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9章节第2/2段
“你这样的人不需要朋友，也不会有朋友，就连家人，”章飞看了看小攸，继续说，“都会受你的牵累。”
“至少，我不愿意跟你做敌人。”车耀说。
“你都说了，我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我哪里有资格做你的敌人呢？”章飞说，“其实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只是看到了小七的可怕。”
车耀不置可否，问道，“你决定离开启城？”
“这里给我的除了往日的荣华和罪恶的记忆，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最后一个弟弟也被你们杀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章飞痛苦的说。
“你问小七去哪里，难道你要去追随他？”
章飞摇摇头露出了微笑，说道，“小七去了东方，那我就去西方。”
“为何要背道而驰？”
“因为小七找不到那个流浪者，我感觉那个流浪者在回避小七，所以我去西方，或许还有机会找到他。我如果能找到他，那就是我的奇迹。”
车耀眼睛一亮，若有所悟道，“你是说发生在小七身上的奇迹都是因为遇到了一个流浪者？你只要找到那个流浪者，你也会成为一个奇迹？”
章飞笑道，“或许有这可能。我最近看到了很多奇迹发生，突然觉得这人世间的争斗在天的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当你告诉我，我又可以获得一切的时候，知道我心底是怎么想的吗？”
“说说看。”车耀饶有兴致的盯着章飞发光的眼睛。
“去他x的狗屎，都是浮云！”说完，章飞哈哈大笑起来。
车耀想了想，叹口气道，“你说得对，都是浮云而已。想不到你比我先领悟这层意思。”
章飞笑完，对车耀说，“车总，你一直在财富和权力的顶端，就像一座山，你已经在山顶流连忘返，但你想过没有，出现在我们身边的奇迹说明了什么？”
“请指教。”车耀认真的说。
“我们总认为我们是聪明人，是成功人士，其实，聪明和智慧是两码事。聪明人只不过是会算计别人而已，而拥有智慧的人却能跳出三界看这个世界。所谓的成功，无非是我们拥有了别人无法得到的财富或者权力，是一种华丽的外衣，但再华丽的衣裳也掩饰不了我们的卑微。当小七告诉我，有一个流浪者毁了他的生活，偷了他的灵魂。我却不那样想，我意识到小七只是在痛苦中渐渐净化自己，就好像蝉蛹正在挣扎着褪去沾满泥土的壳，这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总有一天他会伸出翅膀，飞向云端。而他能做到这些，是因为那流浪者改变了他的思维逻辑，改变了他的生活轨迹，他不再是凡人，他拥有了不凡的力量，显然，这种力量是那个我们看不到的流浪者赋予他的。”
“我现在能肯定的是，人世间还有更高级的群体存在，我们只是生活在底层无知的蚂蚁。但我庆幸自己看到了天空。”章飞微笑着，“我看到了天空，我有了新的目标，而这目标已经和你的人生轨迹南辕北辙。”
说完，章飞起身告辞，说，“好好待你身边的女人吧，她才是你应该珍惜的至宝。”说完，然后离开了茶室，离开了凤栖别院，离开了栖凤山，离开了启城。
车耀抱紧浑身颤抖的小攸，心里却为章飞的话困扰着。他无法认同章飞的想法，但他意识到奇迹真的存在。而在自己怀里的小攸便是一个奇迹，因为她能让那个冷血杀手变得温柔，变得仁慈。她的温柔也在自己的身上潜移默化。他，车耀，一个冷酷的人也渐渐变得多情善感。他体会到自己在不断转变，他的世界仿佛重新建立了一个核心，而这个核心就是他心爱的女人——小攸。
在城市间来来往往的大街上，在田野里荒无人烟的草地上，一个新的流浪者迈着稳定的步伐一直走着，他心中有一个目标，因为有了这个目标，他的脚步欢快而轻松，他的心情坦荡而欢愉。
第二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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