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惨案第2/2段
那人冷笑一声，一飞剑……老伯就死了，他临死还连续说了几个‘不’字，可后面的话，却没说出来。”
端木连云连心声也停了下来，但她心神沉浸回忆，贝乔可以看到，那些缓缓流泻出来的记忆画卷。
大儿子见状，大吼一声，朝房顶那人叫骂，怒吼，跳跃起来想要爬上去。但是被两剑命中双臂，钉在墙上，大声哀嚎。
二儿子跌坐在地，屎尿齐流。
端木连云和其他女眷一起，噤若寒蝉，不敢动弹。
那人跳下房顶，指着那些女眷，问老伯的夫人：“老婆子，我问你，哪一个是端木家的女娃儿呀？”
老婆子狠狠瞪视着他，一言不发。
那人笑道：“很好，你活的是够久的了，但是有些人，想必还没活够吧？”
说着，那人走到大儿子身边，拔出一把长剑，用剑身拍了拍大声嚎叫的大儿子的脸，说道：“要不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就让你好受一点。你要是不告诉我，我把她们全抓回去也行的。之后慢慢审一审。姓端木那个找出来以后，剩下的也不必放回去，女人嘛，自有用处。”
大儿子大口喘气，忍住嚎哭，头脑眩晕，但是仍是用力思索着此人的话语。
他突然涌出了两行泪，疲惫道：“我告诉你。”
可是那老婆子道：“住嘴！我们一家子死不足惜，活着受些磨难又如何！绝不可忘恩负义！”
大儿子哽咽地说着：“娘……可是……”
话没说完，那人便一剑扎进了大儿子的头颅，甩了甩剑上的血花，转头对那老婆子道：“那我帮你，不必谢我。”
说完，他又走到那两腿已软，哆嗦着站不起来的二儿子身边，问道：“你呢，知不知道？”
二儿子牙直打颤，却是说着：“我……不知……道。”
那人道：“屎尿拉了出来，风骨倒还在？”
说罢，那人挥剑在二儿子身上割了一刀，继续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二儿子依旧答不知道。
又割五刀，二儿子答：“我真不知道。”
再割了几道，二儿子已经说不出话了。
最后一共割了三十六刀，那人再一剑杀了他。
老婆子眼睛跳了一下，贝乔及其他女眷，已在无声抽泣。
那人看了老婆子一眼，微微一笑，朝门内走去。
老婆子见状，突然有些魂不守舍。
片刻之后，他拖着一个女尸，且怀抱一个男婴，向那老婆子投来一阵阴森的目光。
老婆子整张脸仿佛被拧起来的抹布，紧紧皱在来一起。
老婆子突然泪流满面，道：“你把我孙儿还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人道：“那便告诉我端木家的小妞是哪一个。”
老婆子眼神决绝，指了指端木边上的她家小女儿，道：“就是她。”
那人摇了摇头，先一道飞剑割破了那小女儿的喉咙，再一剑戳向她孙儿。
老婆子见此情形再也支持不住，委顿倒地，放声大哭。
那人此时似乎又很有耐心，静静看着那老婆子崩溃嚎哭。
她绝望地哭了好久，但突然，她却隐隐约约听见她孙儿的哭声。
老婆子顿时止住嚎哭，挣扎着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她的孙儿。
那一剑偏了些，并没伤到那小婴儿。
她长出了一口气，但在同时，她心里的某根弦也一同断掉了。
然后，她平静地指着端木连云，告诉那人：“是她。”
那人把那婴儿塞给老婆子，然后向惊恐的、始终一言不发的端木连云走去，然后就把她打晕带走了。
端木连云一辈子也忘不掉老婆子最后投向她的冰冷的眼神。
好像在说：我家仁至义尽，死去两儿一女，你却一直畏缩，不愿挺身而出，为我们免去灾殃。
这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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