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惑春光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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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掩上,是关上。以至于他心惊肉跳回身撞上迎面而来的云玺时,对方一脸愕然:

  “怎么了?干嘛关门?”

  涤砚摆手,唉声叹气,“走走走。进去不得。”

  云玺瞧他神情,更加悬心,“又吵起来了?”

  “那倒好了!”他无语望苍天,“早知如此,之前折腾什么?”复又摇头,看向云玺道:

  “吩咐下去,君上和夫人都要午间小憩,有事自会传唤,无事都不许来搅扰。”

  云玺瞪眼,“夫人也要睡?她才刚醒没多久啊。”想一想补充道:

  “未时都快过了,这会儿,午间小憩?”

  涤砚拿眼睛剜她,“你是榆木脑袋吗?”

  云玺呆了好一阵,面上红了又白,突然急道:“不成啊!夫人有伤啊!这又才退烧不久,这,这会儿,”又憋了一瞬,勉强憋出三个字:

  “不合适!”

  涤砚冷着脸,“不然你现在进去对君上说?叫他罢手?”

  当然没必要。

  因为不需要。

  寝殿内此时气氛既不温软,也不旖旎,只有急促又惊惶的一声:

  “顾星朗你——”

  阮雪音不知道自己睡梦中已经直呼过天子大名,所以情急之下喊出来,还是心头咯噔。

  但对方完全没有恼意,也没有停下的意思,手法稳健拉下寝衣从肩头探至后背,细细看了,确认包扎纱布上没有出现新的血迹,方将衣服重新拉起,沉声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这个人,根本就有好动之症。睡觉不老实,有伤还不老实,”他话锋一转,语气忽异样,“还是你故意拖着这伤让它愈合不了,好在这里多赖几日?”

  距离太近,阮雪音简直要呼吸困难,听到这些话,更是满脑子轰鸣。

  他知不知道自己方才干了什么?现在说的又是什么话?谁想赖在这儿?这人疯了不成!

  她满心懊恼,适才怎么就慢了一步没能阻止他。可他动作也实在太快。

  晨间刚吵过,站在桌边那么大声势,后来又说了好些冷冰冰的话,此刻这样,算什么?姑娘家的衣服,说拉就拉?

  “你往后退些。”

  她很想质问他刚才凭什么那样,终究没好意思开口。

  顾星朗略一犹豫,坐直了身体,位置却分毫未挪。

  但好歹没有先前那么近了。

  她稳一稳心绪,看着他道:“听说人找到了?”

  顾星朗没想到她镇定至此。他适才情急,自然不是故意的,但毕竟拉了寝衣从肩头到后背看了个遍,这人竟然,全无反应?

  这便要开始讲正事?

  他看着她明明已经绯红的脸颊和异常平静的表情,有些懵,半晌方答:

  “嗯。”

  “如何?”

  他继续盯着她,确定她是认真要论事,遂调整心情,正了神色道:

  “你先将昨日的事讲一遍。尽量完整详尽,从十三皇子跟你分别之后开始。”

  在阮雪音的记忆里,那个过程极漫长,但真正从嘴里讲出来,又好像,非常简单。

  不是过程简单,而是线索太少。

  有关蘅儿那一段是重叠的。差别只在,顾星朗这边有故事细节,和令牌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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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要开始讲正事?

  他看着她明明已经绯红的脸颊和异常平静的表情,有些懵,半晌方答:

  “嗯。”

  “如何?”

  他继续盯着她,确定她是认真要论事,遂调整心情,正了神色道:

  “你先将昨日的事讲一遍。尽量完整详尽,从十三皇子跟你分别之后开始。”

  在阮雪音的记忆里,那个过程极漫长,但真正从嘴里讲出来,又好像,非常简单。

  不是过程简单,而是线索太少。

  有关蘅儿那一段是重叠的。差别只在,顾星朗这边有故事细节,和令牌一项。

  至于进入茅舍后的状况,她很犹豫,因为事涉纪晚苓,而且并不好听。

  但当然是要知无不言的。既然有惊无险,那么查清问题,最为紧要。

  顾星朗沉默听着,不出意料在茅舍内那些细节出现时变了脸色,直至全部听完,面上阴郁也未淡去半分。

  阮雪音不安,踟蹰片刻道:“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肩头之下一小片,比你刚才——”她顿住,觉得自己可能确实伤了脑子,但又不得不说清楚,“比你刚才拉的范围还小。”

  顾星朗本在恼怒,被这句话噎得几乎要咳起来,这种类比法,自己刚才成什么人了?

  遂清了嗓子,沉声道:“瑜夫人说要来谢你,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该由你来告诉她。”

  “我?”轮到阮雪音想咳,“当然不行。我和瑜夫人并不熟悉,这种事情,怎么开口?莫说她出身高贵,就是普通女子,也是要颜面的。”

  “你是女子,又是唯一在场的人。难道叫我说?”

  阮雪音呆愣:“她不是你的夫人吗?怎么不能说?”

  “她,”顾星朗语塞,考虑了好半天措辞,仍是觉得不妥,硬着头皮道:“终归还是姑娘家,自然尴尬。”

  姑娘家?所以纪晚苓还没有侍寝?早先没有,她是知道的;但她总以为今非昔比,情况已经改变。

  顾星朗见她满眼诧异,很是无语:“怎么,许你躲不许别人躲?”说完觉得有歧义,生怕她再想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躲。”

  你躲?你躲什么?躲,被侍寝?

  开什么玩笑。

  于是并不说话,用沉默表示抗议。

  顾星朗不死心,继续道:“晚苓的性子,听到这种事定会介意许久,甚至可能生出心病。你同理心强,口才又好,你来说,我最放心。”

  阮雪音有些恼。帮你救人,还要帮你安抚,到底是谁的心头肉,怎么全成了我的事?

  “那就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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