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会给交代的第1/2段
九长老升任第九正司长老之后，因为没有收徒，按照宗内规矩，至少得收一位亲传弟子以传承衣钵。原本不打算收徒的九长老，在宗主强制下，只能招收一位内宗颇为优秀的弟子——姜兴。
徒弟是收下了，然而九长老只是随便教导了几次后，就让姜兴自行修炼了。
因为长期闭关的缘故，九长老只见过姜兴三次，除去第一次收徒外，其余两次见面不超过一刻钟，都是随便应付指点一遍后，就让姜兴自己修炼了。
反正，姜兴明不明白，九长老不管，已经教了，你不懂就是自己蠢。
收徒一年，仅见过三次……
李烁没办法去评价九长老的为人，更何况九长老已经不在了，也没必要去评价。
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处置这个便宜徒弟姜兴？
从姜兴浑身都是伤，又跪在这里的模样来看，李烁已经猜到姜兴很可能闯祸了，不然这位便宜徒弟不会在这里跪着。
膝盖上的血已经发黑结痂了，石板的血迹也已干涸，再加上姜兴有些虚弱的模样，显然是跪了好几天了。
如果是别人，李烁才懒得管。
可这姜兴是他名正言顺的亲传弟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身为师尊的李烁能不管么？于情于理，李烁都没办法不管姜兴。
“你在这里跪了多久？”李烁沉着脸问道。
“回……回禀师尊，弟子在这里跪了三……三天……”姜兴呐呐道，声调带着颤音，似乎有些怕李烁。
“为何跪在这里？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烁喝问道。
“弟子无用，给师尊丢脸了，不能维护师尊之颜面，弟子有罪，请师尊重罚……”
姜兴突然泪水横流，连连跪在地上磕着响头，头部撞得石板砰砰作响，他没有运转真气，两个头磕下来，已是血肉模糊。
“行了，不用磕头了，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会变成这般模样？”李烁板着脸喝道，再磕下去，这便宜徒弟说不定就要磕得昏死过去了。
“回禀师尊，前日弟子外出猎杀妖兽归来，遇到了高洺等人。虽然弟子与他们关系不大好，但同为北玄宗同门，也就没理会。岂知听到他们在议论师尊，弟子气不过就和他们打了一场。奈何弟子实力不足，被他们打成这般模样……没能维护师尊颜面，乃是弟子之失。请师尊重罚……”姜兴咬牙切齿道。
“他们议论为师什么？”李烁皱眉问道。
“弟子不敢说……”姜兴低着头。
“为师让你说，你就说。”李烁喝道。
“高洺等人说，师尊您能成为第九正司长老，完全是凭运气的缘故。如果不是师尊您运气好的话，第九正司长老该是高厉高长老……”姜兴说到这里，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高厉……
李烁神情逐渐凝重。
高厉和九长老一样，原本为外务大执事，二人在北玄宗内皆被誉为少壮派的顶尖人物，未来最有望成为北玄宗中流砥柱的人物。
二人从入宗开始竞争了十年之久。
最终，九长老险胜一筹，成为了第九正司长老，而高厉则是成为了副司长老。
但是二人的斗争却从未停止过。
这一年来，虽然九长老为正司长老，但高厉这位副司长老的声威越来越高，已经压过九长老了，特别是修成了北玄决这种北玄宗最难的功法第一层后，声威更强盛了。
正因为高厉带来的压力，九长老才会疯狂提升自身，以至于走火入魔，最终神志都散了。
李烁记得，高洺是高厉的侄儿，除去是亲戚关系外，高洺本身的能耐也不算差，至少在北玄宗弟子中排名算是中上。
高洺公然非议第九正司长老，李烁隐隐感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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