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掉过第2/2段
“你没事吧?”莫雷诺压低声音问,人在黑暗里总是不敢大声。
“没事……你会弹吉他?”那声音和她一样柔弱。小梅又划着了一根火柴,给自己也点了烟。
“本来就会一点,现在忘光了,你真没事?”
“就是有点累,看你们折腾也挺累的……你们玩得可真疯。⒌⒐⑵”
“老朋友了,很久不见,有点收不住,那老六,嗯,动你那个,没弄伤你吧?”
“我早就知道他不行。换成你,给多少钱我都不做。”说完她就笑,笑声在黑暗里十分悦耳,却带着天真。她嘴里的烟头在黑暗里晃来晃去,忽明忽暗,只能照亮她可爱的嘴唇。
情妇那天腹部剧痛,他说好第二天陪她去医院的。但妻子犯了急性阑尾炎。他无法同时去两个医院,最终选择了妻子。
情妇在电话里哭了。他心如刀割,知道这痛苦无法弥补,最好的弥补是去爱她,对她更好,要么就干脆拉倒。
押你大爷的韵。
去爱她违背他的初衷,他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想放手时竟有些不舍。
有个自己熟悉的大师对莫雷诺说,纵是修炼得灵魂出窍,念着经能听到周身的血流和佛祖的谒语,一到水边,他仍会想起那个和山西村姑在河边做来做去的星夜。
他的嘴里念着罪过,心里银河奔涌,心脏突突乱跳。如今头发都要白了,脑海里一坨尘垢却依然如故。
莫雷诺向大师请教这肉欲的困惑,大师嘿嘿一笑,指着树梢一对趴在一起的狸花猫:“人生一世,三言两语便能道尽,你命里有善,我心中有善……庙里那个泥胎遭了风雨,化成一团草泥,我们问他何用?玉缕金莼,杂粮五谷,三心两意,七情六欲,有愧也罢,无愧也好,不一样经历个沆瀣?我们又问心何用?贤者问道,世人问愁,其实殊途同归……”
没人知道大师从哪里来,口音听不出,户口查不到,没爹没妈没老婆,连名字都没有。
四十上下的他说自己是受了大师的大师开光变来。自己虽然隐在闲云野鹤之中,说的却是杂七杂八的学说,时不时还冒出点下里巴人的东西。
一周后,莫雷诺鬼使神差地去庙里寻他。大师眼贼,一眼便认出了他,说早知道你会来寻我,警察,带酒了么?
大师不怎么洗澡,浑身腥臊难闻,手上泥垢层叠,嘴巴也总说着没完没了的污言秽语。
莫雷诺就问:“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说话这么脏?”
大师呵呵笑着,搓着胸前的油泥说:“错也错也,非也非也,我不把这些脏东西说出来,心里怎么能干净起来呢?”
“我扶你上去吧?”小梅说。
酒精慢慢上了头,把他的欲望和失落都赶到了眼皮后面。屋里如深暗的海沟,他觉得冷,握住了小梅的手,它发着微热,像阳光下的鹅卵石。小梅突然亲了一口他的脸。
他在黑暗里皱眉,想起她的小嘴刚才还含着老六的东西,但还来不及恶心,黑暗便侵蚀了他的双眼,耳边响起了老二的歌声,他知道自己沉沉地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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