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2段
四婶听完眼冒金星，差点没摔倒，还好被四叔扶住，四婶坐在炕上连哭带嚎说道：我可怜的外孙女，这是造了什么孽，被外孙女给摊上了，一嚎过后，二嚎，三嚎，越哭越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眼看着就哭到四嚎。（周学道看贡院）
四叔听着嚎哭没完没了，终于发火，大喊一声，行了，别哭了，赶紧想办法，看看凑一些钱来，四婶自索鼻涕，抹眼泪，呜咽说道：家里哪有多余的钱，一年到头就种那么一点地。
四叔也知道家里没钱，沉思半响说道：要不把咱家母牛卖了吧，四婶听要卖母牛，两泪直流，但并未反对，为了外孙女卖什么都行，俩人商量一会。
四叔走了出去。背着手，低着头，唉声叹气，信步来到牛栏，看着自己养大的牛，心中隐隐不舍，自言自语说道：牛啊，养了快二年了，我现在是实在没有办法，孩子生病了，需要钱看病，只能把你卖了，拿钱给孙女看病。
明天正好是集市，说完又抱了一些青草扔到牛栏里，叫它们多吃点，黄牛见青草摇头晃尾去吃草，母牛好像听懂了四叔的话，精神萎靡，踽踽凉凉卧下来。
黄牛见母牛躲在一处，也凑了过去，用头拱了拱，见母牛没反应，又用舌头舔了舔，还是没反应，黄牛卧在母牛旁边，裁疑不解。
诘朝，四叔早早起来，把牛给喂上草料，见两牛都不太吃，躲在一处，四叔心里明白，这是母牛听懂自己说的话了。
回屋洗脸吃饭，稍作休息，出来进牛栏里去牵母牛，而黄牛一直阻挡四叔，弄急了，黄牛又发起彪，吓得四叔急忙跑了出去。
四叔养了这段时间黄牛，对黄牛很是了解，这货就是一个傻X，记得刚来时候，四叔见两牛越长越好心里高兴，随手拍了一下黄牛屁股，黄牛不知道抽什么风，怒目摇头，把自己从牛栏里面撅了出来。
在家躺了半个月才好，所以四叔见黄牛又要犯神经病，赶紧跑了出来，哭丧着脸对着黄牛大声喊道：我也是没办法，如果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卖牛的。
黄牛顾视左右，暗下决心，转身对着母牛哞哞叫了三声，走向四叔把头伸了出去，四叔看着黄牛过来还伸出头，瞬间明白什么意思，眼泪夺眶而出，哽咽说道：不能卖你，你不是我家牛，还点等你主人来把你领走，要是你主人来了，见你不在，我应该怎么交代。
四婶不知何时走了出来说道:看来是黄牛是想拿自己顶替母牛，要不先把黄牛卖了，要是他主人来了，咱们把母牛给他，四叔听完摆手说道：不行不行，这样太不厚道，我一辈子也没干过这事。
四婶叹气说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吗，黄牛挡着，我看你怎么去牵母牛，又僵持一会，女儿又来电话催促一遍，四叔实在没办法，牵着黄牛往集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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