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人家(33)三合一第2/4段
“我的牙膏呢?”
“我的毛巾,谁拿错了毛巾?”
“完了完了,我还没上厕所。”
不管有多少没干,都上床去,没有特例。
躺是躺下了,可是饿啊!
王佳嘴里嘶嘶的叫林雨桐,腿还抬起来踹了一下上铺的床板。
林雨桐探下头,外面路灯光亮打进来,模模糊糊的能看见,“怎么了?”
王佳动作迅速的塞了个什么过来,然后‘嘘’了一声。随后她就又朝简政美扔了一个,再问乐音她们三个:“卤蛋,要吗?”
“要!”乐音蹭的坐起来,“扔过来。”
董冬一边朝王佳要吃的,一边说乐音:“你们海市人不是都吃的少吗?也没见你少吃呀!”
乐音更难受:“受不了馒头……这一天把我一年的馒头都吃了……我想吃米饭,想要一碗热乎乎的汤,哪怕就三两样小咸菜配着也是好的呀……”
最后是高萱的,她就一副取经的口气:“你这零食是怎么藏的?”
王佳呵呵的笑,没先回答,而是问其他几个宿舍的:“你们分你们的,咱们的都不多,我就不假客气的让你们了,你们也别让我们……”
然后那边见这边真狠心的不让了,就有人起来悉悉索索的翻腾去了。
王佳这才道:“袜子里!”
啊?
林雨桐的手一顿,卤蛋是藏在袜子里的!
董冬发出一声特别无奈的声音:“什么……什么……袜子……”
王佳从枕头底下摸出袜子:“你们平时是怎么归置袜子的,是不是叠起来的?我们家不是!我们家是用一只塞到另一只里然后就成了一团了。然后我这次把蛋藏在袜子里,一双袜子能藏两个蛋。别恶心啊,为了藏卤蛋我买了十五双新袜子。”
这也意味着这丫头藏了三十个卤蛋。
王佳带着几分得意:“教官总不好意思摸我的袜子团团吧?”一只袜子塞一个卤蛋,“带‘三十双’袜子虽然夸张,但咱们军训十五天,还不行人家一天换两回袜子了,对吧?”
简直太对了!
人才啊!
王佳塞了口蛋:“吃吧!赶紧吃吧!真是新袜子,不信明儿给你们看。”
乐音已经扯开包装吃开了,“饿死了!别说是新袜子,就是你塞到穿过的袜子里,我也吃呀!”
这娃豪爽的劲儿一点也不似印象里的海市人。海市人的精致她是一点没有!
一人一个蛋,肚子里好歹有货了,心里不慌了,就不敢耗费了,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可四爷是真饿的睡不着。
翻来复起的,男生这边就没睡着的。
这边的宿舍小,是很早的那种老平房,地上是水泥,可早已经坑坑洼洼,破旧的木架子床,一翻身的吱吱呀呀的。唯一的好处也就是小,小就意味着不用住那么多的人,这边就是原先一个宿舍的六个。
四爷的上铺睡着郑五,这厮原名郑五丰,长的身材魁梧,穿的衣着得体,平时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人五人六的还带着几分儒雅气,保送上来的。又恰好因着年龄在宿舍排第五,因此,只郑五郑五的叫着。
这小子这会子翻来覆去的,床不停的晃着,就更睡不着了。
四爷还没睡了,紧挨着这个床的侯宝泉就问说:“你俩这是干啥呢?我靠,听的人心里痒痒。”
侯宝泉五短身材,矮墩矮墩的,一脸的络腮胡子茬,看着年纪不小,但其实只比四爷大三个月而已。
“你痒痒啥?”老大边文学翻个身,那边的床跟着吱呀呀的唱了起来,“小子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
郑五这才反应过来,老侯刚才是开黄|腔了,床响个不停……是那个意思吗?他艹了一声,就拍床,“老四……老四……睡着了?没睡着就起来,老侯欠收拾……”
四爷没搭理,‘老四’现在是谁都能叫了呀。
老边不乐意:“‘老四’这个称号不雅,之前那谁不是说咱老四是那什么翩翩佳公子嘛,我看,就叫金公子……这个好……”
“金公子?”郑五嗤之以鼻,“要显得尊贵,你们该这么叫——”他清清嗓子,“公子业!”
这个称谓,若何?
妙啊!
四爷懒得搭理一群小屁孩:“还有劲儿说话?不饿呀!”
饿!不光是饿……郑五蹭的一下坐起来,“烟瘾犯了,扛不住了。谁有珍藏,拿出来分享分享!”
都没有,四爷又不抽烟。
这下完蛋了,老边刚才还能忍住,这会子被郑五一提,彻底的忍不住了,“不行去外面借一根去?”
老侯的烟瘾不大,还没那么难受,这会子给泼凉水:“这种紧俏货,谁愿意拿出来。”
那边一直没出声的最小的毛多田,轻轻咳嗽了一声:“那个……我有,就是不敢去取!”
啊?
藏哪了?
四爷翻身:“厕所。”教官检查的时候这小子肚子疼,要上厕所,肯定是去藏烟去了。他长了一张娃娃脸,一副乖宝宝的长相,却是个老烟民。
谁说好孩子就不抽烟了,他们是啥也没耽搁。
但这好孩子应该是真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吧,要不是烟瘾也被勾起来了,绝对不会把这么宝贝的东西给供出来的。
郑五一听有戏,跳下来拉着小毛就走,“走走走,小心被人给顺走。还有,谁想上厕所一起,壮胆!”
几个人踢踢踏踏的都起身跟着了,结果到了厕所门口,就有两名教官守着,“今晚这厕所可真热闹。等着吧,排队等着。”
什么意思?
好家伙,排队进去之后,还有几个人在里面滞留,拿着手电筒这里照照那里照照,明显是在找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完蛋了,肯定是被教官发现然后给没收了。还找?找个屁啊!
不管想尿不想尿的,尿了赶紧走的好,可别叫教官把名字给记住了。
回去的时候,老边还问:“宁宁呢?”
宁宁叫宁易居,操着一口特别有感染力的东北腔,戴着茶色的能遮住半张脸的水晶眼镜,一露面就像是那种刚进场的养殖大户来参观的,还有那种自带老城的稳重,特别像是个好人。
一直没见他说话,这会子大家都出来了,就他没动静,小毛就说:“大概睡着了。”
也是!那就睡吧,赶紧睡吧。没想头了,这不得睡吗?
结果四爷都快眯瞪了,就听见一声‘嘎嘣’,他瞬间就醒脸的络腮胡子茬,看着年纪不小,但其实只比四爷大三个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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