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谍影(22)三合一第4/4段
“不是招人吗?”四爷就说,“怕是拉着那些新人集训去了。这事谁都别插手,省的他又多想。”
“什么集训?他要有那觉悟就好了。你说这从外面招进来的三教九流,屁规矩都不懂,更不要什么主义,就跟养狗似的,能咬人他就敢用。”邱香山摇摇头,“弄了几十号人,去各个郊县去了。我也得了消息了,说是有人发现了RB间谍,可能是在绘制地形地图还是如何……他撒开网子逮去了……”
哦!
原来周一本是干这个去了。
那么这肖驭肯定就在邱香山手里。
他不能打探这事,只能从RB间谍的动向上分析:“这是要打仗。”
邱香山点头:“说是有这个动向,咱们也没得到什么消息,更是没接到总部给的任务指令。”
“这大年下的,不安稳了。”四爷就摇头:“才说从今年开始,能过个安稳年了。”
“嗐!”邱香山摇头,“都说小RB 不行了,那也看是对谁!说句老实话,咱们那伙子老爷兵……你看看如今的局势,都说是不行了不行了,可今年丢失的面积,也在一个省往上。所以,把目光瞄准咱们平津,是有道理的。之前作战司令部就出了问题,如今……还不定哪里出问题呢。这会子军粮都敢倒卖,他娘的还有什么不敢卖的。”
这种情况下,偏又有了新的战情。
好像有点复杂了。
可邱香山如果关注的是战局,又秘密逮捕工党的人干什么?如果说这个肖驭是个假的,那没有邱香山的配合怎么可能呢?
所以,他八成可以确定,这个肖驭只怕是真的工党。
果然,到了晚上下班从理发店路过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挂着‘八折’的牌子,这是说有消息来了。消息来的快,证明属实的可能性高。因为消息是现成的,不需要进一步查证的时间。
可这知道是一回事,详细的情况还得听孙朝发说说。
那么今晚不管怎么着,都得找机会见一面了。
之前跟桐桐约好的,晚上带她回金家吃饭。看来,只能在这中间找机会了。
到家的时候,林雨桐已经收拾好了。
四爷低声将事情说了,林雨桐心里就有数了,“走!边走边看吧。”
机会说不定就碰上了。
从家里出去,两人是沿路走着呢。从租界出去,过一条马路,也就是繁华的十字路口之后,就是花枝巷,进了花枝巷,走不了多远,就是金家了。
在十字路口,林雨桐停下来指着蛋糕店,“去买个蛋糕吧。家里不是有孩子吗?”
恰好,蛋糕店里有电话!
两人进去,这个点店里的人并不多。林雨桐要现做的蛋糕,将店里的人指使的团团转。说着,她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跟老板道:“借用一下电话,问一下孩子爱吃什么口味的。”说着就看四爷:“你打吧,我记不住电话号码。”
四爷直接拔了理发店的电话,那边一接通他就道:“……大哥,我在路口这间蛋糕店买蛋糕,现做的得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好,我就问问,孩子喜欢什么口味的,奶油的还是巧克力的?”
孙朝发拿了电话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他忙道:“先生打错了,我家没孩子。”然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这个电话传递的消息是:一个小时之后,路口的蛋糕店见。
四爷那边也挂了电话:“号码还是记错了。算了,一种口味定一个吧,家里那么多人呢,吃的完。咱们先走,一个小时之后,我过来取。”
消息传递出去了,两人再不耽搁,只接去了金家。
金家老太太请了两个帮佣的大嫂,一个打扫,一个厨房。今儿,家里跟迎接贵客似的,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一边,菜更是准备了自打来了平津之后最丰盛的一顿。
老太太不愿意下来:“还要我亲自去迎她?”
老爷子就不乐意了:“你迎她不应该吗?你是谁?她是谁?你在家里吃吃喝喝的时候,人家在跟RB人干!一个人能干掉一船的军官,一个人能把沪上闹的鸡犬不宁。这样的英雄,上家里来吃饭,不该有这样的待遇吗?”
“话是那么说。”老太太就道:“可她跟了咱们家老四,还是不明不白的跟了的。那在我这里连个明媒正娶的儿媳妇都算不上。按照老家的规矩,这样的姑娘进了门,那就是姨娘。咱们吃饭,她要站着立规矩的。”
“放屁!”老爷子的拐棍抡起来,几乎要往老太太身上揍:“人家说跟你儿子了吗?你这都是听谁胡咧咧的?”
“那还用说,那照片是假的?”老太太气哼哼的,“把我儿子的心都给勾走了!”
“还把你儿子的心都给勾走了?”老爷子对此说法觉得脸红:“没人家的时候就跟你儿子的心在家里一样。这么些年,他回过家?问过家里一声?”
“那还不是你这老东西给订的亲事不好!”老太太也有自己的道理,“要不是为了这个,我儿子好好的在家呢。”
这种年月,好好在家的都是孬种。
老爷子长叹一声:“既然你不乐意,那你就在楼上呆着,别下去。最好永远都别下去。人家那样的女子,看上老四是老四的福气。以为现在跟老四瞧着在一块就永远在一块?老四以后但凡有点做的不好的,人家那也是说走就走的。”然后又说金汝泊,“这一点,你娘不懂。你该明白。所以,也要跟你媳妇说清楚,别把家老家那一套拿出来,瞧着小家子气。更不要忘了,人家的官职和功劳都在老四之上,人家还是老四的上司。”
这家里,有一个算一个,笨的他老人家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第一次上门,出于礼貌,林雨桐也不能什么都不带。做了几样糕点,拿了两瓶好酒,两支在市面上难寻的好人参,一并带了过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金明钊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您客气!小老儿一介老朽,不敢当,不敢当啊”
“您谦虚。”林雨桐就道:“早年,您也是资助过革|命党,支持过国父的革命运动。说起来,您才是先驱。”
这可算是搔到痒处了,金明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都带着几分得意:“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了。当年一腔热忱,可惜,年迈力衰,未能为国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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