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沧溟云隐第1/3段
牛冲只觉体内道气自行在周天游走。
以前有些经脉以前还未打通,不过如今却被蛮横冲撞开。
霎时他便痛得汗如雨下,半跪在地。
想要大叫,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被凌迟的野兽,趴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扭动。
牛天威两眼通红,一双手已是颤颤巍巍,想要扶牛冲起来,却始终使不出力。
如今的他仿佛不再是牛家的主心骨,也不是金丹八品的道师,只是一具垂垂老矣的朽木。
他突然有些怕了起来。
可是他又不知道在怕什么。
是怕老年丧子,还是老无所依?
他生有二子一女。
大儿子自幼多病,七岁那年一场风寒要了他的命。
小女儿年幼时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婆抱走,此后十余年没有音讯。
而今身边只剩牛冲,见他如此痛苦,牛天威已是肝胆俱裂。
“李正山,你好毒的心。”
牛天威咬牙切齿厉声骂道,也顾不上是不是李正山的对手,推开门便要去找他算账。
咯吱一声,门开了一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牛天威用力一拉,依旧纹丝不动。
他上下瞧了瞧,并不见丝毫异物。
就在他准备踹门的时候,忽而一道人影在他眼前凭空显现。
“啊。”
饶是牛天威见多识广,此时也被吓了一跳。
再细看时,竟发现那个凭空出现的人是他的儿子牛冲。
他冷汗出了一身,连忙回过头,见到身后空无一人时,心头那颗石头才落了地。
“这是怎么回事?”
牛天威端坐在木桌旁,牛冲站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欢喜。
“爹,我修炼了一种功法,叫做沧溟云隐决,只不过我境界太低,仅能隐身半盏茶的工夫。”
“沧溟云隐决?”
牛天威一愣,转过身指了指书案。
牛冲笑着连连点头。
“以前听步仙师父说修炼功法多难,看来只是他天赋不够,我这才一眨眼的功法,便将这功法学会了。”
他自得地一笑,继续说道:
“爹,要不你也去看看,或者我念给你听,这沧溟云隐决端的是个好东西,在境界低的时候用来逃命再好不过,境界高时,与人对决也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牛冲越说越兴奋。
他做梦都想习得一套功法。
只是牛步仙太过吝啬,不肯教他玄鼎决,而北邙城黑市上那些功法又太贵。
虽说牛家在喜来镇首屈一指,但放在北邙城屁都不是。
谁知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但功法到手,且比挨打抗揍的玄鼎决似乎还要高明不少。
若不是身上还有伤,他此时非得出去找人比划比划不可。
牛天威已有许久没见过自家儿子如此开心,见他难得的欢喜,不免也将眉头舒展开。
只是自己绝不会去看,也不会听牛冲口述功法。
若此功法是李正山的忌讳,一旦被发现,怪罪下来,他还能豁出去一条命为儿子求情。
但倘若两人都偷学了,那便是十死无生了。
他绷着脸,一字一顿训斥道:
“你既然已习得功法,这自然是件大喜事,不过咱们这功法来得蹊跷,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随意显露。”
牛冲这时才想起他们如今是在李府之中,霎时冷静下来,点了点头。
牛天威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
此次茶婆山之行,虽说失了十几名护院,却也捡了个大便宜。
以牛冲如今神出鬼没的功法,怕是抵得上牛步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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