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影子(3)第2/3段
似乎比旷野要暗多了。
雨水自然在它附近变慢速度。
继续行走一日，黄色灯光变得更多了。小路也慢慢宽阔起来:从前只能走两个它，现在走十个它都没有什么问题。
远处传来一阵轰鸣，来不及观看一辆白色跑车从身体直穿而过，在车头进入身体的瞬间，它感觉到车子似乎在身体中静止了。
驾驶舱缓慢的弹出了一个气囊，慢慢的挡在了驾驶员的前面，驾驶员后仰着，双手漂浮在空中，满脸惊讶的样子。
车头卡在了它的身体中。跑车的轮胎急速转动但是不能驱动着车辆前进，就像是用钥匙使劲的转动但就是打不开门一样。
进入体内的小半边车倒是没有让它感到有什么异常，它顺手就把车头给推出去了。车子重新落到地上，轮胎滚动，车子却以蜗牛爬一样的速度在移动着。
驾驶员打开了车门在对着它大声的说话，不过它听不懂那些话。有些词语在主人的记忆力好像是骂人的脏话，此刻也不能确定。即使确定了它也不知道该拿这个人类怎么办，旧的规则和记忆正在慢慢消失而新的记忆与规则还没有形成。尽管如此，它感受到了一种它称之为愤怒的情绪。这种情绪倾向于它把车子和驾驶员都撕裂成碎片。
车子仍然在缓慢的爬行着。驾驶员努力的踩着油门试图加速，然而不行。雨水滴落在车子上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原来的雨刷在来回来回来回，现在只需要来回。
驾驶员看起来并不疑惑，像是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事情一样。这让它有些好奇。难道这个人类也遇见过类似的事情吗？
它于是把驾驶员从驾驶舱里拉出来。
驾驶员脸色在慢慢变白，口中的话语速也越来越慢的在被说出来:不…要…伤…害…我…，我…会…给…你…钱…，你…想…要…什…么…我…都…
哎呀。它觉得好麻烦，半天才说那么点。看来是问不到什么情报了。
这时候驾驶舱的后座蜷缩着一位年纪小的女孩子。
“救…救…我…”
她的小手朝影子慢慢的伸过来。
它很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主人的记忆还在就好了。
可是……
很难确定当前车子里的情况。
它捏在手里的驾驶员露出了惶恐的眼神，慢慢的转过头去看…了看…女孩子。然后再慢慢的转…过头来。
“我…只…是…送…货…的，不…要…伤…害…我…求…你…了。”
小女孩的手已经抓住了影子的手。
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它抱住了这个小姑娘。
另外一只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驾驶员便被捏扁了，一堆堆的黑色的血从干瘪的身体中喷出。原先的脸已经看不出五官原来的样子了。
小女孩紧紧的抱着影子，头搭在它的肩膀上，看着地上那个血流成河的人。
“坏…人…”她喊到。
它看了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似乎是一种本能在驱动着它要把驾驶员给变成那个样子，这种冲动非常强烈，在小女孩的手碰到它的时候。
到底是为什么呢？
坏人…又是什么意思？
此刻它只能有些模糊的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但还是不能精确的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系列复杂的情绪混合在一起在他脑海里翻腾着。
“我要去城里，你跟我一起去吗？”
它问道。
“我和你一起去。”女孩的声音恢复了正常的语速:“叔叔，带我回家可以吗？我害怕。”
&e慢的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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