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去他的痛处,劳资不屑第2/2段
狼狗是训练有素的,咬的都是脚脖子和手腕,有人挣不脱就去咬狗,狗毛狗血粘了一嘴。防暴队员下手精准,把人打得都血糊糊的,但要不了命。
拎着土枪的家伙哇哇大叫,被狗拖在地上还要开枪,被一根抡圆的警棍打在头上,登时晕死过去,头上血流如注,在地上留下骇人的血迹。
这该是场一边倒的战斗,见更多的警察涌进马场,莫雷诺开始掏烟。这场战斗眼看就要收场,他们突然杂乱地退出来,有的连盾牌都扔了。
正在纳闷,只见十几匹马猛然奔出大门,后面冲出更多的马,几十个人纵马狂奔,穿着写了“冤”字的衣服,挥舞着棍棒菜刀和点燃的汽油瓶,冲向重新建立的盾牌墙。一个瓶子拖着火焰扔进了封锁线,在盾牌上爆开,火焰黏黏地流到地上,烧开了一个口子。
“快散开!”莫雷诺大喊道。一匹受惊的马掠过身边,马尾捎在他的脸颊上,生疼,带着臊气。骑马游行,他们倒真有创意。
兄弟们散不开,他们哪见过这场面,一时呆了。马蹄狂乱,两个警员被撞飞,一个被马踢出好远,眼见不动了。
莫雷诺拾起一只铁锹,对着冲来的一匹马的前腿横扫过去,咔嚓一声,棍子和马腿全断了。落马者翻滚在地,被两个警察按住。兄弟们纷纷效法,有的让过马头,直接将人打了下来。侥幸冲得过的,又被电击枪连人带马击倒在地。现场混乱不堪,人仰马翻,暴徒们纷纷坠地,被一个个制服。一只大黄狗把警犬咬得血肉模糊,仍不松口,直到几根长棍打碎了它的头。
一个壮汉从地上爬起,拎着削尖的螺纹钢又骑上马,猛然掏出一个矿泉水瓶往身上浇,嘴里哇哇大叫着:“不活了!不活了!不活了!”
他果然不想活了,手里打火机一闪,人和马“腾”地成了火球,那火像岩浆一样顺着螺纹钢流下。发疯的火马载着火人,像一个远古的长枪兵一样冲来,火马撞飞了一个跑得慢的警察,火人一棍便打倒了另一个。
自焚者狂奔着,叫声比马嘶还要凄厉,火焰似乎又从他身上长了出来,竟越烧越旺,莫雷诺离十几步都听得到吱吱的声音,看见一张人脸在火焰中扭曲变形。
“拿灭火器!快帮他灭火!”陈麦大喊。但持灭火器的人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一个警察猛地将那人扑倒,一把抱了起来,狂奔几步,抱着他跳进了路边的臭水沟。
装甲车开了过来,猛轰油门,对着一匹马狠狠撞去。马被撞翻,双腿断折,上面的人却摔在装甲车顶,他举起一个汽油瓶子砸下去,车和人登时燃烧起来。
装甲车猛地一转,自焚者被甩出很远,几块隔热毯盖住了他,灭火器喷出白色的粉尘,将他全染成了白色,又有几个灭火器喷向烈焰腾腾的装甲车。过了一会装甲车盖子开了,伸出个冒着汗的人头来,惶恐如坟里爬出的鬼。
马队全军覆没。这帮人虽然玩命,但毕竟面对的是训练有素的联合部队,很快就被制服了。一个个被兄弟们踩着搜身,又被塑料扣拴住两手的大拇指,却仍在高叫着什么。
水里的人被捞了上来。自焚者皮焦肉烂,抽搐不已。救他的那个警员的脸烧得皮肉外翻,双手焦黑,疼得眼泪直流。挺帅的小伙子,如此就落了残疾。莫雷诺摸了摸这兄弟的肩膀,让医务人员迅速处理。
瓦斯散尽,浓烟低悬,一匹马被烧得半焦,躺在那儿惨叫着。陈麦掏出枪走上前去,对着马头开了两枪。马嘴哼哧了几下,打出一个血喷嚏,吐出的血在一旁形成了洼。
一只受伤的警犬在主人怀里呜咽着,另一只耷拉着舌头,懒洋洋地走进笼子吃着奖励的牛肉干。兄弟们打扫战场,抽烟聊着刚才的战斗,称赞着莫雷诺的清醒和狠绝。要不是他一棍子抡倒那个当头的,大家还真吓怕了。
那个拿土枪的要下狠手,一鸟枪就把我们轰成蜂窝了……还有,那个特么的谈判砖家一被铁砂洞穿了……特么的的,这帮家伙也真是的,每家补偿一二十万还不干,这可是咱好几年的工资啊……
“开枪的那个家伙怎么样?”
“死了,舍利区的兄弟那一棍子只是打破了头,充其量脑震荡,医生说他心脏病犯了,这才是死因。”
在都会郊外死个暴徒是常有的事,更别说间接致死的,这抡棍子的兄弟救了几个同伴,要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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