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为汉朝之崛起而喝酒第2/2段
这样的日子终于到了尽头。
元光二年，也就是聂壹和太守商量反攻匈奴的这一年，王恢“告归”，回家省亲。
回家的路上，王恢人老心不老，还想着驴友那些事，忽然心动，就顺路到了雁门旅行。
在这里，他碰上了另一个失意的将军灌夫。
灌夫和李广类似，却比李广资历更老，两位都是平定七国之乱的猛人，在那场平乱中脱颖而出，可如今的李广举国大明星，风生水起。
连李长庚都当上了陇西太守。
唯独灌夫，还是终南山的土豪地主。官场失意，不小心连累了魏其侯窦婴之后，灌夫心灰意冷，就此出门游历。
猛人，心意有相通的地方。
就这么无意间在军事重地雁门相遇。
太守得知大行令王恢和老将军灌夫的到来，乖乖不得了，中央大员，来这旅游，还一次来了两个。
飞凤酒楼，为两位大人接风洗尘。
宾主交欢，共叙闲情。
酒差不多到位了，飞凤酒楼的聂老板笑眯眯走了上来，为三位大人敬酒。
一脸精悍之气的聂壹，完全绕过了太守大人，直接给两位京城大员做了自我介绍：“我本马邑城财主，看不惯匈奴人嚣张跋扈，杀我边民，所以贩养了不少马匹，准备每年按一定数量献给边军。”
商人一番慷概捐献，立即赢得了两个失意京城官员的好感。
尤其是灌夫，同样的富二代出身，对聂壹的高风亮节忍不住击节叹赏。
“聂壮士一席话，当浮三大白，老夫先干为敬。”
王恢了解灌夫：“老将军还是当年的豪爽性子，总是能逮住一切机会灌自己喝酒。”
所有人的哈哈大笑中，聂壹话锋一转：“听说匈奴的龙城，关押了上百我大汉朝的使臣，以张骞为首，小人在匈奴潜伏的时候，听说前两年张骞使君在匈奴王庭开了一家酒馆，每日里组织人手和匈奴人宝物比射箭，这位张大人人在匈奴，却已经在江湖上掀起了诺大的风浪。据说以陇西城的李长庚李太守为推手，不少江湖人士正准备前往匈奴营救。”
王恢道：“我见过张骞，那时候他还在陪皇上读书，后来揭了皇榜，前往西域执行皇命，如今失身匈奴，前些年匈奴左骨都候吐突狐涂到长安，皇上要求单于放人，却延宕至今，可见这一行人命途多难，怕是未必能回来了。”
同桌的几个官员都在郁闷的喝酒，唯独聂壹兴致高昂。
“在下不才，倒是没参与江湖人的营救，不瞒两位大人，太守在此，就索性公开了这见不得人的身份。早些年兄弟没少干往匈奴贩货的勾当，后来禁令出来后，就洗手开了这酒楼。可当年在匈奴攒下的关系还在，自信能为国谋划匈奴。”
王恢正准备听聂壹的下文，他却将话题转到王恢身上：“当年大人兵发豫章，未动一兵一卒，闽越王自刎谢罪。天下人无不敬仰，请大人满饮此爵。”
王恢饮了杯中酒，却说：“南国大捷，完全赖皇上圣德，区区南越暴王，我军未挫一刀一锋，敌首已经伏诛。”
聂壹脑袋大，脖子粗，如今正满面红光，细长而精明的眼睛盯着王恢：“斗胆请教大人，皇帝如此年少有为，对匈奴却有何规划？”
灌夫闷闷不乐，他是将军，爱好的是兵戈铁马，结果前些年的怡和公主和亲，路经燕国的时候，灌夫还送了一程，所以此刻郁闷的插话：“怡和公主和亲不久，这仗自然是打不起来。”
不似灌夫一介武夫，王恢久在朝廷，明白匈奴的豺狼本性，也明白年轻皇帝的心底志向，所以他道：“不然，和亲不是长久之计，对付匈奴，不知聂壮士，何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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