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察觉第2/2段
“王，王哥。”李志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惊恐。
“死了几个？”
“三个。”李志颤声道。
“尸体拉走了吗？”
“检验科的同事刚到。”
王刚点点头，“你去外边找那些围观的人做下笔录，看看有没有其他目击者。”
“是。”李志脚步有些虚浮，慢慢离开了。
他不再管李志，继续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很快，他看到了第一具尸体。
从外貌上看，他应该是个年轻人，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染着黄头发。脑袋完全碎掉了，像是被轧路机压过一般，地面上黄色的头发和红白的粘稠液体呈放射状铺开，乍看起来像是一幅诡异的现代派油画。
“和安队的死法一样。”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王刚抬头，看到专案组的组长张无罪正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地注视着地面上的尸体。
张无罪是最近才调来的，中等身材，戴着一副眼镜，很瘦，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在树林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没人敢说闲话，因为他的级别和局长一样高。
“一只搜索队全灭，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案，安队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位牺牲的队长。”王刚脸色严肃。
“王队，你看过《行尸走肉》吗？”
“什么？”王刚愣了下。
“里面有一个大反派，叫尼根，经营着一个组织，叫救世军。他喜欢拿一个缠着铁链的棒球棍，如果有人不听话，就拿它敲碎那个人的脑袋。”张无罪自顾自地说道。
“什么意思？您是说，凶手不是普通人？是有组织的？”
王刚这时看到了第二具尸体，那似乎是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青年，脑袋歪在一边，耷拉在肩膀上，像是一棵被风吹断的树，但至少还能认出五官。
“普通人？现在的问题是，凶手究竟是不是人。”张无罪冷笑一声。
“是不是人？”王刚猛地一惊。
“他的脑袋，是被踩碎的，你知道这需要多大的力量吗？而且，能在瞬间团灭我们的搜查小队，还杀死了带枪的安队，并且毫发无伤地离开现场，不留下任何线索……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难道是……异常生物……”王刚抬起头，内心无比震惊。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件，必须立刻上报。”
“可是，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王刚问。
张无罪叹了口气，“我加入局里快三十年，也只见过一次异常生物，当时我还是一个臭小子，什么也不懂……”
“当时我也是跟着一个调查小队，进天断山搜查逃犯。”他轻声道，眼神失去焦距，显然是在回忆当年的景象。
“我们一个小队十二人，均配枪，队长是退伍军人，副队长是局里闻名的神枪手……”
“……当时，天色已深，云层是黑压压的一团，周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树叶在哗啦啦得响……队长最先发现了那东西，也是最先牺牲的……副队长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张无罪停住了。
“后来呢？”王刚忍不住问道。
“后来只有我一人活着回去。”张无罪面无表情地抬起头，“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异常生物绝不是什么传说，也不是什么神怪故事，它就在我们身边，只是大多数人一辈子也碰不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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