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血玫瑰(二)第1/3段
“是的。他将是我的继承人。”格里菲思说道。
玛丽莲娜则是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她笑道,“看来是会青出于蓝的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卡缪尔。卡缪尔·普拉德。”格里菲思回答道。
“愿神护佑你。”
格里菲思提醒着,“阿芙罗狄大人,圣教早已成为历史。”
“凡事都有两面,不是吗?”玛丽莲娜意味深长地笑着。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些贵族走来。他们脸上谄媚的笑容令人作呕。
格里菲思觉得寒暄够了,便带着凯因斯离开阿芙罗狄夫人的周围。他们前脚刚走,阿芙罗狄夫人后脚就被贵族们环绕,宛如饥饿的狼群看到掉下的肥肉般。
以神眷者的耳力,凯因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芙罗狄大人,刚刚那位是?”
“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小贵族,特意来打招呼。”
“是吗?我还以为他也是您裙下的一员。”
“毕竟一个星期只有七天。这七天里妾身至少得保证一晚上的安眠。让玫瑰终年绽放总会需要一些代价。”
“不论何时,阿芙罗狄大人总是那么美丽动人。正如盛宴前的美酒般,没有您的晚宴味同嚼蜡。”
“那真是妾身的荣幸。”
装作失误而触碰的手肘、暧昧不清的眼神、不论对谁都具有歧义的双重言语……仅仅三十分钟,凯因斯就看到玛丽莲娜与二十人定下暗号。他还看到亲眼目睹丈夫出轨的贵妇的神情,充满了不甘、嫉妒、憎恨、无奈。
在另两位公爵进入后,晚宴的气氛升至最顶点。然而凯因斯却认为自己该离开了。
生活在阴影里的杀手不适合暴露在聚光灯下。在此刻众人被公爵吸引住目光时离开最好。
今晚的宴会是由瑭瑟侯爵邀请,地点也是在侯爵府。那么,也就是说,阿芙罗狄府的主人并不在自己巢穴。
他与格里菲思眼神交流一番,便悄无声息地离开晚宴。侯爵府外与府内宛如两个世界。
府外寂静无比,街道旁的商铺已关上大门。明亮的街灯也熄灭了一半。但也因此,圣彼得塔上的灯光反而更为耀眼。悬挂于塔顶的水晶灯与跟其相对的厂房的灯光遥相呼应。贵族府邸里仍在进行夜晚的狂欢,而巷道里的流浪汉却睁着一双呆滞的眼。
等商业街也被甩在身后,巡逻的士兵越来越多,才到了王宫外围。斯特利尔的王室格外傲慢,王宫外三千米不允许闲杂人士居住。
阿芙罗狄家是例外。
有传言,王宫旁的阿芙罗狄府只是一个空壳。其主人睡在国王陛下的床上。
凯因斯收紧披风,他已换下贵族的服饰。虽然衣服对如今的他来说已不再构成麻烦,铺已关上大门。明亮的街灯也熄灭了一半。但也因此,圣彼得塔上的灯光反而更为耀眼。悬挂于塔顶的水晶灯与跟其相对的厂房的灯光遥相呼应。贵族府邸里仍在进行夜晚的狂欢,而巷道里的流浪汉却睁着一双呆滞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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