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还书第1/2段
寅时，当小罐被送入灶灰一刻，王素久绷着的心绪才彻底放松。说到底这秘药的制作并非为太过困难之事，大概只要识的字、把握好时间就无太大问题，王素的紧张七分是出于巨蛇之梦的恐怖，三分是来源材料的难得，一次制作最少需要一缕，壮汉遗留给他的满打满算不过一小撮，细数下来只有十二缕，即使一次不出错，也只能使用十二次左右而已。
好在此次制药的第一步终究未曾出错，自此刻往后数三十六个时辰，到时再取出才算是一转彻底完成，虎毛颜色会由黄黑相间转化为乌黑，王素暗自推测，此举应该是使雄虎一缕毛发在最契合其属性的寅时将黑狗血中的“神性”吸收掉。
至于后两步的黑——白——本，限于才识，王素并没有搞懂，毕竟这第一步改易的原理他也是一知半解，再加上来自于平常见闻的胡乱猜测罢了。
不过其中蕴含有门道是确定的，曾几日，看这本书时，王素也曾思索过此书是谁著作，观书纸的老旧程度应是胡伯所作，但不知为何，他总是潜意识觉得这本书绝不是此老人写的，尽管他给王素的感觉很神秘，因为他言语中总是透露出一种遗憾，而且若是作者不会来回翻看。
此事并非什么值得一说，只看书的痕迹，可以轻易感知到上面的残破是由于翻看的太过于频繁而出现的。
王素回忆起当初初见老人的场景，那老人给他的感觉像是......病虎，没错，的确可以用“病虎”一词来形容他的感觉，若让他仔细比对，反而和庙会上最初卖酒、后来无影无踪的壮汉的气质差不多。
唯一有所差别的，其中一个是颓废的，只求一假身之地安度晚年。
而另一个则是处于蓬勃、凶狠、嗜血、巅峰时期，换一种说法，曾经他们是一类人，但因后期不同的际遇而使生命有所差异。
任谁也不会想到，王素脑海中产生了这种想法，使劲甩了甩脑袋，找了个盆子，在瓮里用瓢杳水，随便清洗了下手之后，他回房休息了，然而这天夜里，听闻了三声鸡鸣，一声犬吠和刀剁在木墩上的声响，也见识了炊烟袅袅......
是的，他失眠了，自寅时之后未曾入睡。
早上起床时，王素的眼睛红红的，瞳孔四周有着密布的血丝，除了丑时初一刻打了个盹儿外，他几乎没有入睡，但奇怪的是他整个人仍然十分有精神。
既然难以入眠，王素索性也不再强迫自己入睡了，而是利索地穿好衣物，趁现在还未到吃早饭的时候，去院子里打一遍拳。
拳术是灵气异动夜晚的那套残式，细说起来，这套拳术并非多么的神奇，只是恰好因缘际会，但此刻王素之前并未积攒下世俗武功的一招半式，真正留在手中的只有这套拳，王素没辙，若要发挥出昨日饮用的虎骨酒只能靠它了，三下五除二站到了院子中央。
先是速度很慢的打了两遍，等熟悉了招式，王素手脚越来越快，挥动之间甚至带起了风。
可惜，限于王素身体的孱弱，王素总共也打了不过五遍左右便粗喘起气来，脸涨得通红，精神奕奕，与之前病秧子的模样有所不同，现在自衣袖、脖颈、头顶处在冬季寒冷清晨冒出热气。
疲累的身体促使王素扶着石桌、踉跄地坐到了凳子上，任由周身四千八百万毛孔张开，阵阵凉风往身体中钻，王素拿起早已预备好的巾布擦拭掉身体上的汗液，因为没有条件，不然他真想洗一个凉水澡，但此刻已经清爽了不少。
食时后，王素惦记着要趁早把书换回去，争取早日凑齐《四书五经注》的全套书集，这般残式，细说起来，这套拳术并非多么的神奇，只是恰好因缘际会，但此刻王素之前并未积攒下世俗武功的一招半式，真正留在手中的只有这套拳，王素没辙，若要发挥出昨日饮用的虎骨酒只能靠它了，三下五除二站到了院子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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