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第1/3段
我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的我失去了自己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我叫什么,就像是失忆了那样,或者说从来没有知道过我是谁。
我看着镜子里的面孔,死气沉沉,了无生气。
我很痛恨这张脸。
所以我把我的眼珠挖了出来。鲜红色的血就像是泪一样,划过了我的脸庞。
但是我还是能够看见。
所以我折断了我的手臂,因为它们曾经触碰过这张肮脏的脸。
白色的骨头从血肉之中露出来了一节,显得格外耀眼。
但我还是能够触摸。
所以我切断了我的大腿,因为它们将这张脸显露于这个世间。
横切面那样整齐,就像是艺术品。
但我还是能够行走。
我几乎发疯了,我将自己的躯体灌入水银,依靠外界的力量将皮肤与血肉分离。
我把我的身体嵌入水泥之中。
再给它安插上双臂,双腿,眼睛——那对黑色的眼珠。
看着面前的杰作,我兴奋的地笑了。
脱离了肉体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没有了肉体的我,又还剩下什么。
只剩下那张丑陋的脸庞。
——行间——
“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看着她,询问道
“嗯——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总是一个人有些不忍心……”
“我不喜欢这样被别人可怜啊。”
“今天你的表演很棒啊……”
“谢谢。”
我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但是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看着失控的汽车跌下悬崖。
“你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名字?”
“我不想解释……”
这种糟糕的回答,也亏我能说出来。
“那我替你解释。”她的声音与以往不同“你自己说不希望我可怜你,但是你却自己否定你自己,你不想让人知道站在枫叶身边的就是你,你以为这样很帅是吗,但你这么坐只能是伤害了她,你让她有了心理负担。傲慢,这就是我的评价,自以为是的傲慢。”
被人这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虽然我知道枫佩可能会感觉不爽,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然这样强烈。
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么做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根本没有与枫叶或者枫佩商量过,如果在无意之间伤害了她们,我甚至连道歉都没有办法传达。
语言是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的,现在的我深有体会,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么为何还需要法律。
一趟列车缓缓驶来,我没有言语地,默不作声地,登上了列车,枫佩也跟了上来,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就像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或者说,我们两个本来就不认识吧。
我终于认识到了那个丑陋的自己。本来自以为是地独立于世俗之外,殊不知早已成为众人口中的小丑。本以为面临危机时帮助了枫叶,再“事了拂身去”,却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她们的感情。这样糟糕的我,究竟有什么爱别人,被别人爱的资格呢。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彻夜反转,思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后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中的我,终于将最后剩下的那张面具也撕了下来,贴在了那具被装饰成我的肉体上。
那么,谁才是真正的我。
&emsp那么为何还需要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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