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吹笛认亲第3/3段
因此山魈昼伏夜行，继续往西北而行。
他已经决定，化名李重生，去投靠四川唐门。
他听师父断断续续讲起过，师父的师门，是四川唐门。
他没有信物凭证，也不知师父名字。
心想先到达四川再说。
一路之上，尽管他经常夜行。
但常在白天潜伏时，亲眼目睹胡人杀汉人，犹如猎杀动物。
把汉人男的当即或用刀砍；或用枪挑；或用箭射击。不管死活，抓住后开膛破肚，然后跟猪一样大卸八块，胡乱地搭在马背。一旦傍晚，竟是与牛羊肉一道，用大锅煮着，让大小胡人下酒吃。
更有甚者，把女的尽情凌辱后，到时也一样的杀了煮了吃。
称汉人是会说话的两脚羊。
山魈见了，已不是一个恨字可说。
他已血红了双眼。
发誓要杀尽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
一路千辛万苦。
每到一大集镇，山魈就半夜三更出动，专寻那人数不多的胡人群，利用轻功，借助夜色，悄悄地杀尽这批胡人，取过他们身上的钱财。
随着日子的推移，山魈的经验越发丰富，越发地胆大心细。
到后来，他干脆穿着胡人衣服，大白天的也敢行走。
到了成都后，他发现天府之国的胡人，虽说仍是凶狠残暴，却已不象别处的胡人，专以杀汉人为乐，也不称汉人为两脚羊。
在成都安顿下来后，山魈利用狸猫一样的轻功，专门抢劫为富不仁的胡人豪门。对那些为虎作伥的汉人不义之富家门第，也是毫不留情。
几年后，他逐成巨贾。
就在成都闹市买了地，建起锦官楼。
这些年来，他已逐渐认清了苻洪的为人。
对他的天纵之才十分佩服。
一来二去，两个竟成了好友。
自然而然的，也与苻雄往来莫逆。
山魈知道，在成都已是胡人当朝，为了自己的生存之道，他建锦官楼，自然要以苻雄的大将军作靠山。
他内心还是非常敬佩苻洪父子的。
知道苻健更有吞并大晋的野心。
故此，他一方面与苻洪父子倾情相交，另一方面，也常暗暗留意他们的举动和目的。怕他们对自己的故国有不良企图。
从而十几年的潜伏下来，以防不测。
锦官楼，是暗中联络江湖上汉族豪杰的据点。
有极严的联络制度。
老巴，是大将军的眼线，当然不会让他知道内情。
无渡听三哥这么一说，不住点头。
他想起三少爷谢安对自己说的话。
这胡人与汉人毕竟不是同类，他们在中原几十年的非人暴行，已经在汉人心中，留下无法弥补的伤害。凡汉人有识之志士，都以杀尽胡人为己任。
如今，既然苻洪有归化汉文化的迫切心愿，从精神上感化胡人，也是一个不错选项。
无渡把自己眼下在做的事情与目的，同三哥一讲，李重生道：
“六弟，其实我也有这等谋划。那天在你揭走招贤榜前，我已揭走一份。因自己对汉文化之博大精深，连个皮毛都没有学到。我是想等物色到一个饱学之士时，把这招贤榜给他，让他去训化苻洪的几个孙子辈。签于江北的大多数饱学之士，均已南渡至故国。故我的本意，是想在近期回一趟老家。从老家那里物色几个能担此重任之士。前番六弟揭了招贤榜，我早已知晓。只是我与六弟分开时，你只有七岁，这叫我如何还认得出？“
李重生言罢，竟是十分激动地喝了一大杯酒。
无渡忽问道：
“三哥，你开这锦官楼已有几载？”
李重生.道：“五年已多。”
“那三哥与师父的师门，四川唐门有交集吗？”
李重生道：“六弟，此事说来话长。听为兄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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