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第2/2段
老吴还未从惊呆之中缓过神来,这一切像是电影,甚至比电影还要精彩。
吴悠南绝望了,他不想再做任何挣扎,此刻的挣扎只会适得其反,他选择逃离,选择偏安一隅。
“我再郑重通知您一声,请不要再为我好了,我不需要!不需要!”
说完,吴悠南愤然离去。
丁怡文追上前去:“这事儿我管到底了!”
吴悠南没有回头,他快步向楼下逃离。
此时已是深夜,昏黄的灯光像是低垂的泪珠坠落地面,几片广告纸随风在大街中央肆意闲逛,除此之外,整条大街再也寻不见一点声响。吴悠南没有走人行道,他从栏杆上一跃而过,径直跨到路的对面。突然,一阵风刮过,风吹醒了沉睡的树木,树叶开始了一阵喧腾,呼啦啦——呼啦啦——这些树叶化作千万只小手骚动着吴悠南的心,吴悠南终于无法忍受,他望着寂寥的夜空,啊——啊——
吴悠南的喊声惊动了路边停放的汽车,呜呜,滴滴……
寂静的街道开始了又一种喧哗……
街边的窗户打开了,他们睡眼惺忪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一时间,窗户的开合声,叫骂声,汽车的报警声交织在一起,这些声响无不催促着吴悠南迅速逃离。
赶在巡警到来前,“罪犯”吴悠南成功躲回家中。
吴悠南打开房门,客厅的灯还亮着。
“你回来了啊?”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上传来。
“嗯,怎么还没有睡觉啊,来,哥哥抱你睡觉去。”吴悠南故作镇定,换了拖鞋踮着脚尖走了过来。
白采薇笑了,她喜欢这种感觉。可是,笑声难以掩饰翻涌的苦涩。
白采薇赶在吴悠南伸手的那一刻躲开了,“你坐下,我跟你说说话。”
吴悠南笑而不语,抱起来就向卧室走去。
一阵风雨摇落花。
屋内,月影终于停止了晃动。
“有什么事吗,今天?”白采薇问。
“没有,就是在局里加了会儿班。”吴悠南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告诉她,不过,他也感觉到事情的急迫性,即便是母亲不说,顾业嘉也可能会说,前车之鉴,与其别人点破不如自己坦白。他打定主意天亮就向她坦白,此刻,她必须要和自己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苦难。
白采薇陷入沉思,她的心里也有话在徘徊。
“说吧,别藏着了。”吴悠南抚摸着白采薇的头发说。
“南南,我想做个试管婴儿——”
“好!”白采薇的话音刚落,吴悠南便回答道。
“什么?”白采薇坐起来,她吃惊地看着吴悠南,是的,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短短几个月,他竟然可以放弃自己原则,是因为爱,还是因为现实?人是会变的,可是变化太快了,她还难以接受。
“我说我同意你的想法,明天我们就去做!”吴悠南深情地看着白采薇坚定地说。
白采薇不知道说些什么,嘴未张开,眼泪先落。
“谢谢谢谢……”
白采薇的眼泪落在他俊朗的脸庞,眼泪在他的脸上滚动,你的,我的,已经分不清彼此。
突然,一阵急促的砸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温馨安静,吴悠南穿上衣服打开门,门外,几名警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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