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胡子老人第1/2段
那棵发焦的大柳树旁边不知道啥时候突然长上来了四棵小柳树,东西南北四面各一个,它们静静地看着天,看着焦黑躯干上的桃木剑。
不知从啥时候起,一位白胡子老人每到星星点灯的时候就开始了讲故事,他讲的故事稀奇古怪,吃完了晚饭的人们,喂了猪,圈了羊,拴了毛驴,睡觉还尚早,就跑来听他讲故事。
讲故事的只有白胡子老人一个人,听故事的却越来越多。白胡子老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背后便是那发焦的大柳树,头顶便是那桃木剑。
阳一如既往给那朵茉莉花浇了水以后,抚摸了一阵小花猫,便向白胡子老人那走去。自从小桃嫁人以后,也差不多一个月了,阳呆在家里没有出过门,今夜,月光如水,夜色如银,阳想出去转转。
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大地,还有数万的星星点着灯,夜不算怎么黑,阳远远地看见一百多个人,有老人,有小孩,有白发婆婆,还有窈窕淑女,他们围着白胡子老人,坐在黄土地上,在静静地听,他们看见阳过来,也不打招呼,只在静静地听着。阳在一棵柳树旁边也坐了下来,那柳树有胳膊粗了,和他一样高。一个月前,也是一个月夜,阳和小桃在这里谈情说爱,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这四棵小柳树。现在小桃嫁人了,突然冒出来了四棵小柳树。一切都在变,人心在变,焦黑的柳树也在变,只不过焦黑的柳树根百年后终于复活了,那焦黑的躯干可能永远不会变绿了,可埋在地下的根却复活了,一棵大柳树死了,四棵小柳树却活了。小桃走了,走了,昔日她曾经躺在自己的怀里,今日她却躺在别人的怀里。她的眼泪是红色的,在这个月光如水的今夜,她是温柔地如小花猫躺在别人的怀里,任别人抚摸呢,还是在流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为什么却偏偏爱听别人的故事?
夜风轻轻地吹来,吹起了白胡子老人的胡子,那胡子白如霜,每个听故事的人身上都披着层淡淡的霜,那是夜送给人们的。
冷,阳感觉到了冷,那冷气渐渐地逼近肌肤,调皮地笑了一下,便钻进了阳的心窝。阳不想让那冷气入心,可阳没有办法。活着,有许多的无可奈何。曾经为无可奈何而伤心过,流过泪。本以为无可奈何只有一次,人生只有一次无可奈何,可当那冷气钻入心里的时候,阳终于明白,这也是一种无可奈何。
白胡子老人讲了一个家长里短的故事后,开始讲白衣少年。每天白胡子老人都会讲那个一剑斩杀了大柳树精的白衣少年,大家都爱听这个故事,阳也不例外。
话说那白衣少年原来是一位孤儿,他不知他的父母是何人,他懂事的时候,身边站着一头全身乌黑发光的毛驴。那毛驴经常用那黑的不能再黑的嘴给他弄些野果吃,他明白,他之所以没有被饿死,是因为有这头黑驴,他之所以没有被雨下死,是因为每次下雨,他总钻在黑驴的肚子下,他之所以没有被冻死,是因为每次他冻的发冷的时候,黑驴总会静静地抱起他,用那黑毛把他渐渐地裹住。
一次,他赤裸着在山涧跳跃,却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身穿道袍,背着竹篮,拿着药铲,是一个采药的道人。
那黑驴看见采药道人,便走过去轻轻地用嘴抚摸着道人的黑袍,黑袍道人言道:“孽畜,这些天来,我不见了你,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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