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学堂第1/2段
秦石和灵音的家在村子最西边,而私塾在村子的最东边,之间相距八、九百米。
快到学堂时,灵音摘下手腕上的铃铛,然后绑在秦石手腕上,“这是灵音妹妹送给石头哥哥的礼物,让大黑时刻守在你身边,谁再敢来欺负你,就让大黑撕烂他们的屁股。”
其实秦石还是比较喜欢灵音带着铃铛,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铃铛响起,灵音的笑脸就会出现。但他还是欣然接受了,因为他了解灵音的个性,不想看到她生气。
学堂里嬉闹一片,男孩子就喜欢拿着木刀、木剑扮演各种角色,相互挥舞。
二牛身材健硕是学堂孩子中的头头,他率先发现了灵音牵着秦石走进学堂。
“何方妖孽,竟敢来我学堂圣地撒野,看本大仙今天要为民除害。”二牛跳到秦石身前,剑指鼻尖,义正言辞地喊道。
灵音立即挡在秦石前面,噘嘴怒道:“臭二牛,昨天的事儿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你又敢来找茬儿。”
“来人,给我把这小丫头绑了,待我收拾了这个妖孽,再来跟她算账。”
二牛一声令下,立即蹿出俩孩子,有模有样地把灵音押了起来,气的灵音边大哭边怒骂。
二牛满意地点了点头,见没了灵音阻挡,便仗剑上前在秦石面前挥扫几下。
秦石吓得慌忙后退,结果被门槛一绊倒摔出门外。
二牛甚是得意一笑,他跳过门槛,准备再次逼近欺辱秦石。
不料门外大黑早已龇牙咧嘴地等候着,它一声咆哮就要扑来,吓的二牛弃剑而逃,蹿进学堂冷汗直流。
大黑果然是一个恐吓高手,一声怒吼吓退二牛也不追赶,而是守在秦石的四周转圈守护着。
二牛退去,秦石并没有爬起来,而是继续瘫软地坐在地上。
孩子们的嘲笑声、灵音的哭骂声、大黑的愤怒声……,这每一幅画面都在摧残着秦石的内心。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勇敢面对,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为什么还是这样不堪?就算废物也不至此吧,他从心底在骂自己。
或许太高估自己了,或许就不该来,或许自生自灭才是自己的人生,他开始自暴自弃。
放在烈火中燃烧,放在野兽堆里啃食,放在冰天雪地里冻僵,就这样死掉算了,他很颓废,在厌恶着、痛恨着自己。
秦石面色苍白,心像被巨石压着堵的很,气喘的像要窒息,身子不停颤抖。
当那种无助与颓废的感觉,就像要化成一滩泥巴融入土里时,一股温暖的气流迅速游走全身。一瞬间,没有了任何不适,还略感体力充沛,就连消沉欲死的心也舒缓起来。
还没等秦石缓过神来,他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浮了起来。待他站直身子后,才感觉到臂膀上的一只枯手正缓缓收回。
秦石回头看时,一位眉须垂腰的老人正拄着木杖走向学堂。
“随我来!”
一句不容违背的苍音,从老人身后传来。
见太渊师爷走进学堂,孩子们都像兔子见了猎狗一样,蹿回自己的座位做好。
被解开束缚的灵音像一只发疯的狮子,也不顾太渊师爷还是老天爷了,边擦眼泪边搜索二牛。
锁定目标后,灵音立即扑了上去。她两只小手死死抓着二牛的手臂,然后就狠狠的咬上一口。
二牛疼的嗷嗷直叫也不敢还手,因为太渊师爷就站在那里,不吭声也不动作。
待灵音咬足了、解气了后,才狠狠一摔二牛的手臂,愤愤回来。
刚才按押灵音的两个男孩子,此时脸色苍白、后背发冷、手臂发痳。
还好太渊师爷有了动作,他来到灵音身旁轻拍她的肩膀,示意回到座位,这才让那两个孩子长吐一口冷气!
学堂位于村庄东侧,距村子只有两百米远,是村民们共同出力建起的。学堂内太渊师爷的课桌坐北朝南,与正门间有一宽敞过道,其将学堂一分为二。学生课桌共四列每边两列每列各三排,均面向师爷坐南朝北。
太渊师爷缓缓落座,并环视了一圈众孩子,学堂内鸦雀无声。他虽看上去老迈不堪,但学生们还真的很惧怕他。
太渊师爷朝着门口的秦石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走到近前。
秦石硬着头皮迈着颤抖的步伐向前走去,他还是忍不住用眼角左右瞟了一下,发现所有的孩子都在扭头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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