。
突然一个打耳巴子扇在凌轩脑门上，那人拥有排长的官衔，凶狠地说道：“干什么呢？发起冲锋啊。”
“冲…冲锋？”
“敌人都打到眼前了！”
“这…这是哪儿？”
“大兴安岭！”
“地球？那…那天澜呢？”
“什么天蓝不蓝的，我跟你讲给老子冲锋说啥都不好使！”排长瞪大眼睛狠狠得指着凌轩的鼻子吼道。
凌轩抱着灵能枪跟着冲锋的人群奔向对面阵地。
真正的战场那有什么冷静开枪，都是菜鸡互啄，凌轩迎面撞见一个敌对士兵，抬起长枪开枪，由于手抖没有打准。
焦急的上膛，对面也反应过来，也是上膛，由于紧张，怎么也上不了。
凌轩气急败坏，扔掉手中的枪，拔刀冲出去，前面的敌军也是一样。
像愤怒的公牛一般，持刀杀来。
近了，那士兵的脸渐渐清晰，一张与张帅蒙一般无二的脸，由于头盔盖的严实。
凌轩不敢确定，也不敢前去检查。
那士兵倒是什么也不知道，抽刀冲来。
碰的一声，飞刀从身边划过，宛若奔雷，直指对方，对方连忙抬刀格挡，刺耳的声音响起，飞刀被迫改道，击中对方的大腿，重心失去平衡，那人摔了个狗啃泥，头盔被砸破。
艰难地取下头盔，这下凌轩确定了，就是张帅蒙，那人调整身姿，坐了起来，向凌轩无力地挥刀。
凌轩高举着手中的刀，但手中的刀怎么也挥不下去。
我为什么要听从那些人的话呢？
我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对！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心由我不由人！
坚定内心，仰天长吼。
眼前的景象如镜子一般破碎，散落一地，然后消失。
老者还是在原地，摸了把山羊胡，似笑非笑，刚才凌轩的一举一动都在老者的监视下。
“有意思有意思……放心，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不危及他人生命，老朽是不会说出去的。”
又是轻笑，“坚持本心，但又不服从命令……啧啧啧……但不是当兵的料啊。”
接着有抬手一挥，一条清澈小溪具现在手边，水尤清冽。
巴掌大的鹅卵石躺在河底的细沙上。
凌轩似看到一把宝剑躺在河床的细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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