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2段
黄牛进入林子里，也不辨方向，不寻路径，在杂草树柯中穿行，栽倒再起来，靠着本能快跑，哪里还顾得满身的血水和淖泥，黄牛通过树林，进入一大片庄稼地，穿过庄稼地又跑进山里。
登山涉水，过树穿花，跌跌撞撞，上到山上，沿着山坡低头而行，山上的草木越来越茂密，在杂草丛生的山坡上有一条深沟，被一些横七竖八，杂树乱草，密密遮挡，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沟的下方还有几个坟墓，离坟墓不远处几条蛇相互缠绕，追逐在一起，深沟中又被雨水冲出一个水坑，里面落满树叶枯草，苔藓和蕨类长在里面。
黄牛走到沟旁，并未注意脚下，前腿突然踏空，身体倒蹶而下，稀里哗啦透过树枝，嘭一声砸到深坑中，还好坑中都是一些腐草烂叶，没有造成摔伤，黄牛仰面朝天躺在深坑中间，身上被树枝划出几条伤口鲜血淋淋，断的一只角又慢慢渗血，口鼻也丝丝溢血，无力哀嚎几声，仿佛诉说着什么，闭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
群蛇被掉落下的黄牛，吓的仰起头纷纷吐着信子向着黄牛咬去，群蛇狠咬几口注入毒液，盘到牛的四肢上，而这些对于此时黄牛来说，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毒蛇试着吞噬牛腿，费了半天劲，不得不放弃，又狠狠咬了黄牛几口，相互交替蜿蜒而去，可是被蛇咬完之后，黄牛出血的现象开始停止，血液再次渐渐凝固。
黄牛在坑中慢慢沉睡过去，呼吸减弱，心脏无力的悸动，混乱的脑袋里，产生幻境，梦到自己在一片草地上肆意的奔跑，身边一直有一头同样的牛跟在身边，夜间相互依偎在一起看着漫天星辰，白天相互追逐寻食同饮，转而一群穿着白大褂人跑了过来，吓得黄牛一下惊醒。
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来，趴卧在坑中，又感觉自己有些饥饿，张口卷食着附近杂草，当身体周围，所有能够到杂草吃的干净，也恢复一些力气，蓄足气力，奋力而起。
跳到坑外，伫立多时，默然回头凝睇着坑中，眼角流出少许牛泪，跌落在地，对着水坑呼唤几声，转身顺着深沟徐徐而行，去寻找梦中的那头牛。从深沟出来，在次爬到山顶，沿着山脊一路走下去，前方松树挡路，黄牛用头顶着松树，使劲撞动，松树塔和针叶淅淅萧萧落了一地，黄牛足足撞了有半个时辰，趴在地上喷鼻呼喘，怒目瞪着松树，攒足气力愤怒站起，此时身体正好和松树错开。
黄牛在山上独行孤影，游游荡荡，饿了就吃山上草叶，渴了喝沟坑里的积水，这一日走到大山深处村落，一个被四周环绕的村子，几十户人家，一道溪流横穿村中，黄牛趴在溪水旁饮着溪水。
在溪水里几个小孩在玩水，一个穿着粉色裙子扎着一个小辫子的小姑娘发现一只角的黄牛，见黄牛满身淤泥和黑色血痂，屁股和肚子上的毛伫立多时，默然回头凝睇着坑中，眼角流出少许牛泪，跌落在地，对着水坑呼唤几声，转身顺着深沟徐徐而行，去寻找梦中的那头牛。从深沟出来，在次爬到山顶，沿着山脊一路走下去，前方松树挡路，黄牛用头顶着松树，使劲撞动，松树塔和针叶淅淅萧萧落了一地，黄牛足足撞了有半个时辰，趴在地上喷鼻呼喘，怒目瞪着松树，攒足气力愤怒站起，此时身体正好和松树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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